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平转头看了萧凌英一眼,她笑得很凉。她才二十三岁,怎么那眼神苍凉的像是一个已经阅尽世事的老者,凉凉的看着这一切。
明王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到了赵晏平的身边,调侃道:“你倒是大气的很,”然后朝着陆墨和韦仙仙的方向努了努嘴道:“这样都不生气?”
赵晏平朝着那二人的方向瞥了一眼,说道:“这种落人圈套的事,还是留着别人去做吧。”
“你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啊。”明王弯着笑眼看着赵晏平说道。
赵晏平也来了兴致,“我在上焱城这么有名吗?连你都知道我?”
“笑话,整个上焱城谁不知道容州赵晏平顶着两年两州的饥荒敢开仓放粮?”明王神色得意的说道,好像他也颇为自豪一样。“不过,最震惊整个上焱城的还是你抢到了陆墨这个美男啊。我都能听见圣旨颁完的那天整个上焱城哭天动地的心碎声。”
赵晏平笑道:“你就逗我玩儿吧,他再怎么名动京城也不至于你说的那样夸张。”
明王也笑道:“你可别小瞧了丞相大人,那些姑娘们只要见过他一面就要死要活的求嫁了。”说完朝着一旁的萧凌英努了努嘴说道:“你看,这不就有一个。”
萧凌英见他取笑自己,不禁小脸一板:“九哥!”
明王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了。”
赵晏平也跟着笑起来。气的萧凌英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陆墨坐在一群容州军政官员中间,身边还倚着赶不走的韦仙仙。他夹杂在谄媚、算计、揣度和勾引当中疲惫的朝赵晏平在的方向抬了抬眼,却见到她正坐在明王身边笑的明媚如花。
陆墨眸色一冷,抖了抖衣袍随即便站了起来。不顾将一直贴在身边的韦仙仙撞翻在地,绕过众人便朝着赵晏平走去。
“回家,我累了。”陆墨站在赵晏平身前黑着脸说道。
“不是让你在那群人中查问查问关于刘匡的事吗?问出结果了?”一旁的明王问道。
“没有。”陆墨说着便上来拉赵晏平的手,手指中感觉到了赵晏平常年拨弄算盘而产生的的薄茧后方才面色缓和了些。
他紧紧地攥在了掌心里。
赵晏平笑着朝着席上众位说道:“众位尽兴,天色不早,我们就先回了。还得多谢太守大人招待啊!”
席上众人皆留,都说着时间尚早还可再饮几杯。
赵晏平有些结舌,这时陆墨忽然朝着众人说道:“她最近胎气有些不稳,陆某便不多奉陪了,改日再设宴招待各位。”
说完便牵着赵晏平出了门。
被牵着走的赵晏平一脸懵逼,什么气?!
“哪来的胎气?”赵晏平盘腿坐在榻上逼问正在下面洗手洗脸的陆墨。
陆墨手脚麻利的洗完擦干,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到床边一把将正在逼问他的赵晏平扑倒在榻上。
赵晏平被吻得喘不上气来,她生气的说道:“问你话呢!”
“本相才三十岁,每天这么努力,胎气还不是早晚的事!”陆墨在她耳边喘息道。
坏了!赵晏平想。
第一次的时候她叫纪宁去抓避子的汤药,结果那天正赶上陆墨发烧昏迷不醒。她忙前忙后的就把这件事给忘了!这都过去半个多月了,她把避子这件事给忘得死死地。
天哪!如果真怀孕了怎么办?赵晏平惊恐的想到,那等到以后陆墨抛妻弃子的时候她岂不是还要带着一个拖油瓶?
“那到时候还怎么再嫁?”赵晏平想着想着不禁说出了声。
正在努力做事的陆墨闻言忽然动作一顿,他眯着眼看着身下的赵晏平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嫁?”
“嗯……”赵晏平眼神躲闪的嗫嚅道。
陆墨忽然低头咬在了赵晏平的锁骨上,赵晏平吃痛的闷哼一声。
只听他说:“想要再嫁,除非等我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上班的日子,来约日万呦~
不收藏你就不够意思了~
☆、《晏晏余生》之八
陆墨赵晏平二人走后,王旭瞥了一眼一旁正气的脸色难看的韦仙仙,悠悠的说了一句:“我是让你去勾引陆墨,怎么我倒是看着你自己也有几分真心呢?”
韦仙仙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说:“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恩爱的样子!”
凭什么他们就可以官至丞相,家财万贯。她却过得像个狗一样,每天摇着尾巴舔舔主人才有饭吃?
她也喜欢陆墨啊,当年要不是赵晏平从中作梗,现在做了丞相夫人的就是她韦仙仙了。
想到这里,韦仙仙眼中戾气渐起,她问道:“听说现在离州有一伙专门打家劫舍的土匪是么?”
“恩,上个月杀了离州太守。”王旭说道。
韦仙仙听了一笑:“现在这兵荒马乱的,杀了又能怎么样?”
容州到底比离州强上一些,但说到底也是太守刚被暴民所杀,人心惶惶。
萧凌英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跟着赵晏平每天到各个粥铺巡视。明王以为赵晏平好歹也算是地头蛇,便也没多做阻拦和护卫。结果这天晚上这俩人就被堵在了一条人烟罕至的胡同里。
张俭蒙着面,眼神凶恶的看着面前这两个女人,向着左右问道:“这两个哪一个是?”
“老大,不知道就都绑了,到时候赎金要两倍!”一个马仔说道。
“说得对!来人都给我绑了!你们两个谁要是敢叫一声儿,老子现在就杀了你们!”说完就有人给她们把嘴巴堵上,然后拿着两个大麻袋给她们从头到脚的一罩,扔上马车便朝着东走了。
陆墨是等到天黑了见赵晏平还没回来便着急了起来,他问过了纪宁,纪宁说她今日一直在钱庄的柜台上,不曾见过赵晏平。
这时候明王也来了赵府寻萧凌英,二人一通消息,这才心下有些发慌。
到了地方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赵晏平迷迷蒙蒙的还睡了一觉,相比之下萧凌英吓得白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把她们两个关在一间柴房里,反绑着手脚,不得动弹。
张俭派了几个人看守,自己先睡了一觉。这倒给了赵晏平思考的时间。
掳她的人是张俭,她是知道的。别的不说,这几天里满城的画像,就算是他用布巾遮面也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他一向是打家劫舍,但一直是在离州活动。这次例外进了容州城劫了她,她倒有些摸不准是劫钱还是要命了。
但是身边还绑着一个当朝公主,这事情便又不好分辨了。听说那张俭以前也是在朝为官的,如今落草为寇是不是被朝廷逼得?难道是要杀了公主泄愤?
不会是陆墨得罪过他吧?赵晏平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自己身上。
萧凌英歪头看了赵晏平一眼,一想到她这地头蛇还能被绑票,真是气不打一出来,伸出脚踹便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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