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
他趁虚而入,不留一丝空隙,逼得她几近窒息,无望之际,他离开了她的唇,由她急急喘着气。他满意的凝视着她奋力挣扎起来。
他皱眉死死锁住她,沉声警告道:“殷灼颜,你非要逼本王伤了你吗?”
“萧凉宸,你堂堂一个王爷,不会如此对待一个女子吧?不觉得有辱王爷名声吗?”
“胆敢一再直呼本王名字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他暧昧一笑,兴起的征服念头怎能轻易作罢:“别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侍寝乃天经地义之事!”
“什么天经地义?我不管——”
他声音沙哑起来:“太子有没有说过,你的身子是如此蛊惑人!”
“你敢碰我,二哥会杀了你的!”她扯开嗓子喊道。
他深吸口气,停了下来,身体激动得微微颤抖着,无比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乖一点,别抗拒我!”
“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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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的神情动了一动,见他神清气爽,幽深眸中润着清亮光色,意气风发,唇角若有若无的噙着一丝笑,不由眯着眼,极轻的哼了一声:“四弟今日好气色!”
“皇兄好眼力!”他不冷不淡回了句。
遽然而改的称呼让心跳了一跳,自他迎娶殷灼颜来,总是疏离的唤自己为“太子殿下”,似想撇清什么,隐隐猜到了一些,眼色略沉:“父皇此次南巡,四弟是随驾抑或是留守京都?”
“此事自由父皇定妥!”他清冷一笑,朝前走了两步,忽又停下,以两人足够听清的声音道:“差点忘了提醒皇兄,皇兄的灼颜如今成了我的女人,以后皇兄少去招惹她!”
似宣告又似警告,萧泽牙齿打着轻颤,他不怀疑,一点都不怀疑,从花轿入府的那一刻,已明白,那是早晚的事,胸口被什么堵住,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的味道确实不错!”看穿他的窘迫,萧凉宸火上浇油,话一出口,一种报复的快感袭遍全身,经过昨晚,明知她和任何男人都没关系,但一想到他们的暧昧,心头就有些不舒服。
萧泽望着他翩翩而去的俊逸背影,眸子里浸透着扑朔迷离,清爽的风拂过脸颊,竟有烈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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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玉娇惊呼一声:“昨晚王爷留在云悦轩?”
“妹妹别忘了,云悦轩的主是王爷明媒正娶、皇上御指的王妃,王爷留在云悦轩又有何可惊讶?”贺语蓉笑笑。
习玉娇扫了一眼曼瑶,笑着轻讽道:“我以为王爷一直留在昭夫人的天香阁呢!”
曼瑶心有些涩,陪笑着,不出声,心道:他怎会留宿云悦轩,那样妖娆、那样轻浮、那样庸俗的女子,他不会感兴趣的,是出了些什么岔子吗?
吕秋素从书中抬起眼眸,淡淡一笑:“听说昨晚云悦轩闹得厉害呢,王爷还令石晏锁住了一个男子。”
瞥见程福近前,吕秋素募地噤口不言。
程福朝几人行礼:“皇上赏赐了一些上好布料,淑夫人差小的请各位夫人前去大厅挑选布料!”
几人踩着莲步往大厅而去,甫到大厅,曼瑶不觉暗吸口气,桌上堆放着的布料高雅华丽、色泽鲜艳、光彩夺目,耀了她的眼,她手抚着柔软滑腻的月白色布料,心下暗喜:“我可以要这匹吗?”
林婉笑着点点头。
习玉娇“哇”了一声,几人看向她,她拿着一匹嫩黄绸布:“真美!我要这匹了!”
曼瑶未见殷灼颜,嗫嚅道:“王妃不来挑布料么?”
习玉娇咯咯一笑:“妹妹有所不知,王妃的衣裳都是由专人购置的!王府的、皇宫的,王妃都不稀罕呢!”
“是由王爷亲自派人购置吗?”
林婉摇摇头:“王妃的衣裳都是由丞相府的二公子亲自张罗的。”
贺语蓉一旁插嘴道:“听说王妃的衣裳布料都是天下第一绸缎庄锦绣绸缎庄特制的,独一无二!”
吕秋素瞥见一旁卷纸包裹着布料,淡淡问道:“媛夫人,那可是你挑选好的?”
林婉摇摇头:“是皇上指定留给王妃的!我等下送到云悦轩去!”
几人脸色各异,习玉娇笑笑:“王爷可下朝了?”
她轻点头:“王爷刚去了云悦轩!”
☆、第24章 红袖招摇其四
萧凉宸见兰心两人挡在他身前,有些哭笑不得:“让开!”
兰心直直站着,面无表情道:“王爷,王妃还未醒,请王爷先回吧!”
他冷冷道:“不要让本王再说一次!”
抵不过他摄人的气势,两人怏怏的让开了道,他冷哼一声,直进内室。红色曼纱下,她沉沉睡着,手不由探前抚上她的脸,想到昨夜的狂索无度让她乏累至极,微叹了口气,淡声吩咐兰心和梅香准备热水。
兰心、梅香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梅香掀帘出了去,兰心不满的瞪着坐在床边的萧凉宸。
他挑起眉:“还不准备给王妃沐浴?”
兰心撇撇嘴,着手准备起来,不一会儿,梅香领着几人抬着热水进来,她往木桶撒了些干花花瓣,干花花瓣浸透着热水,渐渐饱满,淡香散溢而出。
“出去!”
兰心倔强的扬起头:“王爷,奴婢侍候王妃沐浴即可,不劳王爷大驾!”
对直直的驱逐,他置若罔闻,冷冷重复了一遍,兰心和梅香才不甘愿的退了出去。
他直接掀开被子,莹洁的肌肤让他晃了一下神,他深吸口气,横抱起她不着寸缕的身子,托着她的头,小心翼翼、缓缓放入热气缭绕的桶中。疲惫、酸痛的身子浸入温热的水中,驱赶酸楚和疼痛,带来一阵芬芳、沁凉的舒畅,她不禁舒服的唔了一声,慢慢舒醒过来,幽幽睁开眼眸。
“舒服吗?”
她轻轻应了一声,辨明声音,募地一惊,看向头正上方,他正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扶着桶沿、低着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她身子一滑,头没入水中,呛了一口水,急急露出头,恼羞成怒:“滚出去!”
若非愧疚于昨夜的蛮横与不知节制,他堂堂大晋朝瑨王又岂会放下身份为一个女人做这些事?他冷哼一声:“本王侍候你沐浴你倒嫌弃起本王来了?不识——”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他吞回舌尖的话语,沉着脸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勺,从桶中撩起水直往她脸上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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