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宁水瑶为何会一直住在相府,她到底是容琛的什么人。
这些秘密,苏如禾一直都埋在心里,绝不多问,以免会让容琛觉得她是个麻烦的人。
可渐渐地,她却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就好比眼下,虽然她非常地清楚,她不该问出这样的话,一旦她问了,她与容琛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很有可能又会倾塌了。
其实说到底,还是她与容琛的感情不深厚。
她不够相信他,而他更不可能会相信她。
所以面对这样不知算不算感情的情感,苏如禾总会怕,有朝一日,这样脆弱的关系,会彻底地崩塌。
果不其然,在她的这句话问出口之际,他的眸底,骤然有冷意渐起。
连带着他周身的气压,都降低了好几分。
但苏如禾却是坚持与他直视着,不肯改口。
即便他会说出让她难过的答案,她也想要亲耳听他说。
原本,苏如禾以为他要动怒,或者是直接将她给拎出去了。
却不想,他只是微微地叹了口气,“水瑶她的确是不一样的,不过,本相只是将她当做妹妹照顾,不管你相信与否,不管是从前,还是现下,甚至是未来,本相也只当她是妹妹。”
“本相答应过她的父亲,会一直照顾她,直到她找到了终身的依靠,苏如禾,你能明白本相的难处吗?”
聪明如他,如何会不明白,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
但在宁水瑶出嫁之前,他绝不会放任她不管。
即便,这可能会让苏如禾产生误会,他也无法做出让步。
本该,这些话,是不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像这种被他认定为麻烦的解释,他是决计不会浪费口舌的。
可在对上苏如禾那双湿漉漉的眸子之时,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196.舍得,离不开他
这一晚上,容琛都没有改口。
他的确是与她解释了宁水瑶的存在,可他却依然还要带宁水瑶参加秋猎。
苏如禾也没有再说话,她只是睡在里边,侧过身子,保持着一个姿势,一整晚都没动。
她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开始越来越在乎起容琛,他的一举一动,都能轻而易举地牵动她的心思。
这不是她想要的,虽然她口中说着什么,嫁给了容琛,就要与他过一辈子。
可她心里却从未这般想过。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即便他对她的确是挺好的,但绝对不会是她的良配。
只要苏家的案子一破,她便要离开这个男人。
所以她绝对不能对这个男人放太多的心思,她必须要控制好自己的心,像今日这样的话,不可以再问了。
因为眼睛不舒服,加之昨日也累了一整日,所以这一觉睡过去之后,待他再次醒来之时,天已经亮了。
而他里侧的位置,不知何时已经空了。
苏如禾起床离开,他竟然会没有一点的反应?
容琛坐了起来,不由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他一贯是浅眠的,即便是很小的动静,也会惊动到他。
可是此番,他竟然一觉睡到天亮,连苏如禾何时走的,他都不知晓。
这一点儿也不是他素日里的作风,难不成……他的心里,已经对这个小家伙,已经降低防备了?
不过,他对这个小家伙,的确是太宽纵了,所以眼下,她都敢如此无惧地与他任性。
就好比眼下,她竟然敢一声不吭地,便这么走了!
其实苏如禾并不是因为生气,所以才会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
她只是想让自己好好地冷静下来,让自己的心恢复到平常的状态。
所以在秋猎到来之前的这三日内,苏如禾几乎都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真的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现象。
若是放在那些大家闺秀的身上,听风自然是不会觉得奇怪,但这事儿发现在苏如禾的身上,却是让听风惴惴不安了。
尤其是,这三日以来,苏如禾不出去,而容琛也从未踏进过院落半步。
就好像……两个人在冷战一般。
而听风在两个人之间,可谓是急得不行。
“小姐,你与大人是不是又吵架了?小姐你别吓奴婢呀,这几日来,一直待在屋子里,哪儿也不去,奴婢怕你会憋出病来!”
苏如禾此刻正站在窗棂旁,持着一把剪刀,正在剪花。
听风就在她的耳边喋喋不休,她一剪刀下来,这一整朵花,就被剪掉了。
叹了口气,“听风,我真的没有事,我只是想冷静冷静。”
闻言,听风有些不解了,“小姐你冷静什么?”
“我觉得……我越来越在意容琛了,我怕若是这样下去,等到苏家翻案的那一天,我会舍不得离开他。”
可是理智告诉苏如禾,她和容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是走不到一块儿的。
☆、197.冷战,你很闲吗
听风明白苏如禾的心思,可她还是有些担心。
“小姐你想得没错,可眼下,若是我们想要为老爷夫人他们翻案,就必须要依靠容琛的力量,小姐你这几日一直都躲在院子里,若是因此而彻底地拉开你与他之间的距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容琛的个性究竟如何,听风没办法猜测。
但要命的是,相府可不止苏如禾一个女人,那些婢女们也就算了,谅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
可瑶光阁的那位宁小姐却是不一样了。
原本,这宁水瑶就对容琛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当初苏如禾第一天进门的时候,宁水瑶可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杀了她。
而今苏如禾与容琛在冷战,可不就是给了那宁水瑶绝好的机会?
苏如禾将剪刀搁下,“你放心吧,我只是想冷静冷静,又不是说与容琛彻底决裂,秋猎,我还是会出席的。”
只是,她不会再这么情绪化了,即便秋猎这一日,她会与宁水瑶同乘一辆马车,她也不会再说那天晚上的话。
既然容琛都说得那么清楚了,她也不会自讨没趣。
——
言峥发现,容琛这几日来,心情都极为糟糕。
不是一般的糟糕,而是糟糕到了零界点。
而他心情的不悦,不但体现在周身气压降到最低,连上早朝时,怼闻人伽的次数都多了起来。
连闻人伽看到他,都不由有些头疼了。
虽然容琛是他的政敌,但容琛这个人,一贯冷傲。
像斗嘴这种活儿,一般都是交给他手下的那些喽啰完成的,他通常是不会插什么嘴。
最多也就是以眼神示意,除非这事儿是触犯到了他的底线,不然他只会做个最终的总结词之类的活儿。
但这几日,容琛就像是吃了炸药一样,残暴指数直线升级。
有几个倒霉不长眼的,在他的底下做错了事儿,眼下,已经只剩下半口气儿,在府中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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