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情无端紧张的啃完干粮。
“我看这雨暂时停不了了,不如你先睡会儿。”世子大人颇会照顾人。
凌茴看了看天,觉得他说得对,便起身在洞中敛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合着衣衫缩了缩身子,打算休息一会儿好赶路。
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将她抱在了怀里:“傻丫头,地上多冷。”
“哥哥,别闹。”凌茴无意识的挥了挥手,却被更大的一只手暖住,还没待怎样,便梦到了深处,那无端蔓延开的冷香紧紧包裹着她,温暖又心安。
凌茴毫无所觉的蹭了蹭那人结实的胸膛,没有听到那如擂战鼓般的心跳,原来……原来小媳妇窝在自己怀里睡觉是这样的感觉,软糯的想让人捏一把。
果然,蔺家儿郎里属他眼光最好!
能从当初皱巴巴的粉猴子似的样貌中推测出这定是个美人,还好,还好,他下手早。
作者有话要说: 套路满满的一章,凌茴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世子哥哥的套路。讲真,世子这撩妹技能显然不是遗传了他父王,这完全是从父母多年不怎么成功的感情经历中,顿悟所得,自学成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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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没话说,凌茴有话说。
凌茴:“哼,当初连我以后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便匆匆忙忙的下婚书,万一我丑呢?”
蔺镜完全不觉得这是个问题:“若真是那样的话,我就负责肤白貌美大长腿,担当家里颜值一枝花,还出门领军打仗赚钱养家,说起来,你亏吗?”
凌茴扪心自问,好像……不错欸!
☆、第八十三章
凌茴醒来时,天已经晴了,篝火燃尽只剩一堆灰烬尚在冒着丝丝余热。她欲坐起来,却发现动弹不得。
原来是被那人揽在了怀中,她身上还裹着他的披风,凌茴蓦然一惊,明明之前她睡在了干草上。
她动静太大,惊醒了那个略微打盹儿的人,凌茴杏眸巴巴的望着那人的举动,竟不知该如何言语。
“醒了?”他的声音还有几分睡意惺忪,缓缓划过她的耳朵,却如惊雷般的炸在她的心上。
“我……我怎么睡在世子怀里?”凌茴惊诧的疑问。
“你梦里有些冷。”蔺镜逡巡了一下冷凄凄的山洞,毫无负罪感的继续扯谎道,“大概觉得我这里暖和,便凑了过来。”
“!”她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凌茴迅速从他怀中撤出,看了看外面雨已经停了,可马也跑丢了,若今晚歇在这个山洞,非得着凉不可。她倒无碍,目光回望了一下洞中侧坐着的那个人,有些忧虑。
他重伤刚愈,怕是受不住这潮寒之气。
可若拉着他在泥泞的山路上奔走,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什么呢?苦大仇深的。”蔺镜见她这纠结的小模样,又觉得手痒痒了,想捏。
“我在想,如何回燕州?”凌茴无奈的摊了摊手,她甚是觉得自己最近运气有些背。
“此处离燕州不远了,说不定我父王的人马就在山外。”蔺镜的暗卫骑着他的马,难道不是给并肩王通风报信去了?!他就知道不远处十有八九有他父王的人马。
正说着,忽闻洞外有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在搜山。
凌茴眨眨眼,任务怕是要提前完成了,她本该有些雀跃的,可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并肩王麾下神卫营麒部统领参见世子。”门外响起一阵洪钟似的男声,吓凌茴一跳。
“不必多礼。”蔺镜矜贵的从地上站起来回道。
“我的爷,王爷找了你半年,可算找到了。”麒部统领颇感欣慰。
“哦?当初不是他把我赶出去的?!”蔺镜抖了抖衣袖上的褶子,闲闲的回道,不要当他不记仇。
麒部统领闻言毫不犹豫的退后一步,将地方给并肩王腾出来,以免做了被殃及的池鱼。
“你在怪本王?”并肩王英武的身形一僵,冷肃的声音竟沾惹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蔺镜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差点儿就到地下跟祖宗告状去了。”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凌茴见氛围有些尴尬,便不好一直装鹌鹑缩在一旁,只好出言道,“王爷,既然您已经找到世子,季璎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你想走?”蔺镜一下子抓住这句话的重点。
“江湖再见,后会有……”
不得凌茴说完,蔺镜便出言控诉道:“小骗子,你当初承诺凌刺史把我送到燕州并肩王府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把你送到并肩王府是要亲自向王爷交差,如今王爷已寻到你,我也向王爷交了差,目的达到,我的任务同样也算完成了。”凌茴垂眸回道,她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会胡搅蛮缠的本事。
“不到燕州并肩王府便不算。”蔺镜一针见血的戳破她的小心思。他不明白为何小丫头总想远着自己。
论耍赖,他无双。
凌茴气得双眼通红,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璎璎,你答应本王的事可做完了?”并肩王蓦然插言问道。
“嗯?”自己答应他什么了?听并肩王这么问,凌茴一时有些懵。
“本王的粮草呢?兵马呢?”并肩王向前一步提醒道。
那……那些不都是梦里的事么,王爷如何会得知?
“凤显到底给你喂了什么东西?”并肩王蹙了蹙眉头问道。
凌茴尴尬的笑了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她的脑子有些乱。竟分不清哪些是发生过的事实,哪些来自凤显给她编织的梦境。
“你随我回燕州。”蔺镜不由分说的将她拉到并肩王府的马车上,怕她逃走,还一直握着她的小手,凌茴挣也挣不开,气也气不得,一时竟被他得了逞。
“我要办王爷交代给我的差事,你放手啊。”凌茴气闷道。
“你是我预定的小媳妇儿,先听我的话。”蔺镜道。
“你拖着我去燕州干什么?”凌茴一时不明白,他怎么在拉她去燕州这件事儿上这么……这么执迷不悟。
“燕州有我们的麒麟婚书。”蔺镜轻声回道。
“世子怕是搞错了什么事,我不愿嫁给你并非在意有没有麒麟婚书,而是我心里已有了人。”凌茴硬着心肠继续道,“那婚书是我毫无所觉的时候下的,我不认。”
说罢,凌茴一撩车帘跳了下去,牵了匹马跑了,头都没回过。
蔺镜脸色顿时沉了下去,难怪她对自己总是能远便远着,原来她心里早已有了人,是谁?
听说她跟梅七郎走得挺近,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梅七郎到底是她名义上的舅舅,他们不可能在一起,她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你的眼光有些刁钻,凌季两姓之女,有貌有权有钱,她若心中不喜便是不喜,强求不来。”并肩王给了儿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不欲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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