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庞老你可是我们军营里医术最高明的大夫,请您一定尽快制出解药。”白梧对庞大夫说道,然后又招来了自己的亲卫统领白零,“你带几个人去周围的城里寻找有名的大夫,把他们悄悄的带来。”
庞大夫看着离开的士兵,心里五味陈杂:这种毒药明显就是虞国研制出来的新品,自己现在连这毒药里面有几味药材都不知道,谈何解毒?况且这王都送来的药材迟迟未到,将军大人还用向外寻医来敲打鞭策自己,唉,做军营里的大夫,难啊!
被庞大夫惦记的白棠章瀼一行人此时却正在与那伙假扮的姜国军进行殊死拼搏。
章瀼背着为了救他而中箭的白棠,眼看着白棠的脸变得越来越青紫,心里知道只怕是刚才的箭上有毒,急得恨不得戳自己一枪,但是他明白现在战事胶着,一时间肯定无法脱身,可耽搁的越久白棠就越危险,没有办法的章瀼只好下令白梧的亲卫白庚带着几名白家军跟着自己突围,剩下的人留下继续战斗找到合适的机会后再自行突围。
从四周包围过来的虞军渐渐形成了包围之势,像是一只巨大的口袋,而现在只剩下口袋的闸口处还没有完全咬合。章瀼等人凭借着其他白家军的掩护在闸口处骑上马一跃而出,向着北方绝尘而去。
刚才射箭的士兵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角残忍的翘起,将已经拉开的弓转了个方向对准了留下的白家军:真正的屠杀这才刚刚开始呢,你们准备好要接招了吗?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神秘人
匆匆逃离的章瀼一行人并没有受到虞军的围追堵截,跑出了一段时间后,因顾及着白棠的身体,章瀼不得不下令放慢赶路的速度。
章瀼看着昏迷不醒的白棠,难过的道,“棠梨,你别睡了,起来,我们切磋一下吧,这次我保证一定不使诈了。”
“……”
“棠梨,我上次说要给你的裂雲换新的剑鞘,你要是再不醒过来,那我可就反悔了。”
“……”
“棠梨,你……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支箭,本来你不该来的,我……我……”章瀼哭的像个失去了糖的孩子,语言紊乱,恐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要是平时白棠早就嫌弃死章瀼了,只是这次回答章瀼的只有沉默。
章瀼的眼前一遍遍的回放当时的片段,得到的答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在那三支箭即将到达他面前的时候,白棠不顾自身安全再一次将自己推开,而避无可避的白棠只能迎上那三支怪异的箭,结果导致他肘部背部中箭,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其实仔细想来,虽然白棠在自己面前老是一副嫌弃自己的样,但从小到大白棠都很照顾自己,为自己拼命的次数更是数不过来,即使现在他们一言不合就开打,甚至像小孩一样毫无章法的肉搏,可是似乎白棠每次都只是点到即止,从来没有伤过自己,倒是白棠身上经常有自己打的伤,其实白棠一点也不讨厌,自己是有多蠢才一直处处跟他作对啊!这次还不知道战场险恶,故作聪明的害了他,想到这里章瀼更难过了,
“棠梨,我错了,不该不听你的,不该不带信号弹,以后我都听你的,你醒过来好不好,棠梨哥!”
也许是听到了章瀼的呐喊,白棠的眼睛动了动,但这个动作却因为天色昏暗而被一直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章瀼忽视了。因为担心白棠,章瀼渐渐拉紧缰绳使马的速度加快了一点,黑暗中只见他们几个骑着马奔跑在小路上,只是天空中没有月光。
虞军营。
与赵敬大战的军队刚刚回营,此时正在与从姜国军领地回来的人一起汇报此次出战的情况。
“报告!此次叫阵,我军虽损失一名副将但是也重创了敌军的将军,想来那位也离死不远了。”
“我这边也将该做的完成了,此次你们都做的非常好。”一名身穿士兵服兜帽遮脸的神秘人说道,如果章瀼在的话,他一定会认出这个人赫然就是向他射箭的那个人。
受到表扬的士兵一脸的懵,“可是主人,我们这数月来除了小规模的叫阵并没有打出什么战役,这样下去我们……”
不待士兵把话说完话,神秘人就打断道,“你有什么疑问?”
听到对方不悦的口气,士兵立刻从懵懵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他怎么能质疑那人的话,真真是不想活了,惊恐万状的士兵连忙下跪,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没有,一切谨遵主……大人吩咐!”
神秘人没有理会士兵,也没有部署接下来的事,只是挥了挥手,就离开了营帐:没有计划才更好玩不是吗?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此毒无解
经过几天的担忧,章瀼终于带着白棠回到了主营地,他没有下马也没有去找白梧,而是拦住了执勤的士兵,“你快去找大夫,让大夫去白先锋的住处,快啊!”
章瀼说完不理会呆楞的士兵,不顾军营中不得骑马的规定,直接骑马赶往白棠的住处。这几天白棠的毒越发严重了,章瀼更是急得快要发疯了,他一直在无意识的重复一句话:棠梨,你给我挺住了,千万不能死!
过了不一会儿,庞老就带着其他的大夫们来到了白棠的住处,经过一系列的诊治,他们得出了一致的结论,那就是白棠所中的毒与赵敬所中之毒乃是同一种毒,而且中毒的时间还大致相同。
章瀼没时间理会赵敬中毒的事,而是发了疯似的抓住庞老的肩膀不停的询问,这时听到属下禀告的白梧也来到了白棠的住处,“蟑螂,怎么回事?听说棠梨受伤了?严不严重?”
见到白梧的章瀼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他放开被晃晕的庞老,紧紧的抓住了白梧的手,“小武,庞老说这种毒赵敬也中了,可是暂时没有解药,这是什么意思?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明白,可是连在一起我怎么就听不懂了?你告诉我,棠梨会没事的是吧,你们一定能治好他的对不对?”
“什么!同赵敬一样的毒!”得知噩耗的白梧久久没有说话。这边的章瀼却等不及了,他用力的握住白梧的手,好像这就是救活白棠的关键,“小武,你说话啊!你快说话啊!”
白梧被握的生疼但她没有抽出自己的手,而是安慰章瀼道,“蟑螂你先冷静一下,我已经派人去找大夫了,这毒虽然难解但也并非无解,我相信白棠吉人自有天相,你……”
“什么叫吉人自有天相,我从来不信这个,你不是也常说人定胜天吗?你们说的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救他啊,小武,求求你救救他!”章瀼打断白梧的话,像是疯了一样地跪了下来,拼命地重复着请白梧救白棠的话。
白梧察觉到章瀼的不对劲,眼见着章瀼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不得已只好一个手刀将章瀼劈昏了过去,抱住倒下的章瀼,白梧道,“庞老,麻烦您给章瀼也诊断一下吧。”
从晕眩中清醒过来的庞大夫连忙为章瀼诊断,片刻后,他道,“章大人他只是因惊惧忧思过度加上劳累所导致的神志不清,待会老夫开几服药服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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