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娇妻_水渺【完结+番外】(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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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他说,蔺家小子除了脾气差点,别的都特别的不错,而且宝贝他的小徒弟宝贝的什么似的,恨不得掏肝掏肺,蔺家儿郎向来宠妻,一生一世一双人,多好啊,这还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  论演戏,凌檀说第二,没人敢认领第一。这也是为什么凌家子中只有他出仕尚朝,还在视凌家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尚朝皇帝眼皮子底下,混得风生水起,他聪明腹黑呗,招招踩人死穴还不让人呼痛。

  ☆、第七十九章

  “姑姑称帝了?!”凌茴闻言着实吃了一惊,“可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凤显自知失言,再缄口已是不及,只得打了幌子蒙混过去。

  自那日之后,信鸽频频飞上岚山,他受人所托看顾这丫头,差一刻都不能放出去,不然前功尽弃。

  凌茴见凤显不肯说实话,也不追问,只一门心思的给凌肃调养身体,呵,托太后娘娘洪福,这些年她倒是没亏待了他。

  这年夏至,凤显特意擀了面条,打了酱卤,饭后,顺便表达了一下对凌茴祖孙白吃白喝一年的不满,闹着凌茴让季家多孝敬几条肥鱼,又将一瓶药丸塞到凌茴手里,毫不犹豫的将她赶下山。

  理由是他实在供养不起了。

  凌茴语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是不是哥哥出什么事了?”

  凤显抬头看天,小徒弟太聪明了一点儿都不好,容易泄露天机。

  “还请师父明示。”凌茴瞬间变了脸色,虔诚问道。

  “去年冬,并肩王命世子出战,却在世子归城时关了四方城门,世子先后被匈奴骑兵追杀六次,最后一次匈奴骑兵不知在哪儿得了火、药,欲用火、药炸毁燕州城,世子拼力将人引开,再也没有回去过,没多久燕州城外的燕山传来一阵阵爆破声,世子不知所踪,并肩王妃怒而称帝,与并肩王决裂。”凤显缓声说道。

  凌茴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明明是夏至却如坠冰窟一般。

  “你怎么不早说?”她哑声问道。

  “我受人所托,不能早说。”凤显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说道,“你去吧,去找他吧。”

  “师父,您推演之法最是灵验,您一定知道哥哥在哪儿的,对不对?”凌茴豆大的泪珠不要钱的往下洒,苦苦哀求道。

  “世间诸多星辰,唯有帝星不可测,不过我可以将雕借给你耍。”凤显补偿道,哎,其实他说了谎,他觉得蔺羡给自己出了大难题,牵一发而动全身。

  凌茴顾不得别的,只骑了白雕在渤海空中漫无边际的遨游,她不知道哥哥在哪儿,白雕也不知道。

  凌茴心思烦乱的无以复加,最后只得命白雕将自己送回季家。季家有逐月,追风与逐月是最有灵性的一对马,哥哥出战必和追风在一起,所以,只要放出逐月找到追风,就可以找到哥哥了!

  岂知,她失踪的这一年,季家都要急疯了,季行简天天在家着急上火,命属下四处寻找凌茴的踪迹。

  今日见她从天而降,顿时懵了,他的女儿向来不走寻常路。

  “你这丫头去哪儿了?可要活活急死我了。”季行简不由气骂道。

  “这个说来话长,我回头再跟爹爹解释。”凌茴放走白雕,急匆匆的朝马厩跑去。

  “你这儿又要去哪儿?”季行简问道。

  “哥哥不见了,我去找哥哥。”凌茴长话短说。

  “你这消息滞后了,小镜子早没影好几个月了,兴许早就被狼叼跑了,爹爹再重新给你择一门好亲事。”季行简讷讷道,“乖,不哭。”

  凌茴全身脱了力,寒意四起,在见到马厩里的追风时,简直不敢相信。

  “爹爹,怎么追风在家里?”凌茴止了脚步轻声问道。

  季行简没有说话,只命人将一件带了血的披风呈上来,披风本是玄、色的,上面风干了不少血渍,凌茴浑身发冷,这是她亲手绣给哥哥的。

  怎地在季家?!

  她不信,她不信,哥哥没了。

  追风马见了她低低的哀鸣,凌茴抚着围栏慢慢走过去道:“追风……追风,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谁稀罕他的追风宝马,谁稀罕他沾了血的披风,她只稀罕他啊。

  凌茴转身回了玲珑塔,一年未来,船王密报堆了一桌子,她挑挑拣拣只看并肩王府的部分,自然得知去年冬天,燕州突然爆发了一场瘟疫,并肩王速速命人封城,他将世子挡在外面不是想他死,恰恰相反是为他留一条活路。

  可她的小镜子哥哥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

  凌茴跌坐在椅子上,心里空了一片,涩得发疼。

  “禀主子,云城刺史每天都送一封密函来。”赵何进门禀告道。

  “云城刺史?”

  “您的小叔叔,凌大人。”赵何解释道。

  凌茴蓦然反应过来,小叔叔被外放到云城做刺史了,“何事?”

  赵何轻叹一口气道:“都是绝密信函,属下不知。”

  凌茴一一打开这些密函,上面只有短短两个字“速来”。

  云城在燕州西面,与燕州接壤,小叔叔的信函从去年冬到如今,一天一封,整整二百封,她突然福如灵至,扭头起身往外跑,差点儿被门槛绊倒。

  此时大白雕正在湖中捉鱼吃,自己一只雕玩的不亦乐乎,听到凌茴的召唤方才不情不愿,撅着尾巴走过来。

  “雕大哥,送我去云城,拜托了。”凌茴低声恳求道。

  大白雕的喙轻轻啄了啄凌茴的手掌心,似是在讨赏,又似是在安慰,片刻后,一人一雕一飞冲天。

  季行简瞅了瞅眨眼没的倒霉女儿,心里虐极了。

  飞的总比跑的快,是以从渤海到云城两天的路程,被大白雕一天赶完。

  此时的云城正是傍晚落霞缤纷的时候,大白雕停在云城刺史凌檀的别院。

  榴花正火,红彤彤的丹云下安放着一张能前后摇的香木椅,椅上青衫疏阔,正闭目养神着一个人,一个极美的人,昳光容色,将漫天云霞都比了下去。

  凌茴堪堪停住,竟不敢往前走一步。

  那人似有所感,蓦然睁开双眸,凌茴只觉天光乍开,星河入海。

  “哥哥……”凌茴轻声唤了唤。

  那人拧了拧眉,薄唇轻启:“姑娘是凌刺史新请过来的大夫吗?”

  凌茴猛然滞住。

  “不知怎的,今日心跳的尤其快,莫非是伤了心脉?”淳淳如清风抚泉的低音划过凌茴的耳朵,迫得她再不敢轻易往前走一步。

  “你可知我是谁?”凌茴仍不死心的追问道。

  “还不速来给我把脉。”那人似笑非笑的嗔道。

  凌茴后退一步,差点儿被脚下的石子绊倒,她怎么也不肯相信哥哥就这么忘了她,彻彻底底的忘了她。

  那焚骨引路的情深,那青梅竹马十余年的厚意,难道只有她一人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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