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阳……”她一直忙于工作,对于那些国外的集团并不了解,也不感兴趣。
“看来你连易阳都不知道,真伤我的心。”他一脸心痛样。
安裴霓不禁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一曲还没结束,她突然被人拉走,惊愕的抬头一看,居然是骆迪凯!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太无礼了。”安裴霓瞪着他,“我没想到你也会做出这种事。”
她回头向郭易仟求救,但是他只是蹙眉看了骆迪凯一眼后,便迅速离开了。
“你看你这么霸道,把我的舞伴都给吓跑了。”她蜷起一对柳眉。
过去的他冷酷无比,连和她说句话都不屑,让人看不透他的心,而现在这种激进的表现,却是这么的陌生。
“离婚之后你的桃花挺旺的嘛!不过怎么净招些烂桃花呢?”言下之意在她周边围绕的男人都不好。
“你还真是开口就没好话!”她真后悔留下来等他,他还是那么自以为是、言语伤人。“难道侮辱人已经成为你的嗜好了?”
他轻哼,“我只是好心劝你,别被那男人给骗了。”
“骆先生,我不是未成年,算是已经经历过人世间酸甜苦辣的女人,不会这么容易被骗!”她忍不住对他咬牙切齿的,连下颚都发疼了。
骆迪凯蹙眉不悦地叮着她,“你愈来愈能言善道了。”
他的不悦其实是针对自己,为何再次见到她,他心中居然会百回千折?是因为过去误会她因为钱财才嫁给他而感到抱歉,还是被她后来所表现的傲气所折服,间接产生的一种迷惘?说穿了,他并不讨厌她,若不是因为奶奶的命令,他不会这么恨她,甚至不当她是妻子、不留给她颜面。
他自认做事无愧于心,但是她离开之后,让他唯一感到对不起的人就是她。
“就算是,但我留下也并非想展现我的口才,你如果没话要说,那我要走了。”她才打算走到会场外,却被他拉住。
“你!”她叮着被他攫住的手腕,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强硬的碰她。
“这首曲子不错,我们边跳边说。”
他硬是把她重新带进舞池,随着华尔滋的节奏与她紧贴移步,并将热唇贴在她耳畔问道:“为什么把钱都退回来?那些本就该给你的。”
“你错了,那并不属于我。”他的太过靠近让她浑身无法控制的打个冷颤。
“不属于你?依契约——”
“免了。”她拒绝他继续说下去,“如果你要说的就只是这件事,我想我们之间已没什么好谈的。”
“你这么做很自傲,知道吗?”
“没错,因为可以让我坦然面对你的就是我的自傲,更何况比起你的霸道,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安裴霓企图推开他,可是他牢牢扣住她的唇,这动作令她瞠大双眸,“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曲子还没结束。”他平静的口气添上几许阴森气息。事实上,他并不想让她就这么离开……
安裴霓倒吸口气,多年不见,此刻他那对时而炯烈、时而冰冷,又仿佛可以洞悉人心的眸子依然震慑她的心。好,既然他这么说,那么等这支曲子结束后她应该就可以离开了吧?凛着气、绷着脸,安裴霓当听见音乐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便二话不说地推开他,对他绽放一抹“非常有礼”的微笑,“请问,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不行。”他一口回绝。
“为什么?”她瞪大眼,“你不能限制我。”
“你的好友好像正玩得不亦乐乎呢!”他指着潘希燕正和竹野岗两人陷入音乐的情境中,尽管语言不通但似乎眼神便可交流。
看着这幕情景,安裴霓又不能说离开就离开,这里是日本,她不可能将人生地不熟的希燕丢在这里。
“你究竟还想跟我说什么?”她只能捺着性子等待了。
“还是那句老话,希望你把该收的收回去,这样的话我以后就不会再烦你,也不会再见你。”骆迪凯这辈子还不曾欠别人什么,她愈是不收让他愈觉得不舒服。
闻言,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算什么呀?是你的自尊心作祟吗?”
“什么?”
“非得要我像其他女人一样向你索讨,你就很有成就感吗?”她吸吸鼻子,吐口气,“那好,就用无名氏的名义将要给我的钱全部捐出去,可以了吧?”
丢下这话,安裴霓便直接往外走,顺路向侍者要了杯Turkish Raki,靠在阳台一边看着夜景一边品尝美酒,至今她的心情还很纷扰,怎么都没想到一个住在台湾、一个住在美国,竟然会在日本巧遇!难道这真是老天爷的恶作剧?
骆迪凯就站在她身后观察着她,再一次接触后,他发现自己更不了解她了。
为什么她就不愿意依他的意思,老要与他唱反调呢?
到底他要怎么做,才能彻底与她了断一切,不再觉得对不起她、不再每个月收到她的汇款时又一次想起她,彼此不再有任何纠葛……
“希燕,我们可以走了吧?”几首舞曲结束,安裴霓见希燕仍和竹野岗在一块儿,上前拉拉她的衣袖。
“现在要走了?”潘希燕还没玩尽兴呢!
“对,已经很晚了,我们要搭明天一早的班机呢!”安裴霓劝着她。
坐在一旁背对着他们的骆迪凯闻言,持杯的手一顿,但平静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想法。
“裴霓,我们再延一天好不好,明天是假日,航空公司都还没确定有没有机位,要待在那儿等补位,很累呢!”潘希燕偷偷看了竹野岗一眼,“我还有话没对他说。”
“对他说?”安裴霓不解地问:“你会说日语吗?”
刚刚她从头到尾就听见竹野岗说日文,两人竟然可以沟通,还真是神奇呀!
“我是不会,但是他听得懂中文,那就可以了。”潘希燕将她拉到角落,“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帅吗?尤其是和他在一起那位,更是帅到最高点。”
“帅到最高点?”安裴霓随着她的视线瞪了眼骆迪凯,“我看是霸气到最高点吧!”竟然钱多到连人家不要都不行,还真是令人讨厌。
“你刚刚不是跟他一起吗?还跳了舞。”
“那是因为……”她不知该怎么说。
“怎么了?”潘希燕摇摇头,“裴霓,你这样不行,长得这么漂亮却老是拒男人于千里之外,要怎么嫁人哪?”她笑笑继续说:“我已经答应他待会儿要转移阵地去玩,一起去嘛!”
“你怎么可以……”安裴霓摇摇头,“别去了。”
其实她那段短暂的婚姻除了原本的知情者,安裴霓没有再对任何人提及,因为那是她人生中最不堪的记忆,若要说真想念些什么,那就是骆奶奶对她的关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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