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那么一点儿意外,那么此刻被刺穿心脏,躺在血泊里的,就会是苏如禾了!
容琛沉着脸,只冷道:“抬到偏房,你也去偏房。钟翎,去将常山王带过来,本相待会儿会亲自过来。”
吩咐完之后,容琛便抱着苏如禾直接去了沉心院。
听风跟丢了苏如禾,正急得不行,一瞧见容琛的身影,赶忙跑了上去。
结果这一眼,就瞧见他怀中所抱着的人儿,竟然浑身都是血!
“小姐……”
容琛只抱着苏如禾进了房中,樊老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在瞧见苏如禾浑身是血的时候,亦是有些惊讶。
不过号了脉,检查了一通之后,他却有些困惑。
“怎样?”
樊老收回了手,“除了腰部有块淤青之外,没有其他的外伤,孩子也没事,不过……就是有点贫血。”
又是贫血?
容琛发现,苏如禾似乎很容易贫血,但每次被确诊为贫血,她的身上又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问题了吗?”
说着话的同时,容琛轻轻地将她额前的碎发一一别至耳后。
樊老摆了摆手,“放心吧,这丫头的生命力可是强着呢,待会儿就会醒了,没什么问题的。”
得了樊老的保证之后,容琛才起了身来,淡淡吩咐道:“照看着夫人,若是再出了什么问题,本相便摘了你们的脑袋。”
听风与蒹葭赶忙跪了下来。
等容琛确认苏如禾没什么大碍,到了偏房之时,房内的人都已经到齐了。
其中,属抱着常山王妃一通痛哭流涕的常山王最为明显。
☆、396.底线,很有本事
“常山王,看来你对本相的意见很大,一再地挑战本相的底线,你很有本事。”
背后传来男人冷挚的嗓音,顿时便让常山王喉间的哭腔吓得一下子就给憋了回去。
此时此刻,常山王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有闻人伽站出来给他撑腰。
回头那么一瞧,见容琛的面色十分地阴冷,足以见得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通常而言,容琛是喜怒不言语色的,能让他的脸色那么阴沉,这是踩到了他的逆鳞。
而至今,得罪了容琛的,没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不敢,绝对不敢,我……我这是伤心过度,还望容相大人有大量,宽恕我的失礼之举!”
任凭谁,在这短短几日之内,先是失了唯一的儿子,又死了妻子,能轻易扛得住的吧?
“伤心过度?这么说来,常山王你是在怪本相,手下无情,杀了你的王妃了?”
什么,竟然是容琛杀了他的正妻?
常山王怔了下,旋即又垂下首去,“没有,绝对没有,只是……只是不知拙荆所犯何罪……”
“何罪?常山王这话问得好,在处理你儿子易瑞这件事上,本相秉着公平之心,将此案交给了闻人伽,但常山王你似乎并不满意本相的这一做法,借着来为本相的女人贺生辰之际,实则却是带着杀心而来。”
这话一吐出口,常山王吓得心脏都要飞出来了,“容相明察,我真的是怀着诚心来为夫人庆贺的,绝对没有害夫人之心啊!”
“你没有,但你的王妃可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倘若本相未及时赶到,你的好王妃,就要将这把匕首,刺入本相女人的胸口,本相是看你们常山王府都想为易瑞殉葬,是也不是?”
常山王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在失去了易瑞之后,竟然变得如此疯狂。
在家里发发疯也就算了,原本他是想带着她来向容琛表示诚意的。
却不想这女人竟然敢行刺苏如禾,她这一行刺,搭上的可就是整个常山王府啊!
“容相,容相我绝对没有害夫人之心啊,都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发了疯,请容相宽恕常山王府,请容相宽恕……”
不等常山王说完,容琛在同时弯下了腰,捏住了他的下巴。
这力道很紧,但常山王却是一动不敢动一下,就这么仰着首,背后已渗出了一身的冷汗。
“把本相的女人吓着了,岂是你说一声宽恕,就能宽恕的事?”
倘若不是尚有这么一丝理智在,常山王此刻,怕是就要被直接给吓尿了吧?
“常山王妃行刺本相夫人的时候,凤太子恰好也在场,亲眼目睹了这个过程,趁着这天色还尚早,不如便去大理寺一趟,免得常山王到时候又在外头宣扬,本相为了袒护自己的女人,滥杀无辜,怎样?”
一听这话,常山王直接就给跪在地上了,“都是这贱人的错,容相杀得好,杀得好,我常山王府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异议,绝对没有!”
“只以一个小小的王妃,常山王便想就此了结此事?”
常山王不傻,自然知晓容琛不马上公布此事,却是将他叫来了偏房,定然是抱有目的性的。
而这个目的就是……
常山王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不知容相想要如何了结,我……听凭容相安排。”
“易瑞的案子,查到现在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但这期间,坊间的流言可是不少,本相不想再提到这些流言,也不想夫人再被这个案子所困扰,听明白了吗?”
他这意思,就是要让常山王主动去撤销这个案子。
常山王乃是易瑞的生父,由他出面撤销,自然就不会有人再有机会借着这个机会散布谣言,毁坏苏如禾的名誉。
在常山王下去之后,容琛的目光,才落到了凤卿的身上。
“今日你救了她,在这件事上,本相不与你计较,不过,下次不要让本相再看到,你出现在她的身边。”
说完这句话,容琛便转身打算离开。
却听凤卿忽然道:“小丫头不知晓自己有孕的事儿吧?”
当时,苏如禾在昏迷之前,只说自己是肚子疼,而不是说什么保住孩子的话。
凤卿何其聪明,稍一联想便清楚了。
容琛侧过首,眸光微冷,“这事,与你无关。”
“怎么,一贯眼高过人的容相,这是怕小丫头知晓了后,会不愿意生下这孩子,所以才苦苦隐瞒着?”
容琛讥讽一般地勾了下唇角,“凤太子似乎对一个有夫之妇动心思,觉得很自豪?”
凤卿眯了眯眼,对于容琛的讽刺丝毫不恼,“容琛,你敢与我打赌吗?最后,小丫头一定会是我的。”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
“那凤太子就将这个春秋大梦做得长久些吧!”
春秋大梦?
凤卿邪魅地一勾唇角,他从来不做梦,他既然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苏如禾这一觉醒来,外头天都已经黑了。
她一睁开眸子,便有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面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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