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他看向太子,也装作一副疑惑的模样问道:“太子殿下,臣走的时候,您不是已经拍到促骨生肌丹了吗?慕容小姐的手既然已经不能再拖了,您何不把丹药给慕容丞相?”
“本太子没有拍到!”
景煜寒瞪了云九一眼,见慕容霆看向自己,有些心虚,轻哼一声道:“那炼丹师知道本太子是替慕容家竞拍,收回了那枚丹药。”
扯!
云九听着他这番话,差点笑出声来。这种挂着羊头卖狗肉的行为,简直是恬不知耻。
更气的是,他竟然还当着她的面,又黑了她一把!
简直是不可理喻!
“原来是这样!”
云九点了点头,微微叹了口气,一脸遗憾的看向慕容霆。
“真是抱歉啊慕容丞相,本公主很想帮慕容小姐治好手疾,只是,丹药已经没有了,本公主也无能为力。”
第67章 喂了狗了!
“公主这是何意?”慕容霆一脸着急。
景煜寒和景立山也不由的看向云九,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
“哎!”
云九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哥哥一回来就将丹药给本公主了。但是……本公主已经喂了狗了!”
“什么?!”
慕容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云九,恼怒,气愤和无可奈何,让他一张脸变了又变,到最后,他只能够讪讪道:“公主是在跟老臣开玩笑的吧!”
“公主没有开玩笑。本侯去凌云拍卖行,就是因为公主养的一只小狗腿折了不能走路。公主担心心切,拿到丹药就喂给她养的小狗了。”
云北希行原本还有些担忧,但听到刚刚她说的那句话,差点就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这个妹妹,似乎腹黑的有些超乎想象。
“……”
御书房内顿时鸦雀无声。
景立山看着这对兄妹,眼底闪过了一抹阴霾。
尤其是看着云九的眼神,多了一份探究和疑惑。以前她经常进宫向他诉苦,经常去堵太子,但自从她从无回森林回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不再对太子拼命纠缠,就连慕容月也在她的手里吃了好几次的亏。
难道是因为太子在无回森林将她扔下,刺激到她,所以对他们东陵皇家产生了怨念?
这个想法一经形成,他搁在龙椅上的手又紧了紧。
看来这云北侯府已经超出他的掌控范围了!
“公主您是不是还在跟月儿生气?是不是怪她以前经常顶撞您?公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她一般计较,老臣一定让她亲自登门向您谢罪!公主您大发慈悲,救救她吧。”
慕容霆一张脸几乎是灰白的,心中更是肝火旺盛。
但混迹官场半辈子,他轻易的就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再次向着云九哀求道。
有国君在此,他就还有一线希望。
“丞相大人严重了,本公主从来都没有跟慕容小姐置过气。本公主的确是没有丹药了,您要是不信,不妨去侯府看看,那只吃了丹药的小狗还躺在狗窝呢。那是个畜生又不是人,总不能让它再吐出来吧!”
云九一脸无奈。
云北希行在旁边轻咳一声:“阿凉不如将那只小狗送给慕容丞相吧,说不定慕容小姐吃了那狗肉,促骨生肌丹的药效会随着狗肉进入到慕容小姐体内也说不定。”
“哥,它虽然是只畜生,但也是我最喜欢的畜生,怎么能够说送人就送人!”
云九皱着眉头生气的看着云北希行,那模样分明就是在说,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转过头,她看着景立山,委屈道:“还请国君为阿凉做主。哥哥不在的日子,那只小狗一直陪着我。现在要让我杀了它送给慕容小姐吃,阿凉做不到!”
“这……”
景立山也有些头大。
“云北候是跟你说笑的,慕容丞相虽然救女心急,但也不至于夺人所爱。不如这样吧,那个炼丹师手里应该还有一颗。”
说道这里,他将目光移到云北候身上,语重心长道:“那个炼丹师对云北候你青睐有加,你就再去替慕容家求一颗促骨生肌丹吧!”
第68章 以退为进!
“国君此言差矣。”
云北希行微微叹了口气:“国君有所不知,这位炼丹师十分的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而且来无影去无踪,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人。”
顿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向太子景煜寒,忽然面带惊喜道:“要说见过这位炼丹师的人,除了凌云拍卖行的人以外,就数太子殿下了。臣有心想替慕容丞相求药,但奈何,臣根本就联系不上这位炼丹师。若是太子殿下能够帮臣联系到这位炼丹师,臣一定为慕容丞相去求药!”
景煜寒没想到云北希行竟然将他拉下水,脸色顿时越发的难看了。
见父皇和慕容霆将目光都转移到他身上来,他只能压下心中的怒气,面带难色。
“父皇,儿臣的确是见过那炼丹师不假,但儿臣也不知道这炼丹师究竟是何身份。”
蓦地,他转过头看向云北候,微微沉吟道:“云北候若是去凌云拍卖行守着,定能等到那位炼丹师的出现。”
云九一直关注着御书房内几人的神色,此刻听到景煜寒又将皮球踢了回来,顿时在心中冷笑。
这样一个没有担当又如此不负责任的男人,真亏的这云北凉怎么就对他死心塌地的!
跟她一样冷笑的,还有一直苦情深重的丞相慕容霆。
他不知道到手的丹药是景煜寒自己主动让出去的,只想着若当时太子再替他慕容家争一争,以东陵皇家的名义,那炼丹师怎么可能不给景煜寒面子?
分明就是太子为了不想得罪那炼丹师,所以主动放弃了慕容家!
想到这里,他心中怒气更盛。
“不要再说了。”
他一脸沉默,没有看景煜寒,也没有看云北候,而是朝着国君景立山跪了下来。
“国君在上,老臣已经年迈,早已经无力替社稷效劳。现如今,小女手疾严重,受尽嘲讽,无药可医,老臣更觉罪虐深重,连替她求药尽一个父亲责任的机会都做不到。”
连磕三个响头,他伏在地上垂着头,语气哽咽。
“老臣如今只想解甲归田,带着小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望能在有生之年,弥补对她的亏欠。还望国君能够准予老臣的一丝私愿。”
又是三个响头,磕得御书房内“咚咚咚”的三声,像是敲击在景立山的心头上。
龙颜骤变。
他瞧着伏倒在地的慕容霆,眼里闪过一抹阴霾。
什么解甲归田,这分明就是在逼宫!
什么受尽嘲讽无药可医,这就是在打他的脸,在怨恨他东陵皇家没有替慕容月求得促骨生肌丹!
伤心之地?
呵,慕容家根基在此,怎么可能离开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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