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进一步问道,“那换药是换成哪种?有几分把握?”
苍术将刚刚翻查的书递给白梧,道,“换药的话,我刚才查阅药典觉得这多蕊木最为合适,只是这种药我们军中也没有。不过你要想清楚,一旦换药我就只有三成把握了。”
白梧看着树上的介绍,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这汉桃叶多蕊木的名字还是听过的,“我这就派人去找,先备着,万一能用到呢。”
离开了苍术的房间,白梧连忙唤来了白零,吩咐他带着诡数剩下的人和几位大夫去寻找多蕊木,接着又回自己房间处理军务去了。
看着面前军中赵敬的人呈上的文件,白梧一阵苦笑:他们这就忍不住了,想要拉她下马了?正思索着就听到外面有人禀告说是白庚他们回来了,白梧连忙放下折子召见了白庚。
“主人,经过属下们的寻觅,那批药材应该是到了虞军的手里,通过连续几天的留守观察,属下已经基本确定他们将药材存放在了我们曾经的四十七辅营地中。”白庚一边行礼一边道。
白梧免了白庚的礼,从文案上的壶里倒了杯茶水递给白庚,问道,“那药材大概多少?放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白庚接过杯子没有马上喝里面的茶水,而是依旧恭敬的回答道,“回禀主人,我们几人虽然通过未被虞军发现的暗道进入了营地,可是军营那里已经被改动了一番,加上又不敢打草惊蛇,所以并没有找到药材准确的位置,请主人恕罪!”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白梧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摆摆手道,“无妨,你们已经很出色的完成了任务,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等白庚退下,叹了口气的白梧收起了在人前一直伪装的那副冷漠淡然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到了萧颀曾经对她说的那句,“阿梧,你不必装作这么一副冷淡的样子,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这么累的。”沉浸在思绪里的白梧不知不觉就说了一句,“我真的可以不用这么累吗?”等到反应过来,白梧立刻对自己竟然突然想起萧颀的事表示了强烈的自我谴责,然后不知神游的白梧又想到了什么,只是这次她的眼神坚定了起来。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夜探虞营
睡不着的白梧来到了白棠的房间,果然章瀼不出意料的在这,“还没睡呢?蟑螂。”
“嗯,睡不着就来这找棠梨说会儿话,你也是来看棠梨的?”说完章瀼好像是想对着白梧笑一下,只不过脸上十分僵硬的表情暴露了他的勉强。
“你这笑的也太难看了,整个人透露着一分肾虚二分痴傻三分丑陋外加四分猥琐,快别笑了,棠梨要是看见了保准得笑话你。”
这句话似乎是打中了章瀼的七寸,让前一秒还面露痛苦的章瀼立刻就炸了毛,“哪有那么难看啊,你到底是来损我的还是来看棠梨的啊!”
看着章瀼的脸上总算有了笑意,白梧暗暗松了口气,道,“笨蛋,都猜错了,我就不能是来找你的嘛。”
“是不是找到七叶一枝花了?又或者是知道它的下落了?你快说啊!”章瀼说着一把抓住了白梧来回摇晃。
白梧费劲的挣开章瀼的桎梏,道,“刚才白庚报告,说是找到了七叶一枝花的大致方位,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一下我接下来的计划。”
冷静下来的章瀼宛如一个乖宝宝,一动不动的盯着白梧,白梧忽视了章瀼这太具有攻击性的目光,开口道,“七叶一枝花目前就在以前的三十七辅营地也就是现在的新虞军营,我打算悄悄的利用以前的密道潜进去把它找出来……”
听了白梧的计划,章瀼皱起了眉头,“这也太危险了,不行,我得陪你一起去。”
“不行,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留下来,一来可以照顾棠梨,二来也能帮我留意军中动向不让赵敬的人趁机做什么不利之事。”白梧回道。
章瀼不放心地道,“可是我对于军中之事一概不知啊,倒不如跟着你,也好帮你放个哨啥的。”
白梧道,“军队里有我的亲卫,五行,天干随你支配,他们会帮助你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
经过白梧的一番引经据典,苦口婆心地劝说,一根筋的章瀼最终同意了白梧带着地支前去寻药,而他自己留下照顾白棠并管理军队的计划。
回了房间的白梧倒在床上不断的翻着身,终于在凌晨陷入了睡梦。
经过了一天的准备,白梧带着十二地支在日落时来到了虞营,并按照计划顺利的潜了进去,只是营地里面已经大变样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和便于脱身,白梧不得不下令地支在密道里接应,而她自己则趁着夜色悄悄地开始寻找存储药材的地方。
在避开了一波又一波的巡逻兵后,白梧来到了一扇并不起眼的门前,这间本是辅营地杂物间的房子原来并不在白梧的探查范围内,不过白梧此刻就有一种感觉:就是这。
白梧拿出准备好的匕首磨开了门上的铁链走了进去,遗憾的发现里面除了杂物竟真的什么都没有,这让白梧忍不住腹诽道:说好的宝藏一般都藏在不被重视的地方呢?果然那些戏文和话本都是骗人的!
正当白梧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间“害人不浅”的房子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阿梧可是在寻我?几日不见我也想阿梧想的紧。”
听到声音的白梧几乎同时就知道了它的主人是谁,连忙回头的她带着自己都觉察不到的欣喜,“萧颀?”
只是回答白梧的是萧颀刺向她的闪着寒气的承影剑。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梧桐生矣 于彼朝阳
姜军营。
“啊”的一声从房间里传出,白梧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原来夜入虞军营这些都只是白梧做的一个梦啊。白梧摸着梦中被刺的胸口愣了楞,这刺痛是怎么回事?
“将军大人出什么事了?”由于白梧是女人,所以房们外守夜的士兵在听到喊叫声后并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站在门口询问道。
白梧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道,“无事,你们下去吧。”
让士兵们离开后的白梧还是久久不能从梦中的情景中脱离,因为当看到萧颀捅了自己后,那种心痛的感觉真的太过于真实了。想了半天,实在睡不着的白梧索性也不再睡了,而是穿好衣服开始准备起了明日晚上需要的东西,以确保万无一失。
清晨,劳累了半夜的白梧走出房门看着门前的梧桐树思绪逐渐飘远。
“斜日更穿帘幕,微凉渐入梧桐。小武知道为何为父给你取名为梧桐的梧吗?”刚过不惑之年的白义抱着心尖上的白梧问道,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傲气。
年幼的白梧十分精致的脸上充满了认真,声音却是软软的,“小武不知道,但听七哥说,是因为家里种了好多梧桐树,父亲看到了就随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是真的吗?父亲真的这么不重视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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