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忠不敢说话了,埋着头写公文,写好了又取了兵部大印盖上,苏普珍看了一遍,这才把公文给玉临笙。
玉临笙站起来:“那就多谢罗大人了,告辞。”
罗忠战战兢兢的说道:“王爷慢走。”
出了兵部,两人立马赶去找何进,何进也才刚刚吃了早饭,一听他们来了,虽然心里不爽快,但还是赶出来迎接。
把他们引进大堂,玉临笙也不和他废话,直接把公文给他,何进看过后就怒了。
“王爷,二十万兵权,就凭兵部尚书的一个公文,就让下官交出去,只怕做不到。”
玉临笙看看他:“我知道做不到,所以,我还带来了圣旨。”
苏普珍把怀里热乎乎的圣旨卷轴拿出来:“你自己看吧,我们也就不念了。”
何进拿过来看,依旧是明绛拟的圣旨,但上面的玉玺印章可是真的,内容写的清清楚楚,庆丰、蚌城、祖山冲和雍城的兵马,都归玉临笙。
2 第六百零一十章 我还是该带她一起回来的
玉临笙问道:“何大人可看清楚了?看清楚了的话,就把调兵令拿出来吧。”
何进恨不得把圣旨撕了,但还是去拿了调兵令出来,玉临笙接过来看了看,也就站起来了。
“多谢何大人了,告辞。”
他们拿到东西就走人,等许渚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玉临笙已经让苏瑾去接手那二十万大军去了。
苏普珍来西川王府蹭饭的时候还笑道:“幸好当初没把从你家井里捞出来玉玺的事泄露出去,要不然还真不好办。”
玉临笙笑了笑:“出其不意,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两人吃了饭,张奇就来说白原回来了,玉临笙立马让他进来,一见他就立马问。
“怎么样?路上可好?可遇上什么事了?和穆老先生说了没有?他们在那还习不习惯?可说要什么东西了?”
苏普珍瞅瞅他,默默喝茶。
白原被他问的有些懵,好半天了才傻傻的出声:“哦,都好呢。”
玉临笙急了:“我问你呢,路上没遇到什么吧?”
“没有,都好好的呢,就是小公子吃了路边的包子,闹了几日的肚子。”
玉临笙一拍桌子站起来:“路边的包子能随便吃吗?现在可好了?”
苏普珍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把茶盏都砸了,白原也是,立马说道:“早好了,现在能吃能跑的了。”
玉临笙这才放心:“他们在那习不习惯?有没有说要什么东西?”
“很习惯啊,两位公子会跟着去书房看书,凤鸣山下大雪了,还和王妃去堆雪人,都胖了一些呢。”
玉临笙这才放心下来:“那就好那就好,王妃可让你给我带话了,或者有没有信?”
“没有啊,王妃说了,让我路上小心,就没话了。”
苏普珍把茶盏放下:“行了,你也去休息休息吧。”
“哎,好,那我走了。”
白原出去,苏普珍一眼就看到玉临笙一脸失落。
“怎么?难过了?”
玉临笙心情不好:“我还是该带她一起回来的。”
白原突然跑进来:“王爷,王妃让我给你带东西了,刚刚忘了。”
玉临笙蹭的站起来:“什么东西,快拿来。”
白原把手里的小包包给他,玉临笙立马打开,是几件新衣服和一封信,看他笑起来,苏普珍面色复杂。
“白原,我们走吧。”
“苏侯爷,你不在这吃晚饭了?”
“我去你那吃,看着他和他媳妇腻歪,我有点难受。”
白原懂了,一脸同情的跟着苏普珍离开。
拆开信,是首《凤求凰》,纵然烂熟于心,但玉临笙还是看了许多遍。
她还是想他的,念他的。
包袱里除了那几件新衣服,还有一个小荷包,玉临笙拿起来闻了闻,是草药味,里面还有东西,是两双靴子。
拿上东西回房,他也困了累了,该休息休息了,把衣服细细的放好,拿了荷包放在怀里,这才去睡觉。
第二日上朝,何进一早上都臭着脸,连同许渚也一句话都不说。
快下朝了,萧简从才说话:“下官弹劾康州知府许卓安,贪污受贿,私自收税,纵兵殴打百姓,强占田地四大罪。”
2 第六百一十一章 下官和贪官污吏犯冲
玉临笙扫了一眼许渚才说道:“说。”
萧简从说道:“其罪一,朝廷规定每年每人一两银子为税银,许卓安私自收税,每月每人收税一两,交不出来的百姓,充作苦力抵钱。
其罪二,每逢除夕、端午、中秋、重阳四日,康州百姓都要上交孝敬银子,不交或少交,都会被官兵殴打,甚至是入室抢劫。
其罪三,许卓安纵容手下的官兵,殴打百姓,抢夺财物,到百姓家肆意吃喝,甚至调戏民女村妇,百姓若有不从者,轻则打伤,重则判罪押进大牢。
其罪四,许卓安在康州一年,霸占田地八百亩,役使百姓耕种,并且购买私宅七处,只是咸阳就有三处大宅。”
许渚呵斥道:“你有何证据?”
萧简从看看他:“把东西抬上来。”
两个禁军抬着一只箱子上来,萧简从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纸张。
明绛问道:“这是什么?”
萧简从说道:“许卓安在各处的私宅的地契,以及康州三千五百六十七名百姓的口供及手印。”
众臣交头接耳起来。
许渚还是在硬撑:“随随便便拿几张纸就来糊弄人,许卓安乃是朝廷命官,须得刑部审问才能定罪,几个刁民的口供就要定罪,岂不是儿戏。”
宁正玺说话了:“几个刁民?许大人看清楚了,这里有三千…几个来着?”
萧简从说道:“三千五百六十七名。”
宁正玺应声:“对,这么多年的口供手印,还说是几个,那请问许大人,是不是要整个康州连奶娃娃都算上一起来告状才算呐?”
许渚被堵,甩甩袖子说道:“许卓安大小也是个知府,有没有罪,不能只听从一面之词。”
玉临笙端起茶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说道:”许大人,我住的地方,恰好也在康州殷家屯,许大人也和我收过银子,我家四口人,他每个月来收四两银子,有一次得罪了他们,还把我家砸了,拿走了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要调戏王妃,我还见过殷家屯的人被他拉去做苦役。”
许渚还是死鸭子嘴硬:“王爷的话,可有证据。”
明绛开口了:“很不巧,本王去接西川王的时候,和苏侯爷白将军外加那几个侍卫,都见到了。”
许渚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玉临笙叫道:“刑部。”
刑部尚书赵一坤立马出来:“下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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