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有踌躇,越发的凝重。
我立于旁边,拈起袖子研墨。
可南宫少白持笔,却始终不下。
以至那墨干了又磨,磨了又干。
“皇上,黄御医来了!”突然一个小太监低着头禀告。
“传!”南宫少白楞了一下,终于放下笔。
好歹,南宫少白当真金口玉言了一回。
他留了李公公的全尸,丢进了万骨枯。
而在侍卫们前脚离开之后,炎烮后脚便将‘尸体’带走了。
当夜,李公公是服了药。
但,却是暂停心脉的假死药。
救治及时,便能‘起死回生’。
李公公肯用自己的命去换李玉儿的命,光凭这一点便让我动了恻隐之心。
况且他和李玉儿,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我巫灵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所以,不会轻易让他们天人永隔。
谁说帝王的女人注定孤寂?
谁说皇宫的太监注定无依?
就算注定,我也要扭转它。
让南宫少白知道,除了他之外。
上至弃妃,下至奴才,谁都会获得幸福!
这,也算无形中的一种报复。
“皇上日安!”炎烮走了进来,不卑不亢道。
那手中,端着一只玉碗。
南宫少白抬头,微微扬唇。“你来了?今日,又带什么药了?朕都说了,朕没事!”
“为臣看皇上的气色,亦是没事!可皇后娘娘心中踮着皇上,非要臣开些调理的药!”炎烮淡淡道,“若不是为臣始终坚持,怕是皇后要亲自熬药!”
这炎烮,倒是会旁敲侧击的在南宫少白面前衬托我的贤惠。
“幸好有你!”南宫少白转头望向我,握住我的手。
……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 解乏驱痛
南宫少白的这个举动,让炎烮的眸中闪过一丝阴寒。
我轻笑出声,不露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
“皇上好,臣妾才好!”说到这里,我拍了拍南宫少白的肩膀。“臣妾,这就把药给皇上端来!”
见南宫少白点头,我便径直走了下去。
走到炎烮的面前,我扬起了嘴角。“有劳黄御医!”
“应该的!”炎烮微微垂了垂眸子。
我直勾勾的望了炎烮一眼,接过那只盛着药的玉碗。
伸手的身后,那翘起的指尖轻轻划过了炎烮的掌心。
这个若有似无的举动,顿时让炎烮的眸子泛起了层层叠叠的氤氲。
“有劳黄御医,每日给皇上奉药!”说到这里,我微微低头。“若是皇上的身子还不能好得彻底,那本宫便为你是问!”
说完这句话,我用食指轻轻蘸了蘸碗中的药汁。
盯着炎烮的眼睛,将那滴药汁轻轻的沿着下唇涂抹。
而后,咬了咬便转过身去。
缓步走到了南宫少白的面前,将奏折推到一边。
将玉碗放下之后,拿出了一个银勺。
舀了一勺,先径直送进了自己的碗中。
特制银勺加上以身试毒,这是皇宫里面的规矩。
“好了!”南宫少白身上拿走我手中的银勺,“药苦!”
“再苦,臣妾都得给皇上试试!”我巧笑倩兮,“臣妾和黄御医对皇上,自然是没有二心的!可难保底下的人,不会出什么问题!上次玉妃行刺一事,让臣妾心有余悸!不得不谨慎,不得不小心呢!”
“可若是有毒,毒了你,朕该怎么办?”南宫少白握住我的手,放柔了声调。“朕的身边,只有你这么一个可心的人了!朕,不能没有你!”
说到这里,南宫少白皱紧了眉头。
用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
自千玺殿捉奸回来,南宫少白便突然生了头痛的毛病。
经常,头痛的整夜无法入眠。
不过炎烮给他开的药,倒是能让他安心入寝。
只不过白日里面,偶尔还会疼的厉害。
“皇上且喝下药,让黄御医给您按按!”我故作急切道。
南宫少白点头,端起玉碗一饮而尽。
原本南宫少白是不相信任何人的,纵使是身有不适召见御医。
可也会一起招来数位,未免有人会动手脚。
但之前的头痛之症,御医们束手无策。
也只有炎烮,开了可以缓解的药方。
故,炎烮也对其慢慢产生了信任。
加上每日炎烮都会过来给南宫少白按摩驱痛,所以更是亲近了一下。
见南宫少白放下碗,我便拿出绢帕给他擦拭。
炎烮缓步走了过来,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这才走到了南宫少白的身后。
两只手,轻轻的落在了南宫少白的太阳穴上。
轻轻的揉捏之间,那南宫少白舒展开眉头闭上了眼睛。
而我,则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退。
“何时黄御医教本宫推拿之术,也好让本宫替皇上解乏驱痛!”
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我缓缓的伸出了手。
指尖轻轻的落在炎烮的颈后,并且若有似无的慢慢移动。
……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起了杀意
指尖轻轻的落在炎烮的颈后,并且若有似无的慢慢移动。
这个举动,让炎烮的身体突然一僵。
轻轻侧脸,微嗔的瞪了我一眼。
而我,那嘴角的弧度却越发的邪魅起来。
“黄御医,本宫刚刚的提议,是否会考虑一下?”说到这里,我的双手顺着炎烮的肋骨移向胸口。
靠左的那处,有搏动越发的凌乱。
那,是心脏的位置。
“回皇后!推拿之术,需内外用力!”炎烮缓缓开口,“不轻不重,方驱病痛!皇后金枝玉叶,怕是做不了这样需要拿捏得当的力气活!”
“熟能生巧!”我轻笑出声,“黄御医肯教,本宫便能学会!本宫皇后都做的风生水起,还不能驾驭这推拿之术?”
说到这里,我的手指游移向炎烮的紧实的腹部。
但这一回,却被炎烮一把按住。
而后不露声色的转过身,移到了南宫少白的前面。
那眼神,却早已是飘忽不定。
哼,说好要撩我的呢?
我从当初的恬不知耻到现在的咄咄逼人,却显得炎烮越发的无计可施、力不从心。
这个男人,总是嘴上厉害。
“能母仪天下是娘娘的天赋,学习推拿却是后天的累计!”说到这里,炎烮望向我眯起眼睛。“所以,还是由臣亲自代劳吧!”
天晓得,当着南宫少白的面调戏炎烮有多么刺激。
就像是……寒冷难忍之际,翻滚炭火之上。
冰火交替的痛着,却能在痛中感受快乐。
最喜欢看炎烮,想掐死我却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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