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太子,平等于渊的双相,靖国太子此时就坐在马车中,无声无息,后面才是靖公主夜璃。
“听说靖公主夜璃姿容绝色,堪是靖第一美人……”
“第一美人?可能比我们渊第一美人颜姝?”
“那还用问,自是不能比的。”
自己国家的,自是最好的。
“听说蜀第一美人秦笙也是……”
百姓们不知朝野政治深浅,也不知道诸国争斗细节,但论这种风花雪月,或是将当今风流人物论个高下,这个话题他们是最喜欢的了。
在街上就讨论了起来。
什么第一美人颜姝,第二美人白梓星,第一公子蔺明堂,第二公子等等云云。
期间也将靖第一公子商弥、公主夜璃,蜀国许青珂,晋的世子北琛、上师师宁远,烨的……等等拿来比较。
夜璃又不是耳聋,自也听到了,当听到关于许青珂的,顿时一撇嘴。
马上的商弥也微眯了眼,觉得有几分好笑。
他就想知道到时候这些渊的人看到许青珂,会是什么表情。
但……今日恐怕没什么机会了。
那位许大人素来不喜欢抛头露面,加上身体孱弱,经常马车代步,要她骑马招摇过市,几乎不可能。
真是遗憾啊。
遗憾中,靖到了内城,受了迎接,恰好听到渊的礼部官员在城墙上给了通报,蜀来了。
蜀,终于来了。
“牧大哥,我瞧这些人都不及你。”一个娇俏的官家小姐朝牧子隐献上赞誉跟些微压抑不了的爱慕。
牧子隐反应很淡,只是礼貌回应,然移开步子,到了栏杆前面。
隐听到隔壁一些世家包下的包厢中传来几个女眷此起彼伏的声音。
那是谁?那人是谁?好生英气冷峻……
冷峻,便是俊美又冷酷。
牧子隐目光顺着看过去,看到蜀国的卫队中,有一匹在前的骏马上坐着一个男子。
黑衣冷冽,目光如刀。
蜀国秦夜,公认诸国里面战绩排的上前五的人物。
加上蜀国秦爵……
其实蜀国依旧是心腹大患不是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后面那位就是蜀国相爷许青珂了吧……”
不知为何,没来的时候,多数人在背后各种揣度编排,真正人来了。
只稍看着冷寂无声过街的蜀国军队,就能感受到马车中那个人的摄人。
拉下君王独掌朝政的人……可比太子还要可怕。
所有人,包括牧子隐在内,都以为这位名声恶劣的相爷大人会就这么无声过了眼前。
忽前头来了宫内才有的一列三人队列提骑,为首一人穿着宫内内侍的黑棕袍子,到了跟前,拦着卫队?
“奉君上口谕,素闻许相身体微弱,常染伤寒,加上一路辛苦颠簸,特令赠暖炉。”
众人哗然大惊,就是牧子隐这些师从大官即将入仕也被眼前君王这一手给惊到了。
君上……如此到底适合用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读者说我不会卖萌,冷得跟冰棍或者装着冰棍的冰箱似的,特地给我搜了皇家卖萌豪华大礼包,我看了看,研究了下, 觉得我这么矜持优雅的人可能学起来有点难度,只能偶尔装一下不要脸吧:求推荐票票啊,求25字标准真爱粉评论啊,求你们长评啊,求你们闲着无聊没事干给我补前面章节评价啊,求你们包养我啊……哎呦,求死我了,膝盖跪肿了(告诉我几个人想歪了?),反正你们有什么给什么,我什么都要,(づ ̄ 3 ̄)づ~
第239章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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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是秦川手底下的, 一向知道这位君王意志刚强,城府很深,算是绝对的帝王性格, 可他也知道但凡帝王者, 任何行为都是有用意的——尤其是专对于许青珂的用意。
他细细一想, 忽明了君上既想拉拢许青珂为自己所用,那么这次特意恩典, 为的不是让许青珂感激涕零,而是让他人认为许青珂得他庇护,必是早有关联。
纵然许青珂不想, 可蜀国呢?
蜀国那些百姓跟朝野官员该怎么想, 这类消息积少成多, 假得也变真的。
但他都能看出来,那么许青珂也必然能看出来, 她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宫侍长下了马,托举着看起来很精致的小盒子, 走到了马车边上,对着窗口打开盒子, 那里面……果是一个小暖炉。
以牧子隐这边角度看来, 那暖炉也就女子掌心大小, 在手中盈盈可握,虽看不仔细,但君王亲赐,必不是凡品。
就看那许青珂敢不敢接这恩典。
众人都寂静了。
毕竟是君王礼, 何人敢辞?又何人敢喧闹?
正是春时,春寒料峭,最是不经意间伤人体。
天地隐发春意,颜色带青含绿,起码比冬日来得悦目许多,但此时……那窗帘稍被撩起,一妇人露面,妇人年纪不大,看起来也颇有几分姿色,只是稳重利落许多,帮撩开了帘子,朝对面说:“公子,真是暖炉呢。”
宫侍长:你当假的呢,姐姐。
虽腹诽,宫侍长也客客气气说:“许相,君上说了,若是您看不上这一个,可入宫后凭你喜好再选。”
嚯!秦川这是来劲了啊!赵娘子内心古怪了,暗道幸好自家公子披着男子身份,若是女子,谁能不认为这是君王尽心讨美人喜欢?
不过这里距离宫廷也不远了,非要在人前赠礼,居心不良啊。
宫侍长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忽觉得耳目一新,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浑身舒坦,但舒泰恍惚中,一只手伸出来。
苍白,玉骨,俊极浅艳。
听说过一只手便给人俊艳撩人的感觉吗?
这只手便是,它拿起了盒子里装着的暖炉。
那暖炉被拿起了,才被人看清,外壳竟是玉制似的。
玉可禁不起高温,可这世上有一种极致的宝玉——岐山温玉。
宫侍长听到身后没什么定力的宫侍倒抽气的声音,也看到旁边一侧伸长脖子张大眼睛看着的百姓们无比寂静痴神。
他咬了下舌头才找回往日的清醒,恭恭敬敬,“相爷可喜欢?可要换一个?”
说话的时候,他也适度抬头望车窗里暗暗看去。
隐约能看到有一个人半身侧靠着坐榻,隐了容颜。
听宫侍长这么问,那只捏住了暖炉的手用大拇指跟食指摩挲着玉壳,有些漫不经心,“不必了,这个可以,多谢贵君主。”
声音也带着散漫,但再散漫,声音如此钟灵悦耳,岂能让人怪罪。
手跟暖炉收回去,再没有其他。
什么感恩戴德还是极力抗拒,都没有,她很随意得拿了这个暖炉,好像这个行为本身并不重要,这个暖炉也只是一个普通玩意儿。
宫侍长在宫中浮沉两代,看过多数人,今日却不太敢予这人评价,只行礼,“那就不耽搁相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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