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再去抱一个。”
姜霖拿了块西瓜递给玉临笙:“快吃,别发呆。”
他咬了一口,低着头摆弄自己的小木剑,姜霖洗了手,拿着帕子走到花丛前站着。
玉临笙突然抬起头问道:“霖哥哥,明天就是七夕了,你要进宫吗?”
姜霖笑看着他:“自然会去,你呢?”
他咂咂嘴:“我是不想去的,可是呢,我爹非要我去,说什么要去陪着姜泽,可我觉得姜泽杠上我就倒霉,好好想了想,我还是不打算去祸害姜泽了。”
姜霖被他逗得笑起来:“那你打算去哪?”
“去找苏普珍啊,他说他攒了钱要带她的小丫鬟去玩,他们俩该是花不完那些钱,我是他好兄弟,就去给他分担分担。”
姜霖笑意更大,在他脑袋上轻轻的敲了敲:“只怕苏普珍知道你有这个想法会吓哭的。”
第五卷 少年篇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少年篇:过了年我就走了
他还不信:“怎么可能?我自己也有钱的,我爷爷给我的压岁钱我都还没有用过呢,我娘说她帮我放着,要用的时候就去找她拿。”
姜霖一脸同情的摸摸他的脑袋:“傻孩子,你的钱打水漂了。”
玉临笙还不明白:“为什么?”
姜霖语重心长:“自己的钱自己拿着,千万千万不要交给爹娘,不然有去无回,你若不信,就回家去要要看,我敢保证你要不出来。”
玉临笙想着自己那笔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小金库,心里慌慌的,立马就跑了,生怕真的和姜霖说的一样。
蹭蹭蹭的跑回家,跟在徐氏后面要了一个时辰都没结果,还是玉成安被吵烦了,给了他十几文钱打发他去买糖吃。
小金库打水漂了,玉临笙委屈的当时就哭了,跑着去找老太爷告状,说徐氏把他的钱贪污了不还给他,老太爷疼他,给了他几个大银锭哄他,听他说想七夕自己去玩,还另外又给了十两银子装在兜里。
玉临笙抱着那几个大银锭子从老太爷的院子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泪痕,贼兮兮的抱着钱回屋,大半夜偷偷摸摸的起来,在床底下撬了块地砖,顺带着掏了个洞,把藏钱的小罐子放进去。
第二日他不进宫,蹦跶着去明府把明初叫了出来,和他一边溜达一边玩,十两银子不少,足够他们俩肆意玩耍了。
吃喝玩了一整天,到了夜里,玉临笙还去给明初买了两件里面穿的新衣服和一沓宣纸。
把东西塞在明初手里的时候他还说:“你的那个后娘太小气了,都不给你做新衣服,你正在长个子,衣服都小了不能穿了,不过你别担心,我现在有钱了,我给你买。”
明初吸吸鼻子:“阿笙,过了年我就走了。”
玉临笙瞧着他:“去哪?”
“过了年我就十二岁了,明启早就到了年纪,可是他不愿意去军营吃苦,他不想去就能不去,可我不能,只有去军营,去战场,我才能出头,所以我和我爹说了,过了年就随他一起去边关戍守。”
将门公子,大多都是十二岁参军上阵,除非家里周旋应允,才能像明启那样可以推后些年月。
明初继续说道:“云峰和岸青也快十二岁了,我先去探探路,等你们年纪到了要去的时候,我就能照顾着你们了,到时候咱们还能一起去战场呢。”
玉临笙瞧着他:“可你的功夫还不是很好呢。”
明初故作轻松:“这有什么?明启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等我去战场上练练也是一样的。”
玉临笙点点头,瞧着他也是一脸坚定:“没事,再有四年我也满十二了,到时候我就去找你们,你每年还能回来看我不是?”
明初笑起来:“对,我们每年还能回来呢,再说了,这才七月,离除夕还有五个月呢,离我满十二岁也还有七个月呢,不着急。”
说着到了明府外,明初抱着东西进去,玉临笙独自在外面站了站,无聊的溜达着回玉府,回到家他们都还没有回来,他又不想回屋,就在廊下托腮坐着。
第五卷 少年篇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少年篇:祖庙失火
外面突然扔进来一块石头,玉临笙跑去院墙角问道:“谁?”
是苏普珍的声音:“玉小三,快出来。”
玉临笙立马从墙角的狗洞钻出去,苏普珍和九妹都在外面,手里还提着两个袋子。
“一猜就知道你没进宫,一个人无聊吧。”
玉临笙看看他们:“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苏普珍递给他一个袋子:“喏,我在路上瞧见有卖烤羊腿的,就给你买了一些送来,天黑了就不陪你玩了,你快拿进去吃,我们还要去给明初送一袋。”
玉临笙接过来:“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你去什么去?待会儿我可不会送你回来,我们顺路去,你就别跟着去捣乱了,快进去吧,我还要去给明初送呢,先走了。”
他拉着九妹跑开,玉临笙又从狗洞钻进去,拿着袋子进屋,自己吃了烤羊腿,洗漱了乖乖的上床睡觉,第二日一早才听说出了大事。
祖庙失火,烧了一夜。
玉老太爷他们在书房说此事,玉临笙就去扒窗户偷听。
玉临景去打听了消息:“昨夜晋王没去祖庙述职,手下的官员贪杯,让老鼠碰倒了烛台,倒在了香油灌里,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他们醉酒未醒,只救出来一人,其余几人均已丧生。”
玉成安问道:“当真是老鼠碰倒了烛台?”
玉临景说道:“大理寺的人是这么说的,祖庙已有百年之久,鼠患日益严重,现在是夏日,又逢雨季,老鼠进屋觅食是常事。”
玉成安垂下眼思亮起来,玉老太爷瞧了他一眼说道:“此事一出,受责的是晋王,明日让你娘进宫陪淑妃娘娘说说话,若是不干咱们家的事,也就不管,省的湿了鞋。”
知道玉老太爷是在担心此事和淑妃扯上关系才会这样说的,玉临景也应了。
次日徐氏进宫去看,淑妃也还在卧床,气色不是很好。
徐氏打发走外人就问:“娘娘,家里问,祖庙的事您知不知情啊?”
淑妃手里拿着一只小拨浪鼓,眼睛有些无神,也不似往日那般神采飞扬:“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吗?”
徐氏着急了:“你瞧,这事不简单,要是您动的手,家里好想办法赶快给您摆平了,要不是您,家里也就不去掺和了。”
淑妃顿住手上的动作,抬眼看向她:“我一个不受宠又无靠山的后妃,哪来的底气做下这等大事,难不成你们真当我不择手段了吗?”
徐氏说道:“娘娘也别多心,家里也就问问。”
淑妃别开眼:“你回去告诉父兄,我小产之后,皇上一次没来看过我,泽儿也没见过他,我们母子一句问候都不曾得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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