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她看到信件后面提及的……脸色微微一变, 去了她父亲那儿?
也不知这一路是谁护送的?可是珂珂安排的?
那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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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川,边疆重锤之地, 因为如今烨跟靖开战,而渊兵马隐隐动弹, 边疆自是凶险之地, 不过秦爵并不知道自己女儿要来。
秦笙没让他知道。
“消息往来总要经手人, 就算自己人可信,也难免不会被有心人窥伺截下消息,也就瞒着了。”
秦笙这话是对彧掠说的, 因如今一路护送她的人除却许青珂的人之外,主管的反而是彧掠。
师宁远跟许青珂都信他,大概也因为……青珂知道她信他。
信他么?
秦笙瞧着他,打量中, 神色就多了几分深思,但她很快也瞧出了他的紧张。
一个在父兄压制下不得不内敛锋芒苟且十数年的人,怎会这么容易紧张。
他越紧张, 她就越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心思浓得很。
她自然也……越发不好意思。
于是撇开脸,却听他说了话,“快到西川了,因我的身份缘故, 应该不大方便到秦将军跟前,届时就需要你联系你父亲的亲信了。”
秦笙:“我父亲的人认得青珂的人,他们之间有联络。”
她说完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果然,彧掠垂眸,淡淡道:“我该想到的,你跟许相的关系如此深厚……”
这男人真是……秦笙也没料到这么一个野性霸道的男人竟这么小心眼,竟盯着她跟珂珂的关系不放了。
也不知哪来的醋劲这么大。
按理说吃醋这事儿不是女纸多为的么。
秦笙心头无奈,但不觉得不喜,反而觉得这男人这般……挺好玩的。
“但你跟她不同,她是女子,而你是男子。”
或许觉得这句话有点露骨跟暧昧,秦笙仿佛能看到这人会因此灼灼盯着她的模样,眸色婉转中,便是补充:“所以从前才能喊你为兄长。”
兄长……彧掠刚刚的确起了欣喜,但此时这团欣喜就跟掐灭的烟花一样。
轻而易举就没了。
“还不如当她是你心上人。”彧掠忽来一句,秦笙一怔,然后就看到此人再次灼灼盯着他。
“这样你还能晓得我因你对她的亲近信赖而嫉妒她,而非顶着兄长头衔被挂在墙头,什么都做不了。”
这话便是严重了。
秦笙脸色微红,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轻轻道:“可我也并非不信任你啊。”
她很信他啊,真的信的,否则……
“否则你为何要我只把你送到外面就好,不让我见你父亲一面。”彧掠嘴唇抿得直直的,眼眸垂着,冷肃得很。
端是故意要让人看出他生气了似的。
秦笙也是懵了下,忍不住提醒他:“刚刚仿佛是你自己提出不宜跟我父亲见面。”
彧掠皱眉:“我只是故意试探,但你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秦笙:“……”
这人是不是跟师宁远待久了,这种刁钻路数也会了。
“这话……也是跟上师阁下学的?端有三分流氓跟七分无理取闹。”眉眼有嗔意,言语带亲近,彧掠心头的窒闷一扫而空,但依旧难以让视线割舍了她。
看着看着,她刚刚自如的眉眼便有了几分羞怯跟躲闪。
“没有,他的身心都在许相身上,没时间教我,我也不屑去学。”彧掠一板一眼回答这个问题,又正正经经坦诚:“我只是努力去让你没办法避开我。”
秦笙回头瞧他,眼里仿佛淬了光,“你已经同我坐了同一辆马车,我自是没法避开你的。”
她在想……我若是不愿,有的是法子避开你的,也不知你这木头懂不懂。
彧掠闻言默了下,说:“我只是为了守护你的安危,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
秦笙:“……”
只是,只是,活像你很委屈似的?
木头之所以为木头,是因为他就是木头。
秦笙扶额,哭笑不得,只能看向窗外,马车顿时沉闷起来。
彧掠暗想自己大概又说错话了,还是她本就对他无心,如此陪他搭话,大概也是良好教养跟对他的感恩吧。
心中黯然,但他也不打算就此离开,因到了西川……他怕是就没有借口再跟她接近了。
已是分离之前。
彧掠拳头稍稍攥紧,目光从她美好温柔的侧脸落在她垂放在腿上的手。
他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牵着她的手漫步在浩瀚辽阔的草原之上,沐浴微风跟阳光,带着她阅览山河……
咯噔,马车忽然摇晃震动下,秦笙身体摇晃中歪过去,右臂顿被宽大有力的大手握住,但她歪过去的时候,也径直扑在了他的怀里,左手也按在了对方腿上固定平稳。
平稳了,的确稳住了。
但秦笙很快察觉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很尴尬。
秦笙脸色微红,彧掠也脸红了,嗓子有些哑跟迟钝,“你还好么?是否伤……伤到。”
“没,没有,你呢?”
“我……”
然后两人都下意识看向那只手跟大腿。
她的手按住的大腿位置太上面了。
秦笙猛地收回手,偏开脸,俏脸红如晚霞,眸色如滴水似的,盈盈一团。
彧掠盯了盯她,深吸一口气:“我出去看看。”
有难民。
难民衍生的动乱导致马被惊动,恰好车轱辘落在凸石上,这才震动。
彧掠撩开帘子,刚好看到那些难民扑过来讨要吃的,只一眼,彧掠伸手拔刀,一刀斩断一个难民的手臂,再一甩手割喉……
这等凶残吓坏了人,就是秦笙也脸色一变,但很快她就知道为何彧掠为何要杀此人,因为这人断臂飞出去的时候,袖口也飞出了一把匕首。
刺客!
杀戮自然起!这些乔装成乱民的刺客被屠杀的时候,城中道上出了一列强大骑兵,骑兵到的时候,杀戮结束,于是变成了骑兵跟彧掠等人的对峙。
骑在马上的男子冷峻,有军人的英挺,只是对彧掠颇有忌惮,但仍旧下马。
“小姐,尉迟受将军之令来接您,这是将军的守信。”
他递上手信,但信被彧掠拿了,两人目光对视过,彧掠把信给了秦笙。
秦笙看了,吐口气,说了一句让两个男人都很不悦的话。
“阿珂果然都安排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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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乃冰雪飞霜之地,漫天飞雪,人烟自然极为稀少,而且要进冰原之前,必然都要备好物资准备妥当,否则……
“否则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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