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苏如禾的年纪还小,但夫妻之间的忠贞,她却是看得比谁都清楚。
主要,还是来源于她的父亲苏柏远与母亲姜氏。
父亲与母亲自来相爱,在苏如禾的记忆里,他们从未争吵过。
但母亲曾与她说过,倘若父亲违背了他们成婚之前的誓言,而要纳妾,那母亲定然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父亲,再也不与父亲相见。
也因此,父亲一直都很疼母亲,从未惹母亲生气。
有了父亲与母亲的美好姻缘在前,苏如禾自小便发誓,日后她若为人妇,定然也要如父亲母亲这般。
倘若她的夫君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她定然立刻斩断青丝,离开这个薄情无义的男人。
虽然起初,她嫁给容琛纯属无可奈何,但眼下,她的确是想要跟眼前的这个男人生活。
但这要建立在,这个男人也如她一般心思的条件之下。
容琛微微眯了眯眸子,讳莫如深的眸底,似是深不见底的漩涡。
他捏住了苏如禾的下颔,指间的力道紧了几分,凉薄的气息扑散在她的眼帘。
“苏如禾,做了本相的女人,就永远也别想翻出本相的手心。”
他的话冷冷的,却是字字清晰,不容置喙:“本相只有丧偶,没有和离,听明白了吗?”
这个男人,总是那么地霸道,不讲道理!
苏如禾气恼,下颔一低,张口便咬住了他的手指。
☆、108.我说,有伤和气
与此同时,她还不忘瞪向近在咫尺的男人,以显示她的不悦。
男人低笑了声,以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动不动就咬人,你属狗的?”
不待苏如禾回话,马车已停了下来,外头传来钟翎的嗓音:“大人,棺材铺到了。”
苏如禾觉得马车内热得要命,一听到外头的话,用了几分力气,便将跟前的男人推了开。
在跳下马车之时,她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她觉得,再待下去,她怕是会窒息而死了!
一进棺材铺,苏如禾便直接开门见山道:“老板,前些日子,我将一块玉佩压在你这儿,今日我来赎回去。”
老板盯着苏如禾看了一会儿,才想起她来,但同时,他却有些为难地道:“姑娘,你那枚玉佩……被人给买走了。”
“被人买走了?”
苏如禾显然是没有料到,几步来到老板的跟前,恼火道:“怎么会被人买走?我不是说过,只是暂时压在你这儿吗?你怎么能将它转手给卖了?”
“姑娘,我是开门做生意的,再者你这玉佩放我这儿好几日了,我以为……以为你不会来赎了,就在昨日,有个男子上门来看中了这枚玉佩,我就顺手给卖了。”
苏如禾气得咬牙,直接一把就抓住了老板的衣领,“是谁买走的?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嘿,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老板被苏如禾的举动给惹恼了,抓住她的皓腕,正想要往外拧,却在下瞬,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
松开手的同时,脖子上已然架了把冰冷的长剑。
老板被这一言不合就拔剑相逼的架势给吓着了,腿一软,差些没站稳,“有……有话好好说嘛,动刀动枪的有伤和气不是……”
这老板也是个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的生意人,一瞧见走进门来的那一袭尊贵不可直视的紫袂,便知来者定然非富即贵,立马就服起软来。
容琛停在苏如禾的身侧,以单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凉凉的眸光,落在老板的身上。
“我的耐心有限,说,我夫人的玉佩究竟是被何人买走了?”
老板哆哆嗦嗦地回道:“这……公子,我是真的不知晓那人是谁……”
话未说完,长剑再次逼近了几分,老板的脖子上立马便被割出了一道血迹。
“不知晓?那便杀了吧。”
凉薄的嗓音,没有任何的情绪,却是在眨眼间,就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这下,老板无法再淡定了,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原来,就在昨日,老板正打算关门之时,忽然有客上门。
只是这客人的装扮有些奇怪,大白天的,戴着黑色斗笠,张口就说要买前几日苏如禾压在棺材铺的玉佩。
而且这一出手还是一锭金子,老板看到金子眼睛都直了,哪儿还管得着这个人是谁,又是做什么的。
转手就将玉佩卖给了那人,谁知,这第二日,苏如禾便找上了门来。
“看不清那人的样貌,那声音,总还是记得的吧?”
☆、109.不急,万分珍惜
闻言,老板赶忙点首,“认得认得,是个男人,声音有些粗犷,看外形,倒是挺魁梧的。”
苏如禾沉了沉眸,看向身侧的男人,“大人,会不会是……闻人竣做的?”
但理由呢?
她会当掉这块玉佩,完全是出自于意外。
况且闻人竣拿走她的玉佩,能做什么?
难道……是玉佩里藏着什么秘密?
转而,苏如禾便想起,在她那年生辰之时,父亲将这块玉佩送给她之际,叮咛她定然要随身携带,绝不可丢了。
一想到这点,苏如禾的面色便有些转白,她转身就想往外走。
但在同时,手臂却被一股力道禁锢住,“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为了一块玉佩,你要直接闯入镇国大将军府?”
“我不会直接闯进去,但我一定要确定,玉佩是不是被闻人竣给拿走了,那是……父亲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我不能弄丢。”
说着,苏如禾便想摆脱容琛的桎梏,但反而,他的力道紧了几分。
不由分说地只稍一拽,便将她带入了怀中。
微凉的嗓音响在头顶:“三脚猫的功夫,还想着接近闻人竣?悬崖的事儿,转眼就忘了吗?”
苏如禾眸光一转,倒也不再挣扎,转而抱住了男人的胳膊,可怜巴巴地仰着小脑袋,眨巴眨巴眸子。
“对呀,大人你看我这么弱,作为夫君的你,是不是该为夫人我做些什么呢?”
其实,这小家伙,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故意装出一副为了玉佩要与闻人竣拼命的模样,只等着他开口,为她寻回玉佩。
这个小家伙,从不让自己吃亏,肚子里的弯弯肠子可是多得不行!
容琛一拂流袖,屈指便在她的额首上弹了下,看她吃疼地皱巴起了小脸,才不冷不淡地吩咐了句:“押下去。”
老板原以为没他什么事儿了,听到容琛这句话,顿时便哭爹喊娘起来。
但容琛是什么人?任他喊破了嗓子,也是决计不会心软的。
“大人,咱们现下是要去寻玉佩对吗?”
出了棺材铺,苏如禾便迫不及待地追在容琛的屁股后头,生怕他会后悔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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