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看着陈显,不屑地笑了一声,让人抬着担架走了。
霜月他们一走,陈显就让人把这些犯人全部关回牢里。
江娘子扶着初九回牢房,陈显看了一眼,对旁边的狱卒道:“给他上点药。”
狱卒点头,陈显就带着那名,给陆迅报信的捕快走了出来。
“你说,尚书大人看了刘曦的档案,没有着急,反倒笑了。”
捕快点头:“属下也觉得奇怪,可尚书大人什么都没说,就让我出来了,那档案尚书大人也留下了,没还给我。”
既然陆迅都不着急,陈显就不担心了,那档案上应该是有玄机。
他吩咐那个捕快留在天牢,以防霜月随时再来,自己一个人出门,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而霜月带着人离开天牢后,就直接去了丁太尉府上。
太后被软禁,知道的人虽然并不多,但丁太尉这种久经朝堂的老狐狸,还是闻到了一丝不寻常。
当下人禀报霜月上门时,他直接让下人回了。
下人说的客客气气。
“我家老爷病了,实在不宜见客,几位过两天再来吧。”
太后刚一出事就病了,这病来得真是及时。
霜月讽刺地一笑,拿出一声紫色的玉佩,交给回话的下人。
“把这个给你们家大人看,他会明白的。”
那下人接过玉佩,撇了撇嘴,这么次的东西就想贿赂他家老爷,这姑娘脑子是坏了吧。
这玉佩一看就是街边小摊上卖的,根本不值钱。
不过,他也不敢耽误,从刚刚老爷的反应来看,他是认识这些人的。
下人没想到,丁太尉见到那玉佩竟有些惊恐,待知道是霜月交给下人时,立即带着人去门口相迎了。
人未到,声音先到。
“原来是霜月姑姑来了,刚刚下人也没说清楚,怠慢之处,还请姑姑不要海涵。”
说着,对着霜月拱手,看到霜月坐在担架上时,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却转瞬即逝,一脸担心的问道:“哟,姑姑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了这样?”
霜月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吩咐人抬着她进丁府。
热脸贴了冷屁股,丁太尉一点也不意外。
反倒一边骂下人招呼不周,一边将霜月迎了进去。
丁家大厅里,霜月半句不提刚刚那块紫色玉佩,开门见山的道明自己的来意。
她要丁太尉进宫告御状,告陆迅欺君。
丁太尉双眼发亮,他最看不得陆迅那眼高于顶,故作清高的样子,大家都是巴结着上头过日子,只不过最开始的选择不同罢了,他凭什么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但是这么好的立功机会,霜月会白白送给他,这里面莫不是有蹊跷。
丁太尉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转开话题问起了太后在宫中的情况。
霜月打住话头,道:“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打听一下,陆迅对这个刘曦极是器重,还带他去面见过皇上,若是皇上知道,肯定会震怒,当然,如果大人怕,不敢做,只要说一声,我找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毕竟我现在这副样子,不能面圣,而且如果我去的话,皇上肯定会觉得是太后在冤枉陆迅。”
说完,就让人将她扶回担架上,准备离开时,霜月又说道:“我拿那玉佩出来,并不是想威胁大人,而是不想大人错过这样一个立功的机会,我想大人会明白的。”
丁太尉摩擦着手上这块玉佩,眼里闪过挣扎。
确实,如果霜月没有其他人可以找,她完全可以用这玉佩要挟他去做,他不可能反抗,因为这玉佩背后的故事一旦曝光,他不只官位不保,还会跌落深谷。
终于,在霜月一行人快走到门口时,丁太尉追出来,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对着霜月坚定地说道:“我这就进宫向皇上告发陆迅。”
霜月立即会心一笑:“那就有劳大人了。”
丁太尉把霜月送到门口,然后回屋换了身衣服,就急匆匆进宫了。
这时,陆迅也刚刚从刑部出发,丁府跟刑部相比,离宫城更近一些,所以丁太尉先进的宫。
御书房内,皇帝正在发火,手里指着那桌上的奏折。
“年年跟朕哭穷,一年比一年少,往年就不说,今年年头这么好,又没有天灾人祸,他进供的牛羊竟比规定少了一半,真以为远,管不着他了。”
包公公连忙端上一杯茶:“皇上莫气,那西北鞑子都是些眼皮子浅的粗野汉子,不值得皇上为他们生气。”
皇帝接过茶,正喝着,一个小太监低着头走了进来。
“什么事?”包公公出声问道。
小太监跪下:“丁太尉求见皇上。”
皇帝把茶杯放到一边,包公公接过,拿给旁边的宫女去续茶。
“他来干什么,不见!”
包公公见皇帝心情不好,连忙挥手让小太监下去了。
可没多久,小太监又回来了。
皇帝不耐烦地看向他,那小太监抖了抖,早知道刚刚那钱不拿了。
包公公出声道:“又怎么了?”
小太监诚惶诚恐地回道:“丁太尉说,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向皇上禀报!”
皇帝不耐地转过头,包公公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道:“那你让他进来吧。”
小太监如蒙大赦,忙不停地出去了。
很快,丁太尉就走了进来。
丁太尉跪在地上行礼,皇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最好你的事情够严重,起来说吧!”
第一百七十八章 有问题要向皇帝…
丁太尉从袖子掏出那两幅画像,举过头顶。
包公公立即上前接过,然后送到皇帝的桌案上。
皇帝打开两幅画像一看,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包公公。
包公公也将头凑过来看,道:“哟,这不是刑部那个小捕头嘛,她有什么问题吗?”
丁太尉有些惊讶,包公公居然一眼就认出刘曦,看皇帝的样子,好像也记得刘曦。
丁太尉在心里得意地笑了声,低着头恭敬地回道:“微臣要弹劾陆尚书,他招一名女子进刑部做捕快,还让她女扮男装,来欺骗世人,欺骗圣上,实是犯了欺君之罪!”
丁太尉说话的时候,皇帝正看着刘曦的画像出神,上次她穿着小厮服进宫,帽子遮住眉毛,看着就是一个面黄肌瘦假小子。
怎么换上女装,跳进这画里,竟变得如此动人。
皇帝并没有听清丁太尉说什么,他抬头直接问道:“这画像出自谁手,竟画得如此惟妙惟肖。”
丁太尉有些尴尬,皇上怎么不理那欺君之罪,反倒问起这作画之人了。
丁太尉求助般看向包公公,皇帝眼睛从画上收回,抬头看向丁太尉。
“怎么,你拿来的画像,你还说不出来是谁画的?”
包公公抿着嘴偷笑,他最是了解皇帝,他一个太监,刚刚看那幅画都有些失神,何况血气方刚的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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