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霜白正穿着戏服在练习身段走步,见他们来了,先是一愣,然后笑问:“唷,什么风把你们一起吹来了?”
“我带书雅来见你。”乔无惑说:“之前她误会我跟你之间有不寻常的情谊,以为我在城里藏的娇就是你。”
苏霜白忍不住笑了,“我跟你?”
戚书雅尴尬地道:“团主,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怀疑你,只是……”
“戚小姐,”苏霜白目光认真,唇角带笑,“比起乔无惑,我更喜欢你。”
“咦?”戚书雅一怔,惊讶的看着苏霜白。
乔无惑浓眉一竖,紧紧抓住了戚书雅的手,“苏霜白,你给我离书雅远一点,她可是我的,谁都不让。”
这明显的醋劲显示他有多在乎自己,让戚书雅觉得胸口一阵热,欢喜的看着他,但也感到奇怪。“无惑,你乱吃什么醋,团主是个女人。”
乔无惑直视着她,郑重且慎重地道:“他不是姑娘。”
“咦?”戚书雅一愣,“什么?”
“苏霜白是个货真价实、彻头彻尾的男人。”
戚书雅难以置信地看着苏霜白,如此优雅美丽的旦角,居然是个男人?不不不,乔无惑一定是在捉弄她!
“戚小姐不知道?”苏霜白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以为她知道,直到她误会你是我藏在城里的女人,我才赫然发现她根本不知情。”乔无惑揺头笑叹。
戚书雅不敢相信,上上下下打量着苏霜白,满脸惊奇,“所以……是真的?”
苏霜白微笑点头,“是的,戚小姐,在下苏霜白确实是男儿身。”
“老天爷……”戚书雅惊呼一声,“怎么可能?你比许多女人来得美。”
“谢谢戚小姐的夸赞。”苏霜白深深一笑,“我自幼长得秀气纤细,家父于是让我学习旦角,之后又由我接掌无极坊,城里无人不知我是个男人,怎么你……”
“大概是因为书雅是这一年才来到开阳,又住在城外,才会不知道你的事吧。”乔无惑笑道,“不过她也太后知后觉了。”
苏霜白笑视着还没回过神的戚书雅,“戚小姐,现在你可知道了吧?”
戚书雅点点头,忍不住绕着苏霜白看了两圈,啧啧称奇,“我的老天,你真不能怪我眼拙,是你真的生得太漂亮了。”
她忽地想起在古代女人是上不了戏台的,所以那些花旦、刀马旦或青衣,全由男人反串。
想想,她的神经实在太大条了!
“戚小姐,”苏霜白故意捉弄乔无惑,“如果你对无惑腻了,只管来找我。”
即使明白苏霜白说的只是玩笑话,养无惑还是眉心一拉,语带威胁地道:“苏霜白,你不怕我拆了你的无极坊?”
苏双白故作无辜地嗔道:“戚小姐,瞧瞧他,多蛮横。”
戚书雅知道他是故意闹乔无惑的,也忍不住笑了。
雅坊里闹烘烘的,几个女人凑在桌前吱吱喳喳地讨论着。
乔无惑站在门外等了很久,却没打扰她们,直到林楚琴瞄到他倒映在廊上的长长影子。
林楚琴看了周品洁一眼,暗示她看看那地上的长影。
周品洁微怔,这才意识到她们在雅坊待了太长时间,于是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
戚书雅问道:“品洁,你是不是累了?”
“是呀。”周品洁说:“我们也在这里玩了一天了。”
“可不是。”林楚琴也搭话,“时间不早了,我看明天再继续吧?”
戚书雅笑道:“也好,反正也告一个段落了,明天再接着做吧!”
于是,林楚琴、周品洁跟小通及秀玉快快收拾了物品,告辞离去。
戚书雅将她们送至门口,道别后她目送着四人离去。
当她转身要回屋里,瞥见有个人从廊道的转角处走了出来,她一怔,“谁?”
乔无惑走了两步,来到光亮处,眼神温柔地望着她。
她难掩惊喜,“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来很久了。”他说话的同时,慢慢地走向她,“见你们在忙,所以没打断你们。”
“是吗?”她随口一问,“没等太久吧?”
“约莫一个时辰。”他说。
闻言,她陡地瞪大眼睛,“一个时辰?”
他居然在这儿等她一个时辰?他未免太有耐心了吧。“你可以进屋里候着啊,你就傻傻在这儿等了一个时辰?”
他深深一笑,“不是傻,是痴。”
她秀眉轻蹙,“那有什么分别吗?”
“当然有。”乔无惑解释道:“傻就是根本不知道你把时间都给了别人,只是一个劲的等。痴是明知道你把时间给了别人,却还是愿意等。”
戚书雅将他的话咀嚼了一番,而后试探地问道:“你……该不是在抱怨吧?”
“是呀。”他唇角一撇。
“我……我喜欢工作,你是知道的。”她有点歉疚々
“我知道。”他用包容而宠溺的眼神凝视着她,“只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了。”
戚书雅垂着头道:“我现在的单子已经接到半年后了,所以有点儿忙……”
“不是有点忙吧?”他苦笑。
“好吧,是非常忙。”她无奈地道,“总之做买卖重的是诚信,我既然接了单,也收了定金,就得如期交货。”
他点头,“我也是做买卖的,我懂。”
“那你应该能体谅我吧?”
乔无惑叹了声,伸出双手,一把环住她的腰,将她捞进怀里。“我可以体谅,但是太苦了。”
“苦?”她不解地反问。
“是”他深深注视着她,“想着你,太苦了。”
他这肉麻兮兮的情话教她心口一热,面红耳赤,忍不住嗔道:“怎么你也会讲这种话,实在是……”
“嫁给我吧!”他打断了她。
她一震,惊疑地望着他,“什么?”“嫁给我,这么一来,至少睡觉时,你是全然属于我的。”
这话教戚书雅的双颊更红更热了,她娇羞地抡起粉拳在他胸口轻棰一下,“说什么啊!”
乔无惑捧住她的脸,低头欺近,当他的鼻尖只着她的,她不自觉地屏息,他又不是没吻过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惊羞。
“书雅,”他低声道,“嫁给我。”
这不是第一次有男人跟她求婚,却是她第一次在当下就想答应了。
她从来不相信婚姻能保障什么,对婚姻也不曾有任何的幻想跟期待,但当他向她求婚时,她的脑袋里却出现很多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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