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羡带着凌茴策马跑了一圈,见霜霜还站在原地没动弹,心里十分不解。她不是有马了吗?怎的还是如此不快。
见父王下马朝这边走来,蔺镜眼疾手快的将凌茴抱走,两个小人儿牵着追云去一旁说话。蔺镜余光正扫到娘亲冲父王挥鞭子,嗯,没看到,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娘亲手中那条马鞭才不是他的呢,不是他递的,是娘亲自己抢的,对的,就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并肩王日常:霜霜怎么又生气了?!
凌鉴:“呃……怀孕的女人脾气难以捉摸些是有的。”
季行简:“霜霜向来脾气爆?!”
蔺镜:“没办法不生气吧?”
凌茴:“我还小,什么都不造,但只要是哥哥说的,那就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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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霜日常:阿羡哥哥怎么又惹我生气呢!!
柳氏:“怀着身孕的时候,脾气是有些说不清。”
季夫人:“并肩王不知女人心?!”
蔺镜:“难道不该生气吗?”
凌茴:“姑姑,我要吃甜糕,另外,哥哥说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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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33,连儿子都不帮你说话,赶紧加油生小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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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并肩王蔺羡的人设是有些直男的,呃,是直男不是直男癌。他永远搞不清霜霜为什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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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个神剧《三餐物语》,全程都在哈哈哈哈哈哈
☆、第四十五章
五月光景,院里的青杏可以摘了,徐茂一大清早指挥着下人忙活开来,足足摘了三大竹篮,又命人挑挑捡捡,将青中带黄,酸甜可口的给凌家送去,将青杏给蔺霜送去,其余的用蜜或者盐渍成一罐罐的,以备不时之需,讨好小人儿用。
是以,凌茴在家看见这么一大篮子杏,心情很微妙,她没记错的话,阿姊是喜欢吃这种青中带黄的,她自己喜欢蜜饯儿。看来这徐茂真是无孔不入啊。
柳氏将一篮子杏分成两部分,三分之二用来鲜吃,剩余的三分之一洗净晾干放蜜罐儿里渍着。
“今年的杏怎得这样寡淡了?”柳氏自言自语道。
“还好啊。”蔺霜扶着肚子进门来,晃了晃手中的青杏继续道,“五嫂,你尝尝这个。”
柳氏接过,一颗又一颗,味道真不错。
蔺霜神色微妙,忽然问道:“这么酸的杏子,你……你不是不爱吃酸吗?”
柳氏:“……”是啊,是不爱吃酸,今儿是怎么了。
“该……该不会是有了吧?”蔺霜回过神来提醒道,她知道五嫂生璎璎的时候伤了身子,日后恐怕难再有孕,可如今口味都变了,十有八九是有了的。
柳氏闻言一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想想已经近两个月没来月事了,不过她的月事一直不准,毕竟难再有孕是她爹爹亲自给她诊断的,几番思绪如潮,方道:“霜霜,这事儿先不要叫你五哥知道,等看看再说。”她怕他空欢喜一场。
“何事不准我知道?”凌鉴从外面进门来,问道。
柳氏、蔺霜:“……”
凌茴从一旁钻了出来,将嘴里的杏子咽下,替娘亲和姑姑回道:“就是我可能有小弟弟了,也可能没有,在没确定之前,先不给你知道。”
柳氏、蔺霜:“……”
凌鉴怔然,伸手摸摸凌茴的小脑袋顶,向柳氏道:“这事儿可马虎不得,我去找个郎中来。”
“爹爹,娘亲不就会看么。”凌茴不解的问道。
“傻丫头,哪有自己给自己看的。”凌鉴正色回道。
凌茴心中一喜,她可以肯定这次不是乌龙,她一定会有小弟弟的。见爹爹旋风似的出去了,凌茴瞅了瞅那多半篮子杏,顺眼了许多。
及至郎中来,确认之后,凌鉴仍是抓着郎中不放,问东问西,直至把郎中烦得够呛,若不是碍着凌家家大业大不好得罪,也早抬脚跑了,这后生又不是头一次当爹,怎还如此紧张?最后吩咐他将杏收起来,有双身子的人是不宜多食的。
其实,凌茴倒有几分明白爹爹的,爹爹是凌家嫡孙,大伯父凌銮一向痴傻就不提了,作为嫡孙的爹爹,是凌家已成亲男丁中唯一没有儿子的,祖母已经明里暗里想着给爹爹纳妾了,都被他一概挡了回去。娘亲这一胎,来得太及时。
思至此处,凌茴不觉皱了皱眉头,她突然想起一些事儿来,前世凌家彻底破败的原因。
前世的时候,父亲出了一趟远门后便生了场重病,之后身子一直不大好,娘亲怀了身孕之后,父亲又出门收买金石之器被人骗去一大笔银子,祖父接连在外面赌,又欠了不少债,凌家那时已无那么多银钱周转,三房的叔伯们趁机提出分家。
紧接着父亲被人从王寡妇那里抬了回来,全身□□着,到家时已然受惊中风瘫痪,母亲一气之下早产,生下阿霄后便撒手人寰,其后父亲也郁郁而终,阿姊一辈子都不肯原谅父亲。
凌茴想到这里,心绪一阵低落,悄无声息的跑了出去。其实,就算前世,爹爹也算是个好爹爹,他病重时仍挣扎起来,每天都作上一幅画,交给她出去卖,不然,她的日子恐怕要更加艰难几分。父亲最后的遗言是“时不我待,时不我待矣。”
“你这小丫头,我听说凌婶有身子了,你怎么坐在这里哭?不像你啊。”蔺镜挨着凌茴坐下打趣道。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前尘往事。”凌茴低声叹道。
“要说哭,也是我该哭,你那个胞弟生来就是跟我作对的。”蔺镜叹道。
重生之后,两人都极为默契的不提前尘往事,今日见他主动感慨,凌茴感到颇为稀奇。
“那哥哥再多说一些,我想听。”凌茴声音微哑。
“凌叔叔这回后继有人了。”蔺镜依然感慨道。
凌茴眉毛微挑,后继有人?这么说她不算人咯?!
“你别误会,哎,我就直说了吧,这小子将来出息着呢,十五岁中状元,二十岁挂金龟袋。”蔺镜突然觉得脑门疼,她的胞弟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就像她如今一直看徐家的人不顺眼。
“那真是不辱没祖宗门楣。”凌茴道。
“所以呢,你这小丫头此刻就别多愁善感了。”
“我觉得有些事儿发生的很蹊跷。”凌茴将前世凌家彻底败落的事又说了一遍,里面有蔺镜知道的,也有蔺镜不知道的。
一番沉思,蔺镜忽然悟道:“凌叔叔高风傲骨,不是个品味低俗的人,我听说镇上那个王寡妇其实也算不得寡妇,只不过她男人为生活所迫进宫当了阉人,再也没回来过,那王寡妇倒是越来越放荡,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真的吗?”凌茴忽闪着圆圆的杏眼问道。
“你看,凌叔叔,季叔叔和我父王,这三人相交深厚,脾气相投,季叔叔多年无嗣也一直未纳妾,我父王更不必说,没道理凌叔叔是个私德有亏的人。”蔺镜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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