“那就只能说明他们可能有让我们无法结盟的手段。”
商弥眼里也有忧虑。
纵有财富无数,在国家存亡间,他也并非神人。
毕竟不是玩弄于权术的专业人才。
只希望许青珂跟师宁远可以……
师宁远见到了北琛,还没说什么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挑眉思考了一会,摸了下脸。
北琛还在等他的猜测好平息心中的忧虑,结果等半天没看到对方反应,顿时不开心了,“你昨夜又做贼去了?别告诉你也不知道渊这路数啊!你……你摸脸做什么,诶,不对,你脸上这巴掌……不会吧!我的天!禽兽!畜生!”
北琛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咬牙切齿,恨不得用唾沫淹死师宁远。
师宁远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 “你骂谁?”
北琛瞬间打一个哆嗦,忙说:“骂我自己。”
“左右我们不是亲兄弟,你就是骂自己是一头猪,我总不能昧着良心说你不是吧。”
“……”
北琛暗恨,但师宁远心里也不是一点都不起波澜。
追妻之路前进一小步,人生幸福就近了一大步,可就怕某些牛鬼蛇神把他的许大人给拐走了。
这渊的路数他隐约能预感到一些……那个秦川。
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一开始就是。
还有许青珂曾经提及她心中曾有一人……
师宁远想起昨晚他要进入她身体时,她猛然瑟缩起来的身体姿态,分明是抗拒的。(是疼啊,疼!)
莫不是就是因为那个人?
师宁远眯起眼,嘴角勾起,冷笑。
阴沉沉的。
大白天的吓死个人!北琛哪里还管什么渊的阴谋,赶紧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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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许青珂如今大权在握,虽她自己不在意,但渊对烨出手,蜀国朝堂反将她当成主心骨,主动联合推动礼部将蜀国历代丞相处事的雍章楼给清理了出来让许青珂主掌办公。
御史台掌刑狱,如今要掌的却不止刑狱,整个蜀国的军机大事跟政治问题都集中于此。
刺探烨的探子已悉数派出,要等消息传回来,至少也要两天。
谢临云处理了一天的罪案,手笔之下定了诸多人的生死,他还能听到许多人的惨叫,若是两三年前,他还会心有不忍,如今却是半点唏嘘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师阁下追妻之路漫漫长, 最强大的牛鬼蛇神快出来咯~~大家猜猜渊会怎么逼许大人呢?
第226章 投诚
谢临云下了轿,拒了随从的搀扶, 他只拉了下衣袖, 整了下衣袍, 再看带来的案宗是否有错,然后才通禀进楼。
夜深,朝臣们刚拖着疲惫跟忧虑的心要出雍章楼。
两相见面,臣子们作揖都显得疲惫,但看谢临云平整干净的状态, 不免感慨年轻就是好, 不怪许青珂提拔了这么多年轻官员,大有要将朝堂整肃年轻之风。
谢临云进退有度, 朝臣们也不敢得罪这个风云最盛也最得许青珂扶持的新锐,客客气气回应。
分开的时候, 礼部郑晟回头看他背影,忍不住嘀咕:“这人还真是从始至终都未变过啊。”
不管是从前许青珂没得势, 还是如今绝顶于蜀国山河。
“你怎知他变没变, 变了还能让你知道?”
许青珂带出来的人, 岂会被人看透。
楼中议事厅灯盏光火尤通明, 谢临云看到灯盏里面的火烛似是刚换的一根,不免皱眉,步履略大了些,撩开帘子。
帘子微动,正俯首处事的许青珂并未抬头,等她处理完手里辖下几个州城的暗动秘卷, 阖上,放下,旁侧站着的随从将暗卷封起,快步走出,屋外似有暗卫接应,无声无息离开。
谢临云仿佛什么也没看到,许青珂抬头看向他了,他才将自己今天处理掉的钟家王后傅家等党羽案宗呈递上。
许青珂过目不忘,看得也快,已经斩首的人不必说,逃亡的人必是带着一些机密离开的,留着也是祸患。
“要么去狡兔三窟中的其他窝里窝着,要么去投靠人以求庇护或者东山再起,谁不在名单上,谁更能领头,又会选择谁投靠,从他们的性格跟从前作风查起,蛛丝马迹总有脉络……”
许青珂给了提点,谢临云知道对方是要让他放手去做,也是一种磨砺。
她不会事事躬亲。
而这些丧家之犬也不至于让她如此。
“下官知道,大人放心。”谢临云的心是稳的。
因为她在。
“还有事?”许青珂看他还不走,就多看了他一眼,但她的手已经落在了下一封要处理的秘宗上。
谢临云不敢多看她的脸,只低头,修长手指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物件来。
许青珂只稍垂眼瞥一下,就知道这物件是什么。
“谢家掌宗秘钥?”
这是一个家族执掌者的信物。
“昨夜,祖父将它传与我,从那时起,我便是谢家家主,现在我想把它给予大人。”
许青珂愣了下,捏着秘宗的手指稍稍紧了下,眼里有些思绪似婉转。
这人知不知道这番举动意味着什么?
她没说话,可她的眼睛会说话。
不冷,但疏离,还有几分惊讶……
谢临云忽感觉到了自己的孟浪,脸一红,忙垂首作揖,有些惊慌道:“下官并非那个的意思,也不敢唐突大人。”
他这话反而让气氛更尴尬了。
许青珂是他上官,是男的,又是权臣,此情此景,照理说两人都不该有什么异样心思,可谢临云自己心虚,反让许青珂察觉到他的几分心思。
一时静默。
“那就说你真正的心思。”
许青珂冷静,谢临云也猛然清醒,他刚刚竟真的生出几分妄想来。
“大人,下官只是想用我谢家作保,予大人忠诚。”
许青珂虽知道谢临云所想定不是那什么儿女情长,但这番所求还真是……
“登高而望远才知自己所在高处乃是悬崖绝顶,你此时予我忠诚,来日就有可能予你自己跟你家族灭顶之灾。”
许青珂说得冷漠,谢临云却很慎重,“大人说的对,可您也知道官海浮沉,想安生立世本就不现实,下官只是想得大人庇护。”
“除了几个特殊的人,我从不予任何人庇护,将你扶持起来,也不是为了庇护你,你在官场也不是毛头小子,今日幼稚了。”
这话更加冷酷。
若是一般人早吓退了,可谢临云不愿放弃,“那大人就当下官是想借大人的势贪婪权位吧,下官取名临云,自不甘只当一判官。”
他把自己放低到这个程度。
是说自己不甘只当断案的御史命官?有显得极有野心的样子。
许青珂一时静默,稍许,谢临云郑重将那谢家秘钥再次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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