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如禾并不觉得疼,但这可是把蒹葭吓了一大跳。
赶忙上前去将苏如禾给扶起来,“夫人您怎么样了?脑袋疼不疼?奴婢去叫樊老过来!”
苏如禾拉住她,张嘴正想要说些什么,心口骤然一疼,这种感觉,很熟悉!
下一瞬,苏如禾便捂住了嘴巴,连着咳了好几声。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蒹葭又不敢松开苏如禾的手,只能以另一手,拍着苏如禾的后背,为她顺气。
等这阵咳嗽过去了,苏如禾一挪开手,在她的手心之内,恍然便是一滩殷红的血迹!
蒹葭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血……夫人你吐血了!来人……”
“别,别喊。”
苏如禾制止蒹葭的举动,借着她的力道,缓缓地站了起来,“蒹葭,不准叫樊老,给我端盆水过来。”
“可是夫人……”
话到一半,蒹葭便没有再说下去,依着苏如禾的意思,端了一盆水。
在将手放进水盆之后,苏如禾才道:“关于我吐血的事情,你不能告诉其他人,不然,你就不必在我的身边伺候了。”
蒹葭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应道:“是,奴婢绝不会说出去的,夫人请放心。”
不过转而,蒹葭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夫人,那只黑猫……可在房中?”
“我方才练字的时候它还趴在旁边陪着我呢,你看看它是不是在软榻上。”
蒹葭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夫人,您这无故吐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在十几日之前吧,我也记不大清楚了。”
十几日之前,这不正是苏如禾将那只黑猫给抱回来的日子,差不多吻合吗?
可若是苏如禾真的因为那只黑猫的缘故,而中了什么毒,才会无故吐血的话,为何言铮会没有发现?
言铮没有发现也就算了,怎么医术高明的樊老也是没有任何的察觉?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除非……苏如禾无故吐血,不是因为中毒。
但不知为何,蒹葭总觉得,这与那只黑猫,一定有脱不掉的干系。
蒹葭敛下了所有情绪,在扶苏如禾坐在床榻上之后,在退下去之前,悄无声息地将趴在桌子上的黑猫给抓了过去。
而在蒹葭退下去之后,听风也回来了,一进屋子,便瞧见苏如禾扶着墙壁要去做什么。
听风赶忙扶住她,“小姐你想要拿什么,奴婢来拿。”
“我放在最后一个抽屉的里的金色瓶子,你给我拿过来。”
听风是知晓那个金色瓶子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犹豫了一下才道:“小姐你要见西魏太子?”
“有些事情,我需要他的帮忙。”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无故吐血了,苏如禾非常清楚,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可容琛他们却不愿意告诉她真相,既然如此,她便自己去查。
只不过相府有侍卫重重看守着,凤卿轻易是进不来的,所以她便通过小蛇与他约定。
等她生辰那日,让凤卿来相府见她,如此一来,成功的几率就大了一些。
在蒹葭抱着黑猫回自己的房间之后,她一眼便瞧见在桌上,放着一支牡丹花。
这是她与安琪儿约定私下见面的暗号,将黑猫放在一个箱子里之后,蒹葭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通过密道,蒹葭来到了与安琪儿见面的地点。
彼时,安琪儿早就已经在等着她了。
见到她便笑着伸手道:“坐吧,先喝口水,缓一缓?”
蒹葭看了眼茶杯,却没有动,“你叫我来做什么?夫人与往日一样,没有什么异常……”
不等蒹葭说完,安琪儿却是轻笑了声,“蒹葭,我记得我曾与你说过,倘若你如实将夫人的消息告知于我,我会妥善地将白露的尸体运回她的故乡。”
“所以,你不要太自作聪明,我可不是这么好骗的。”
闻言,蒹葭心中不由一凛。
苏如禾今日才有些异常,安琪儿便立马找上了她,问她有关苏如禾的一些情况。
还用白露的尸体威胁她,莫不成,安琪儿在沉心院,不止有她一个眼线?
蒹葭心中这般想着,口上已回道:“夫人今日无故吐血,但她不让奴婢告知大人。”
安琪儿唇边的笑意深了几分,“还有呢?”
“我怀疑,夫人这次之所以会吐血,可能与她时常抱着的那只猫有关。”
一听这话,安琪儿便笑出了声来。
上前一步,抬手拍了下蒹葭的肩膀,“蒹葭,你可知这世上,什么人活得最久?”
☆、378.好像,胖了一圈
蒹葭心头一跳,便听安琪儿慢慢地接道:“少说多做。你是个聪明人,就不需要我说得再直白了吧?”
闻言,蒹葭顿时明白了什么,“猫是你的?”
“怎么会,我已经把这猫送给宁小姐了,送出去的东西,哪儿还有收回的道理呢?”
蒹葭是个聪明人,话说到这儿,她已经清楚了。
“即便你已经将猫送给了宁小姐,但大人岂是这般好骗的?到时候查到你的头上,你照样逃不了。”
闻言,安琪儿却是笑了,“这些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只需做好我交代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像大人那般无情,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蒹葭的面色有些黑,她只道:“我不要什么好处。”
“白露的事,你便放心吧,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待蒹葭离开之后,安琪儿不急不缓地将一本册子打开,在上头打了一个勾。
眸底尽是森森的笑意,“容琛,你会喜欢我送给你的这份大礼的。”
——
在樊老为苏如禾治了将近有半月的眼睛,快到苏如禾的生辰之时,已是到了这个疗程的关键时刻。
容琛直接请了个假,陪在苏如禾的身边。
苏如禾就躺在容琛的怀里,由樊老为她进行最后一轮的针灸。
这最后一轮的针灸比之前的几轮都要疼,苏如禾虽然还是挺能忍疼的,但还是有些忍受不住。
而容琛则是握着她的小手,轻道:“疼就抓着本相,再坚持一会儿。”
收回最后一枚银针,樊老也是忍不住舒了口气,“丫头,可以睁开眼睛了。”
其实在樊老为苏如禾针灸治眼的这半个月时间里,苏如禾的眼睛已经能隐约看到光芒了。
只是有时候能瞧见,有时候瞧不见,情况比较反复。
如今樊老说只要这最后一个疗程过了,她的眼睛就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能再看到光明,苏如禾的内心还是有些激动的。
缓缓地睁开了眸子,刺目的光芒,让她有些不适地蹙了蹙黛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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