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他!”
“哦。”他不在意地敷衍了一声。
这样子实在是气人,何况不知何时他又凑我近了些,我抬手将他推了一把,却听他“呲——”了一声,再看去,他已经撑着榻,脸都白了。
“你……你是背上的伤……”我站起来扶他,却见他后背又有些绯色,定是那一推,叫他抵到了墙上,“你这伤口,怎么还不好?”
“原本是要好了……”他嗞牙咧嘴地吐出这一句,垂着头,似是在缓着劲。
“你脱了衣服,”以前我在树杈上睡着了不小心滚下来,也是蹭破了皮肉,幺火便叫我脱了衣服给我涂了花露,吹一吹,凉丝丝的便舒服了,“我记得以前幺火那里有三七水,你先脱了我给你涂一涂,吹一吹,便好了!”
“不要……”他抬头要拉我。
怎么这般不配合,都伤成这样了还死要面子,说声疼会死吗?我推了门去幺火房间里,寻了半天才找着那瓶,好在幺火皮的很,总是蹭破自己,虫召便备得多,不然我还真不一定找得到。
再次进得屋子,卜定却喘着气瞧我,动也不动。指尖已经疼得泛白了,掐着那榻沿,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从门口走到他身边,也不知在想什么。
“脱啊!”我唤他。
他却不说话,只还是那个姿势,我终于明白,他是痛极了,便上前解了他的衣带:“你这人,疼就说一声,我帮你就是……”
薄薄的衣衫褪去,我刚好绕到他身后,那一背的印记,条条紫红,还泛着血丝,瞧得人心惊,我……发起疯来竟这般……
“你忍忍……”我将那三七水倒了些出来,缓缓涂在上边,他浑身一颤,我跟着一抖,“很疼?”
他无声地摇摇头,我便继续涂下去:“很快,很快,一会就好了……”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叫自己震惊,那伤口太过错综复杂,一道道一条条,我真想也抽自己一顿。
凑近了些吹了吹,有些还未吸收的药水便又往下流去,我便俯身又吹了吹,只是还未继续便被人拉了一道,一个旋身便倒在了一个温软薄凉的上边。
我手里仍是举着瓶子,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可是上方的呼吸却叫我明白,我此时是倒在了卜定的怀中。
“你干嘛?”
他不说话,只用食指蘸了点我瓶中的药水出来,轻轻抚上我嘴角,声音低沉却魅惑:“你涂药,咬自己嘴唇做什么?”
他不说我却是不知道,竟然不自觉将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我……我错了,我不该……”
他低下头,将我搂近了些:“这药水不错,涂一涂?”
“嗯……”
他复又近了些:“吹一吹?嗯?”
清清凉凉的气息拂在我唇上,叫我整个人都不禁颤了颤,这……不是这个吹法……
“韶光……”他继续吹了一下,我抓住他退到腰间的衣角,努力叫自己沉稳些听听他要说什么。
“嗯?”
只是我这绵软无力的一声,也便就被他吞噬了去。他用舌尖轻轻舔着我破了的唇角,流连不去,似是要为我将伤口抚平,我揪住他的衣衫却不觉手上一个打滑,没有揪住,慌乱间我再伸手,却是触到他精瘦的身体,手下是温滑的触感。
他气息有些紊乱,稍稍分开了些,眼向下看去,我也随着看过去,我的手,正抵在他的小腹上,再往上看,看见他胸前……
却觉一个翻转,我已然倒在了床上,他撑在我上边看着我,眼中灼灼,缓缓俯下身来:“韶光……你在挑逗我?”
“你……你瞎……”
说字还没有说出来,嘴巴便再次被堵住,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也不是在唇角辗转,简直主题明确,单刀赴会,舌头都被卷席,我这万年的修为,毫无用武之地,全都沦陷在他的柔情里,快要溺死自己。
他原本带着凉意的身体慢慢燥热,连带我都不觉呼吸重了起来,修长的指尖摩挲在我胸前,吻也是越来越下,沿着下巴,脖子,渐渐下移,我不自觉弓起身子,只觉得身体里仿佛涌动着什么暖流,叫人心慌意乱。
“卜……卜定……”我唤他。
“嗯?”他带着浓浓的鼻音,叫我有些恍惚,唇舌未停,我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烧灼。
“你……你……你下去……”
“不……”
“不要……不准亲……”他已经拉开了我的前襟,手也是直接探了进去。
“是你逼我的。”
“你……啊……”
他突然咬住我的锁骨,力气不小,我瞪着他:“你咬我!”
他笑起来:“嗯,咬你,怎么了?我都被你抽了那么多次。”
他说起这个,我实在是,无言以对,终究是没了气势。他端详着我锁骨上的牙印,竟然笑得越发欢畅:“韶光,今日我不方便,便忍了,下次,你若再挑逗我,就不是咬你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你……你不继续了?”我混混沌沌问出来才惊觉自己蠢出了天际,伸手抽了枕头将红透了的脸捂住,捂死我算了。
上边传来更肆无忌惮的笑声,根本不像个病人该有的:“韶光乖,以后,我会满足你的。”
“你滚!”
“这是我的榻,韶光上了我的榻,还叫我滚去哪里?”
……
第七十四章 春宵有度
我踉踉跄跄可算是从他榻上爬了下来,他便顺势坐靠在上边,也不知道将自己的衣服理一理,净看着我整衣服。
“要我说,那锁骨不用遮,韶光锁骨这么好看,遮什么。”
“滚。”
“遮了也好,我也舍不得叫别人看见。”
“滚。”
“你明日还给我涂药不?”
“滚!”
“我想吃东西了。”他挣扎着要下来。
“滚——你别动!我去给你拿!”
可不能叫他下了榻再碰撞点什么,那可是没个完了,看他这般生龙活虎的,想来他那体质明日也就好了,涂药涂药,药早就泼洒完了,涂个锤子的药!
我将那桌子上的糖炒栗子拿了过去,想了想,坐在了他身边的凳子上,一抬头,他却还是骚气满满地敞着衣衫,我又瞟见那胸前两点……
“你把衣服穿好了!”
“我疼……穿不好……”
“少废话,穿好!”
“韶光帮我穿吧,我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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