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掌心,宽大的手掌,有力的骨节。
这一切的感受都让海棠有些不知所措。
她屏住呼吸扑闪了两下睫毛。
看着宋璟将自己的手掌放在胸口,又小心的抬起来准备放在唇边。
宋璟垂下的睫毛在他眼睑周围投射下了一圈忽明忽暗的影子,让他俊逸的脸庞没了那些不正经,多了清澈的认真和温柔。
海棠屏息瞧着,僵直的眨着眼睛。
就在宋璟的嘴唇要碰到海棠的手背之时,树林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海棠心头一跳,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她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做坏事被人发现的感觉。
就像小时候偷吃哥哥的甜美糕点,被爹爹发现了似的那样紧张。
想到哥哥和爹爹,海棠心里怅然的轻叹。
她微一回头,望向了不远处的来人。
望着海棠抽回的青葱手指,宋璟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他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面若寒霜的盯着渐渐走近的几个书生。
待到他们走到跟前,宋璟纳闷的一眯眼睛。
☆、案情新发现
望着海棠抽回的青葱手指,宋璟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他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面若寒霜的盯着渐渐走近的几个书生。
待到他们走到跟前,宋璟纳闷的一眯眼睛。
“你们是来给刘景文上坟的吗?”
宋璟看着纪琨、魏汉庭和梁云出言问道,“刘景文的尸体不是还在衙门停尸房放着呢么?”
难道是给自己家人来烧纸钱?
宋璟摇摇头。
他看过卷宗,这几人的亲系都还健在,韦羽还一一找其问过话。
“咦,这不是宋校尉吗?”纪琨认出了宋璟,“大人也来看望故人?”
他瞧瞧宋璟身后的墓碑,上面写着亡母的字样。
“我们几个来看看子枫兄,希望他能保佑我们科考顺利,可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命案了。”
魏汉庭出言说着,走到不远处的草坟前放上了一串青提。
“左子枫葬在这儿?”
宋璟顺着目光望过去,盯着长满青草的坟头问道,“他没有家人吗?”
这新起的坟头破败不堪,一看就久未有人来过了。
梁云摇摇头,“别提了,子枫兄这也算是家门不幸了。”
他将纸钱往火盆里一放说道,“好好的一个小家,说没就没了。唉,这左父至今仍旧下落不明啊。”
梁云感慨,被烟熏的擦了擦眼睛。
“这么说,左子枫还有个父亲?”宋璟问道。
“是啊,”纪琨道,“父子两人相依为命,日子虽清贫,但也说不上苦。谁知道后来怎么就闹成这样了。”纪琨摇头。
“说起来也怪景文兄太没分寸,戏园子那种地方偶尔去一次便好,天天叫着子枫兄往那儿跑,左父能不生气嘛。”魏汉庭感叹。
“刘景文和左子枫关系很好?”
宋璟觉得脑子有点乱,但又觉得这些话好像很重要,依稀串起了什么。
纪琨点点头,“我们几个里面,就数他俩最要好了。”
“也不能这么说,”魏汉庭摆摆手,“一开始是要好,可是后来刘景文把左父打出门去之后,两人的关系便疏远了许多。”
“刘景文打了左子枫的爹?”
宋璟捋着情况皱起眉头,“为什么呀?”
“还不是景文兄老是带着子枫兄去戏园,后来子枫兄跟鬼迷心窍似的,书也不温了,恨不得天天待在戏园子里。”
魏汉庭道,“左伯父心急,一气之下去找刘景文理论,景文兄也不是个好脾气的,火气上来,派人将左伯父痛打了一顿,便轰出门去了。”魏汉庭解释着。
宋璟点了点头,复又纳闷道,“那左子枫为什么要投河自尽呢?”
梁云等人一愣,面面相觑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好像是和左父起了些什么争执吧。”
“哎呀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快烧完纸钱下山吧。”
话说到这儿,纪琨看看天色,催促着几人。
三人走远后,宋璟暗暗记下了听到的这些情况。
他看看安静站在一旁的海棠,上前自然的想要牵起她的手道,“咱们也下山吧。”
海棠毫无自觉的抬手理了理篮子里剩余的纸钱,抬眸点头道,“好。”
宋璟看着正巧错过去的手掌,郁闷的抹了抹衣摆。
将海棠送回了古云街之后,宋璟回到了衙门。
韦羽一瞧他踏进衙堂的大门,就有些惊奇的挑了下眉毛。
“今日不是祭午节吗?你怎的来衙门了?”
正常日子的时候宋璟都找各种理由不想来衙门当职,更别说今个儿是光明正大的休衙日。
韦羽诧异的瞧着他。
只见宋璟往太爷椅上一坐,正经开口道,“割头案我好像有了新发现。”
韦羽一听,愣了愣。
他微微沉下嘴角,垂了眼皮当没听到便转身忙他自己的去了。
宋璟的新发现,就从来没有正经过。
上次说好查完新发现回来告诉他的,结果韦羽巴巴的在衙门等到天黑才看到他回来。
等宋璟一回来,韦羽就急急上前问他有什么新发现。
谁成想宋璟满脸痞气的眯眼一笑,美滋滋的咧嘴答道,“我发现海棠吃糖葫芦的样子特别好看。”
韦羽气结。
自此之后,他就打定主意,对于宋璟说的新发现,再也不能相信了。
宋璟见韦羽居然毫不在意,一下从椅子上起来道,“割头案欸,你不想听吗?”
对于案子的事,韦羽可是一向痴迷的很。
哪知韦羽眼皮也不抬,推开了宋璟凑过来的脸庞冷漠道,“不想听。”
宋璟扒开韦羽的手掌,把脑袋往他正在整理的卷宗上一放,歪着头贱兮兮斜眼道,“我偏要说。”
他不管韦羽拧起的眉头,自顾自的把自己在山上听到的线索一股脑说了出来。
老实可靠的韦大捕头嘴上说着不听,可在身体上还是竖起耳朵,将案子情况一丝不漏的捕捉进了脑子里。
“这样的话,着两件割头案之间的关联便找到了。”
韦羽听完,皱眉说着,凝神翻着手上的卷宗。
他在脑子里将各种可能推演了一遍,肃起神色开口道,“必须找到左子枫的父亲。”
如果他推演的正确,那么左子枫的父亲便有了很大的作案嫌疑。
“他爹是凶手吗?”
宋璟看不穿韦羽的头脑风暴,只是从他的话语中眨巴着眼猜测道。
还不待韦羽回答,衙门的鸣冤鼓突然咚咚咚的响了起来。
休衙日报案,须得先击鼓传报。
没一会儿,衙役领进了报案人。
宋璟抬头一看,居然是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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