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温暖的池水之中,小腹的疼痛感依然没有片刻消减。
而舒音在服侍苏如禾沐浴之时,更是心疼不已,因为苏如禾雪白的肌肤上,有不少的淤青,还有……吻痕。
尤其是她的脖颈处,有非常明显的五指印所留下的淤青。
足以见得,之前她到底是经受了怎样的地狱般的折磨。
因为苏如禾眼下的情绪不好,所以舒音也不敢问,在沐浴完之后,舒音才伺候着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衫。
在苏如禾换好衣裳之后,云池才重新进来。
来到苏如禾的身边,抬手想抚上她的面颊,她却是下意识地避了开。
云池沉了沉眉心,没有说什么,只是弯腰将她抱起来。
苏如禾每次来葵水,都是疼得死去活来的,而这次,因为经历过那种事情,更是严重。
云池早已吩咐人,往房里抬了个暖炉,又在锦被里塞了两个汤婆子。
躺进了温暖的被窝之中,因为下腹的疼痛,苏如禾几乎将身子缩成了一团。
虽然汤婆子很暖和,但这依然丝毫不能削减她的疼痛。
很快,舒音便端了红糖水过来。
云池顺手接下,舀了勺,吹凉了,才递到苏如禾的嘴边,柔声道:“禾禾,喝一些红糖水,肚子便不会这么疼了。”
好一会儿,苏如禾才冒出个脑袋来,勉勉强强张嘴喝了下去。
可是这水一进入口腔,她便是蹙紧了黛眉,面色亦是惨白。
“怎么了?是哪里难受吗?”
缓了一下,苏如禾艰难地开口:“嗓子……疼。”
每说一个字,都是十分地艰难,足以见得,这次她嗓子是伤得有多么地严重。
光是听着,就完全不是她从前的声音,沙哑不堪。
这该死的凤骁,竟然将她伤得这么重!
云池眸底的弑杀之气几乎快控制不住,但当着苏如禾的面,他却是不能流露半分。
☆、547.受创,无法救治
大夫是被舒音给揪着过来的。
在详细地检查了一遍之后,大夫才战战兢兢地回道:“苏大人的嗓子是不是在很久之前也曾受到过创伤?”
苏如禾摇了摇首,以前的有些事情,她并不记得,所以她也不知晓,自己的嗓子在什么时候曾受过伤。
而云池在听到这番话之后,眸底却是沉了几分。
“草民待会儿开一副药,苏大人您服下后,会咳血乃是正常现象,待将喉咙里的淤血咳清了,再按着草民开的方子,吃上一个月,好好地保养着,应当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顿了下,大夫才有补充道:“不过苏大人你的嗓子可是不能再受创了,不然便是神仙在世,也无法救治。”
在送走了大夫之后,云池才坐在床边,抬手将她额前散乱的鬓发理了理。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这样的意外,谁也说不准,而且苏如禾早就已经做好准备,她所走的这条路,本就艰险万分。
眼下,她的精神已经缓和了许多,理智也渐渐开始恢复了。
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因为不能说话,她便摇了摇首,转而伸出了手,握住了云池的手。
在他微微错愕之下,苏如禾将他的手打开,而后,在他的手心上写字。
苏如禾只写了六个字,但云池在得到这六个字之后,眸底的冷意倏然散开,浮上星星点点,宛若碧水的笑意。
她写的是,有你在,我不怕。
这是她对他的信任,发自心底的信任。
皇宫。
接风宴的气氛原本是非常地融洽,但是忽然,有太监匆匆跑了过来,附耳与皇帝说了几句话。
皇帝的面色骤然一变,随便找了个理由,便下了台,而窦皇后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却也被皇帝一同叫了过去。
来到事发地点,凤骁还倒在地上,不过却是十分地狼藉,满脸都是血,若不是看衣裳,还真瞧不出这是二皇子。
而凤卿就站在一旁,紧握的拳头上,染了不少的血,尚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落。
窦皇后一瞧,面色一白,几步上前,“卿儿你的手怎么了?”
凤卿避开了窦皇后的触碰,只朝着皇帝跪了下来,“儿臣揍了二哥,请父皇责罚。”
这可是发狠了一般的揍啊,不然哪儿能揍得这么满脸都是血的?
倘若不是凤骁还会动一下,皇帝都以为他这是被直接给揍死过去了。
皇帝深吸了口气,拧了拧眉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你亲兄弟,你怎能下如此的狠手?”
在听闻了此事之后,皇帝是私底下过来的,这说明在未弄清状况之前,皇帝所做出来的下意识反应,是偏向于凤卿的。
因为倘若皇帝直接让人将凤卿与凤骁带过去,到时候所有人都知晓,凤卿作为一国储君,竟然出手打了自己的亲兄弟。
而且还把对方打成这副鬼样子,委实是够狠的。
这对于凤卿的形象与声誉,将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而且若是被有心之人大肆宣扬,他这太子之位,怕是都有危险了。
凤卿冷冷地瞥了眼凤骁,才回道:“二哥喝醉了酒,欺凌了儿臣的侧妃,儿臣一时气过了头,便失手打了他,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一旁的江喏在听到凤卿的这句话之后,自嘲般地勾了下唇角。
凤骁欺凌的,分明是苏如禾,但倘若凤卿实话实说,即便能为苏如禾讨回公道,但她的清白怕是要不保。
所以,为了保护心爱之人,他便毫不犹豫将她给推了出去。
俗话还说得好,朋友之妻不可欺,更何况,还是自己亲兄弟的妻子?
皇帝没想到凤骁竟然干出如此混账之事,之前因为鲁国公的事,凤骁在皇帝心里的形象已经是一落千丈。
而今又加上这件事情,皇帝一看到凤骁便是来气。
“将这个逆子给朕带下去,押回他的皇子府,从即日起,没有朕的旨意,禁足在府内,不准踏出半步,还有,扣除三个月的俸禄,立刻执行!”
在处理了凤骁之后,凤卿便找了个江喏情绪不稳定的理由,提前退场。
坐在马车上,凤卿并未回东宫,而是直接去了苏府。
江喏早便知晓,苏如禾这次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若是没有亲眼确定她是否无恙,凤卿定然是放心不下的。
“待会儿你自己回东宫,本宫迟些回去。”
凤卿的意思很简单,是让江喏在这里下车,自己回去。
江喏紧了紧手心,才道:“殿下是送妾身回东宫,才提前退场,若是眼下妾身一个人回去,一定会让人怀疑的,殿下放心,不该看的,不该听的,妾身绝对都不会听不会看。”
凤卿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收回了视线,“今日,委屈你了。”
原来,他也知晓,将这样的事情,甩到她的头上,是委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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