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她的,是江喏。
苏如禾看了她一眼,忽然说道:“贤妃娘娘,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苏大人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苏如禾将她拉到了一边,只道:“带我下山,我们从小路走,现在就走。”
闻言,江喏有些吃惊,“可是皇上还没有……”
“我们下山,就是去救皇上,时间不多了,路上我会与你解释的。”
虽然江喏不知苏如禾的用意,但她还是选择相信她的话。
因为她们选择下山的是小路,所以这路更加地崎岖。
苏如禾咬牙坚持走到一半不到,便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江喏搀扶着她,让她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
“苏大人,休息一会儿吧,再走下去,我怕你会撑不住。”
她的确是已经快到极限了,正打算说些什么,忽而听到了什么动静。
这声音,比较杂,但苏如禾的听力一贯很好,这是脚步声,而且……还有马蹄的声音!
“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江喏是一脸懵逼,但还是依着苏如禾的话,找地方躲起来。
幸亏她们的运气比较好,在丛密的树林之间,找到了一个洞穴。
这个洞穴,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但里头的大小,刚好能让她们两个人待在里头。
而就在她们躲在里头之时,脚步声便清晰了起来。
有人的对话,就在她们上方,不知是哪儿的位置响了起来。
“方才有个侍卫说,贤妃带着苏如禾往这个方向走了,她们两个女人,逃不远的,继续追,一定要把苏如禾抓住,玉玺一定在她的身上!”
“是,侯爷!”
江喏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如禾捂住她的嘴巴,只朝她无声地摇了摇首,示意她不要害怕。
上方的搜索持续了很久,江喏能很清楚地感觉到,有人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们一定会被发现的……
江喏几乎都不敢呼吸,就在这时,有一道声音传了过来:“那边有动静,快追!”
脚步声逐渐远去,在苏如禾松开手的时候,江喏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气来。
“苏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的那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找我们?”
苏如禾的神经也微微放松下来,闭着眸子,靠在后面的石头上,才道:“那么大规模的爆炸,而且还是发生在祭祀大典这样的重要日子里,御林军怕是已有奸细混了进来,而且负责仪式的人怕也是被对方所买通,能有这么大本事的,我料想会是皇族之人。”
费了那么大的周折,倘若失败了,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所以,一定是有巨大的诱惑,放在他们的面前,而这个诱惑,便是至高无上的皇位!
而听方才那人的称呼,看来就是那些诸侯王们在这其中动的手脚了。
不过方才那人说,什么玉玺在她的身上?
苏如禾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忽然,摸到了什么东西。
拿出来一瞧,江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玉玺?”
苏如禾也是惊讶的,凤卿是什么时候,将玉玺藏到了她的身上?
或者说,难道凤卿早就已经猜到,这些诸侯王会不安分,要在今日动手,所以便将玉玺放在她身上?
可若是他猜到了,为何不直接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还是说,即便是他早有预料,但却不得不这么做?是什么,让他必须要做出这样的选择?
难道是,在这些诸侯王的背后,还有什么更强大的力量?
太多的疑问,堆积在她的脑中,她此刻有些乱,理不清这些混乱的关系。
将玉玺安妥地藏在身上,苏如禾才道:“不管怎样,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眼下,怕只有神机营是最安全的,我们必须要去神机营,才有翻本的机会,否则只会被那些人牵着鼻子走。”
江喏立马点点首,扶着苏如禾,改了另一条路走。
等她们下山的时候,这天都黑了。
整个京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百姓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忽然就出现了很多侍卫,什么也不说,就冲进家里搜。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搜完了之后,又很快离开。
整个街道上,来来回回都有人在走动。
苏如禾她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走,只能暂时找到了一个破庙,打算再在歇上一晚。
脑袋越来越昏沉,而且苏如禾觉得浑身上下都很冷。
江喏在确定不会有人来搜之后,才赶了回来,却发现苏如禾窝在角落里,面色苍白如纸。
☆、604.脱身,走不动了
“苏大人?”
探手在苏如禾的额首上这么一摸。
好烫!
“苏大人,你发烧了,我去升火……”
不等江喏说完,苏如禾便抓住了她的皓腕,“不,不能生火,会被发现的。”
也是。
江喏咬了咬牙,“那我去找些药草,你这么烧下去不行。”
但苏如禾却是摇了摇首,“我不能乱吃那些东西,放心,我睡一觉就好了,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她眼下肚子里还有个孩子,那些个什么药草的,不知道药性是什么样,万一是和孩子相冲的呢?
所以即便是再难受,她也不能去喝那些不知药性是否相冲的药。
“等下半夜的时候,搜捕应该会弱一些,到时候,你带着这个东西,去东胡巷,向前走一百步,对着第三块砖敲两下,到时会有人来接应你的。”
说着,苏如禾又将另一个东西塞到了她的手中。
江喏低眸这么一瞧,她塞给她的,竟然是玉玺!
“一定要护好玉玺,不能让它落入那些人的手里。”
江喏有些哽咽,“苏大人,我带你一块儿过去!”
“我走不动了,而且带着我,我们两个人都逃不掉,只要你带着玉玺顺利脱身,我没什么关系。”
倘若不是十足十的信任,苏如禾怎么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她的手上?
江喏捏紧了手中的玉玺,“苏大人,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苏如禾做了个噩梦。
梦到有个人,持着一把剑,就抵在她心口的位置,一寸寸地,逼近她的心脏。
‘噗——’地一声。
她是被一盆冷水给浇醒的,这是一种透心凉的冷意!
迷迷糊糊地睁开眸子,便有一道声音响在头顶:“苏如禾,原来你躲在这儿,真是让本侯好找,交出玉玺,本侯饶你不死!”
看清了眼前之人,原来是定安侯!
这位侯爷一向处事低调,却原来,是野心藏得最深的那个。
苏如禾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角,“什么玉玺?侯爷在说什么,请恕我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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