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听到苏如禾的这番话之后,男人似乎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一般,叹息了一口气。
“小丫头,你与容琛,是什么关系?”
苏如禾急于想知晓答案,只言简意赅地道:“他是我夫君。”
顿了下,苏如禾猛然间想到了什么,“难道他与九都也有什么关系?”
“看来这都是命,终究是躲不过的。小丫头,你特殊的体质,除了你之外,还有何人知晓?”
这个男人竟然连她特殊的体质都知晓!
看来他的确是与苏家有着很深的关系,可为何她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除了我的婢女听风之外,还有一个人,是西魏的太子。”
西魏太子?男人不由眯起了眸子,抓着苏如禾小手的力量紧了几分,“小丫头,你身上的这个秘密,千万不可让容琛发现,明白吗?”
苏如禾满肚子的疑惑:“为什么?你还没与我解释,我父亲他……”
不等苏如禾说完,男人便已打断了她的话:“小丫头,你进来已经有一会儿了,赶紧回去,若是让容琛发现,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往左边走,右手侧的墙壁上,有个按钮,只要按一下,出口就会出来了。你想要知晓的这些事情,日后我会慢慢与你说明的。”
虽然苏如禾的确是挺着急的,但这男人说得也没错。
她是在意外之中发现了这个密室,算算时辰,容琛应该也快下朝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苏如禾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急切,在去找出口之前,她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你可以叫我楚叔叔。”
而在苏如禾找出口之时,明黄的马车已停在了相府门前。
容琛下了马车之后,直接便将怀中抱着的汤婆子扔给了刘管家,一面往里走,一面淡道:“早晨言铮可去为夫人针灸?”
“回大人,已经针灸过了,夫人眼下在房中休息。”
苏如禾淡淡地应了声,到了房门前,抬手便推开了门。
一眼扫过去,却发现床榻上的锦被是空着的,苏如禾并未在床上。
容琛冷眉一蹙,正想要说话,忽然屏风后传来了动静。
苏如禾不知何故,躲到了屏风之后,还绊到了屏风,带动着一排的屏风向前倾倒。
容琛身形一闪,在苏如禾要栽倒在地上之前,及时地接住了她。
“不好好地在床上躺着,躲到屏风后头做什么?”
在容琛凉凉的嗓音传入耳畔之时,苏如禾在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伸手搂住了容琛的脖颈,笑吟吟地道:“是小猫不乖,从床上跳下来,我是下来找小猫的。”
容琛有些无奈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听风她们不就在门外候着?你现下眼睛看不见,若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说着,容琛便将苏如禾给抱了起来。
将苏如禾放到床榻上之后,容琛才又道:“你的生辰快到了,本相打算好好地办一场生辰宴,若是你不喜欢太多人,便在房里休息,一切有本相来操办。”
没有容琛的提醒,苏如禾都已经忘了,原来她的生辰快到了。
从前她的生辰苏柏远都是很重视的,但苏柏远却从不会请什么大臣,只是一家人在一块儿,团团圆圆地聚在一块儿庆祝。
但是眼下,苏家除了她和大哥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所以对于生辰怎么过,苏如禾并没有多少的意见,只点首应道:“都听大人的。”
☆、367.敢动,她的心思
入夜,河边的柳树下,一个身影蹲在树下,手中烧着什么东西。
“白露,你在那边可还好?对不起,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回家乡的,可终究,还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着,蒹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滚烫的泪花一滴接着一滴地往下砸。
忽然,一道嗓音传了过来:“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相府烧纸钱?”
在相府里,只有主仆关系。
这仆人怎么可以在主人的府里烧纸钱?这可是极为不吉祥的!
蒹葭骤然回过身来,在看清来人之后,便跪了下来,“奴婢见过安姬。”
没错,迎面走来的,正是安琪儿。
安琪儿虽然入了相府,但除了之前容琛曾去过她的院子住了一晚之后,便不曾再去过她的院子。
更是没有将安琪儿收为妾室,所以安琪儿在相府的位置,不过也只是比婢女高了一层而已。
但眼下,蒹葭朝着她跪下,主要是因为她被安琪儿抓到在相府里烧纸钱。
若是安琪儿将此事告知刘管家,她一定会被狠狠地惩罚,可能会连小命都保不住!
“我见过你,你是夫人身边新来的婢女?”
蒹葭垂下首,应道:“是。”
安琪儿走上前来,看了眼还未烧尽的纸钱,才道:“你在为谁烧纸钱?”
蒹葭只低垂着首,没有说话。
对此安琪儿倒是不生气,倒是她身边的婢女先开了口:“安姬问你话呢!”
“是那个叫白露的婢女,可对?”
蒹葭霍然抬起首来,在撞上安琪儿恍若知晓一切的眼神之时,蒹葭又迅速低下首。
只深深地鞠了一躬,“奴婢只是想给白露烧一些东西,奴婢知错了,还请安姬放过奴婢这一回!”
安琪儿走到蒹葭的跟前来,扶住了她的手臂,“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听闻,白露是为了保护夫人,才会消香玉损的?”
提起这个,蒹葭的面色尽是懊悔之意,“那日,本该是我陪夫人出去的……”
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那日本是她陪苏如禾去贡院,但她忽然闹肚子疼,所以白露便代替她出去。
谁又能想到,出去的时候,是个活生生的人,回来的时候,却是一具浑身是血的冰凉尸体呢?
“贡院的爆炸事件,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我还听说了一件事,不过想来这事,夫人也告诉过你吧?”
闻言,蒹葭却是摇了摇首,“夫人并不知晓白露去世的事情。”
原来苏如禾并不知晓白露已经死了,容琛这是怕苏如禾知晓白露的死讯,会觉得伤心吧?
谁又能想到,在外冷面无情的右相容琛,对于自家的小夫人,却是宠爱到了极致。
“原来如此,想来大人一定也是考虑到,夫人若是知晓,当时其实白露是还有救的,但因为她们两个压在同一块石板下,若是撬动石板,必然要牺牲一人,夫人如此善良,倘若知晓白露的死因,怕是会很伤心。”
蒹葭霍然抬起首来,“你说什么?”
看到蒹葭的表情,安琪儿似是惋惜一般地叹了口气,“这事儿,大人不曾告知与你吗?”
容琛怎么会因为一个婢女的死,而在其中多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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