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娇妻_水渺【完结+番外】(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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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霜一阵索然,良久便道:“凡事想开些,大姐闹一闹便好了。”

  凌茴原本在外间和朱辞镜吃点心,其实也没吃,她娘亲哭得那样惨,她哪里吃得下去,只是哥哥一直拉着她,不让她进屋罢了。当她听到娘亲说什么要她重拜父母,还要开春过一过礼节,便再也待不下去了,闯进来拉着她娘亲的手,一个劲儿的追问:“娘亲,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要把我卖了?!”

  柳氏望着怀里的娇娇女,头一次破涕为笑:“你这小呆瓜,怎么跟你爹爹一样傻?娘亲哪舍得不要你。”凌茴又腻在娘亲怀里撒了会娇,彻彻底底将柳氏逗乐。

  蔺霜随手拾起凌茴压裙的金玉铃铛,啧啧称奇,勿说在北水镇,便是在尚都也是难得一见的稀罕物,难怪凌家大姐斗红了眼。不过跟个孩子抢东西,始终说不过去。

  这厢说了良久,柳氏猛然记起,好像她夫君去接人去了,璎璎回来了,那孩子呢?

  “璎璎,你的小哥哥呢?”柳氏焦急的问道。

  凌茴胖嘟嘟的小手指头指了指屋外,遂喊道:“哥哥,娘亲叫你呢。”

  朱辞镜这才进来,与柳氏见面。看得柳氏直落眼泪:“好孩子,让你见笑了,以后你便在姑母家住下,有什么需要便于姑母说,不用客套。”

  原来柳平山并没有将这孩子的惊人身份告诉女儿,只说是她姑母的孙子,她表弟家的儿子,家里落了难,只能投奔她来。希望在凌家的学堂里读读书识识字,将来好讨个营生。

  柳氏不难理解,柳家一众姐妹们,数她嫁的好,凌家家境殷实,凌老太爷又是个开明的,在家里设了文武学堂来教养凌氏子弟。一切费用都在公中出,当然也有沾亲带故的来蹭学堂,不算什么,供得起。凌老太爷求之不得,只要懂上进的,他都喜欢。所以,她父亲将孩子放到她这里,放心。

  却说,凌春玉见好拿捏的柳氏被人劝走了,六宝好心的将大门关上,凌鉴瞬间黑了脸色道:“我要是大姐你,这会儿早去祖父屋外跪着了。祖父无事便好,若他老人家被你气出个好歹来,气死祖父的名声,看你担不担待得起。你莫要觉得祖父对不起你,先前大姐夫确然是个上进的,至于你们成亲后为何越来越不好过,大姐就不会扪心自问吗?不要觉得将来凌家由我掌家,便可胡闹,用金豆子做嫁妆那都是几辈子前的事情了,你我心里都清楚,下次再这样胡来,别怪我这个做弟弟的翻脸了。”

  凌春玉被凌鉴一顿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哆哆嗦嗦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都说读书好,读书好,你读了这么多年书,不也没读出什么名堂来吗?我劝自家夫君多物实,有什么错?”

  凌鉴气得一阵气血翻涌,朝门口喊道:“六宝,开门,请大姑奶奶移步别处,我凌五这儿庙小,盛不开这尊大佛。”

  “大姑奶奶请吧。”

  “你当我稀罕你这儿?请我我还不来呢。”凌春玉自讨没趣儿,被自己亲弟弟撵走可不是什么有光彩的事儿,当下不好多留,便灰溜溜的走了。

  “付妈,去霜霜院里把芙儿她娘请回来吧。”凌鉴吩咐完付妈,自个儿前往老太爷院里请罪去了。凌春玉再不济,也是他胞姐。

  付妈得了主家吩咐,当即也不敢多言语,应了声便出去了。

  柳氏听说夫君已经将凌春玉撵走,心下一阵畅快,思及晚饭还没准备,便起身跟付妈回去,只留了孩子们继续在这里玩耍。

  没过多久,隔壁院里一阵嘈杂夹杂着哭声,蔺霜一阵疑凝,看了看炕上睡着的凌茴,示意朱辞镜不要出声,她出门去看看。

  已到了戊时,院外一阵通明,蔺霜心内一惊,忙打听这是出了什么事?

