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点点首,正打算喝茶,外头便传来静儿的叩门声:“夫人,宫里来人了,是太后娘娘请您去宫里坐坐,眼下软驾已在府外。”
闻言,听风却是急了,抓住苏如禾的双手,“小姐你不可以去!闻人伽权势熏天,说不准,他是假借太后娘娘的名义,想要趁机害小姐你呢!”
“傻听风,闻人伽虽然蠢,但也不会蠢到这种地步,别忘了,我现下是谁的人?即便闻人伽手握军权,但他依然不敢轻易得罪容琛,而且太后娘娘也不会蠢到去助闻人伽来害我,去得罪容琛的。”
话虽是这般说,但听风依然不放心,“不如……不如小姐等容琛回来,让他陪你入宫?”
“我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要想对付闻人伽,我不可能一直缩在龟壳里,让容琛护着我,放心,我有分寸的,你便在房里好好地养伤,天黑之前我定然回来。”
说罢,苏如禾便跳下了软塌,直接推门而出。
“大人去哪儿了?”
这话是问静儿的,静儿想了下,才道:“大人一个时辰前出去了,夫人若是不想进宫,奴婢这就去回了,想来他们也不敢为难夫人的。”
“不必,你让人给大人捎个信,便说我进宫去见太后娘娘了。”
静儿很快明白,应道:“奴婢知晓了。”
宫里的软轿,虽然华贵,但还是比不得容琛所乘的,奢华至极的马车。
而被派来接苏如禾入宫的,则是郑太后跟前的红人,太监首领常福。
一见着苏如禾出来了,常福赶忙笑着迎了上去,“夫人,您当心脚下。”
苏如禾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知太后娘娘召见,可有何要事?”
“没什么打紧的,只是前日寿宴上,太后娘娘欣赏了夫人的沙画,一直念念不忘,今日便让奴才过来,请夫人入宫讨教讨教,好让宫里的乐师学着,日后可让太后娘娘解解闷儿。”
☆、049.独特,被宠坏了
这么兴师动众地召她入宫,而且还恰好挑在容琛不在的时候,只是为了想要欣赏她的沙画?
苏如禾自然是不信,但她却什么也没说,直接便钻进了软轿之内。
慈宁宫。
苏如禾来时,慈宁宫内正一派祥和,郑太后坐在软塌上,矮桌上摆放着一只花瓶,瓶内插着许多鲜艳欲滴的花。
郑太后手中正持着剪刀,在为花朵进行修剪。
而在郑太后的右手侧,则坐着一个妙龄少女,正托着下颔,笑语嫣然地与郑太后说着话。
直至常福尖细的嗓音响起:“太后娘娘,容夫人到。”
在瞧见这一幕之时,苏如禾有片刻的恍惚,似乎在不久之前,她也曾这般,无忧无虑地与母亲姜氏剪花说笑。
可这一切,全都没了。
“如禾见过太后娘娘。”
郑太后将剪刀随手交给婢女,朝苏如禾招招手,笑得极为慈爱,“苏丫头,来,到哀家跟前来。”
苏如禾也不拖泥带水,一听这话,很快便来到了郑太后的跟前。
不等苏如禾说话,那妙龄少女便先直起了身子,将脑袋凑了过来,上上下下,明目张胆地打量着苏如禾。
“你便是容相的新夫人?看着年纪可真小,原来容相的口味如此独特!”
闻言,郑太后不由皱眉,瞪了少女一眼,“思萝,休得胡言乱语。”
“容夫人,思萝自小便被哀家给宠坏了,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你莫要与她计较。”
哦,原来是十公主易思萝,皇帝易东始唯一的亲妹妹,郑太后的掌上明珠。
对于这位十公主,便是连苏如禾都有所耳闻,听说这位十公主胡搅蛮缠的程度,与她都能有得一比。
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天真烂漫,典型是被宠坏了的高贵公主。
“公主殿下心直口快,说得却也是的确在理,如禾的年纪,似乎与公主殿下也颇为相近呢。”
易思萝听之,立马便跳下了软塌,“母后说你能用沙子来作画,可是真的?”
“只是一些雕虫小技,太后娘娘谬赞了。”
但易思萝可不管这些,直接便抓住了苏如禾的手,“我想看,你画给我看,好不好?”
郑太后又气又是无奈,但见苏如禾也没有生气,便也不再插嘴,只任由易思萝拉着苏如禾往内殿走。
其实,苏如禾最拿的出手的,也就是沙画了,这可是她自个儿平日里闲着无聊,琢磨出来的,她敢打包票,全天下除了她之外,没人有这本事。
易思萝看着本平白无奇的沙子,在苏如禾的手中,如同被施了法术一般,能够任意地变化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形状来。
看得她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容夫人,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太神奇了!”
“公主殿下想学?”
闻言,易思萝一个劲儿地点首,“容夫人你愿意教我?”
内殿,两个年级相仿的人儿,正对着一堆沙子玩儿得起劲儿,而皇帝易东始还未进殿,被听到里头传来了嬉笑声。
“今日母后这儿,可真是热闹,儿臣远远地,便听到了笑声。”
☆、050.讽刺,深藏不漏
苏如禾将手洗净了,才随着易思萝从内殿出来,一眼便瞧见站在郑太后身旁的易东始。
“皇帝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说着,易思萝便小跑着扑到了易东始的怀中,大眸中尽是满满的信任。
看到这一幕,苏如禾恍惚之中想起,曾经在苏府,她也如易思萝这般,向她的大哥撒娇卖萌。
流袖下的小手,不自觉地握紧。
缓缓作揖道:“参见皇上。”
“容夫人不必多礼,朕只是恰好路过,来给母后请安的。”
易东始低眸又看向怀中的少女,“不过看来,朕的这位刁蛮小公主,倒是与容夫人十分地投缘。”
一听易东始评价她是刁蛮公主,易思萝立马便不乐意了,嘟起小嘴,“皇帝哥哥你说谁刁蛮呢?”
“好好好,是朕说错话了。看你的小脸脏的,还不去洗干净了,哪儿有点公主的样子。”
易思萝朝着他做了个大鬼脸,但还是一蹦一跳地随着宫女去洗脸,临走前还不忘对苏如禾说上一句:“容夫人,等我回来,咱们继续呀!”
“容夫人,朕有话,想单独与夫人相谈,不知夫人可有空?”
重点来了!
苏如禾便知晓,郑太后不可能会这么莫名其妙地召她入宫来。
如今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屏退了一众宫人,内殿只苏如禾与易东始俩人,苏如禾便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知皇上有何要事?”
“苏太傅曾是父皇的恩师,两朝元老,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朕实在是不信,苏太傅会做出通敌卖。国之事。”
苏如禾眸光微敛,直直地看向面前这个,面露惋惜的男人。
52书库推荐浏览: 沐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