  前来帮忙的长工摆摆手道:“五爷,不行了。”

  ☆、第六章

  什么?!什么叫不行了?!下午回来时不还好好的吗?还吩咐付妈来接五嫂回去,怎么说不行便不行了。

  那长工见蔺霜一脸惊骇,便解释道:“是在二房院里负气吞了□□。”

  蔺霜心下大急,这可如何是好?

  凌老太爷颤巍巍的拄拐走进门去道:“都给我滚开,你们这群心里藏奸不肖子孙,逼死我的鉴儿,对你们有什么好,我告诉你们,只要我老头子活着一天,凌家的产业便落不到你们头上,都把心里的算盘给我收好。”

  老太爷说完便满脸是泪的走了进去,抓着柳氏便问:“孙媳妇,鉴儿怎么样了?”柳氏只流泪摇头,说不出话来,老太爷心里一凉,这是不成事了?

  付妈指挥着众人准备物事,抽空便道:“刚刚给五爷催了吐,已经喂下清毒的汤药,情况如何,还需再看看,五奶奶已命六宝连夜骑快马去请柳大夫。”

  老太爷连连点头,也不说什么,在外间的椅子上坐定,众人一度战战兢兢的做事,又慌又怕。半夜,凌鉴又闹了一次,差点断了气,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后半夜柳平山被请了来,当即寒着脸进去,折折腾腾到天亮,总算把凌鉴一条命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听说凌鉴活过来了,老太爷一阵欣慰,面上的憔悴之色也去了几分,当即命人将太师椅搬到院子里,院里跪满了人,细细看去,都是凌家人,男丁和女眷一个不少。

  “我当你们忘了规矩呢,这阖家上下被你们搅腾得不得安宁。”凌老太爷厉声说道。

  “春玉出来说说,昨个都是怎么回事?我生龙活虎的孙儿,怎么就被你逼成这副样子了。”

  “祖父,孙女儿冤枉。”

  “冤枉?有甚好冤枉的,递毒酒的不是你?素日里,我只当你不识大体,不看大面,心地还是不坏的,没想到,你竟如此歹毒。”凌老太爷掷了掷手中的龙头拐杖继续说道,“你不是疑惑嫁妆里的半袋金豆子去哪儿了吗?好,就让你爹给你说说。”

  “二房出来说话,你这脏水泼得我孙儿猝不及防啊,你,不堪为人父。经营上经营不上进,习武又不是习武的料子,读书又读不出个名堂,耍钱挥霍你倒是不输他人啊,你自己兜不住,便拉你儿出来背黑锅,他才多大。”凌老太爷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自己赌输了大丫头的嫁妆,凭什么嫁祸到你儿身上,这么多年,为了你的面子,大丫头越来越不像话,我不是也没说过什么?你知我知的事儿,还理所当然起来了。”

  凌大老爷被说得脸上臊得不成,他也没想到他那傻儿子真喝了那杯毒酒,只好坦言认错。

  “三房的,不是我说你们,真当我老头子眼瞎耳聋了,看不见听不见了吗?一个个登不上台面的东西。嫡女出嫁是多加一袋金豆子的嫁妆,也值得你们眼红成这样?书不好好读也就算了,竟撺掇些没用的,莫说鉴儿活下来了,便是就这么去了,凌家还有我呢,少做些蝇营狗苟的事儿,摆正自己的位置。”

  “三房的,罚半年月钱,二房的,罚一季月钱,以儆效尤。六宝,你去找账房先生,将我收藏的五百年人参再取两颗来,给你五哥补用,另外再取五十两银子给你五嫂子,要什么直接去买,不必来我这里说,将桂远斋的点心称二斤来,给小将们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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