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圣夫也跟着笑了,喜欢她恢复对他的好与坏完全买单,像从前一样。
“如果你愿意,我聘请你到本院急诊室担任主任。”
白水荷看向前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诧异的说:“你连我为什么会离开ramstein医疗中心,放弃专门急诊医生这份工作的原因都不知道,竟然敢聘请我?你不晓得一个卸任医生背后可能有一个很恐怖的故事吗?”
“等你收下我们的聘书后,再告诉我吧。”杜圣夫这么说。
午夜特别低回的广播节目音乐声,车子里小小的空间忽然让白水荷感到眷恋。
“是啊!你连在医院大厅都能堂而皇之的殴打资深立委了。”她想起他,和他所做过的一切,就想笑。
到了她家门口,原来那是一栋有庭院、种了几棵木瓜树的老房子,朱漆大门斑驳了,她下车的同时,他也走出车外,似乎要见她找到钥匙,打开门锁,才能安心。
“谢谢,我到家了。”白水荷开了门,由衷的说。
“进去吧!”杜圣夫低声说道。
白水荷没料到,一个活得像铁一样坚硬冰冷的男人,也有如此绅士的原则,被照顾的温馨涌上心头,虽然沛辉也会送她到门口,但那是在跑车里吻别,不是非得送到了门前依依不舍的那种吻,他总是吻完了她,她下车之后,连手都来不及挥,性能极佳的跑车便扬长而去,而杜圣夫非得要见她安全的关上门,才会走开。
在走进门里的那一刻,她隐隐有了舍不得的感觉,说不定与杜圣夫的相处也就只有这么一夜,因为他们俩不过是在医院里有些来往,才有这种靠近彼此的机会吧!
白水荷即将关上门,突然又被大力的推开,杜圣夫强势的将她拥入向来没人敢轻易接近的胸怀,他的双手在她厘清一切之前,已不知不觉的抚上她的背,慢慢的往上摸索,然后攫住她可人的下巴,猛兽一般激情的吮吻着她,一次又一次,像是要烙下一辈子的印记,将他空白了多年的回忆全都投注进去。
他以为他可以一个人,他以为他不需要再有女人牵绊着他,他以为一辈子被误会是gay也无所谓,可是……他好想拥有白水荷!好想!
就算她有男人,杜圣夫也不管了,不论她有什么,他都要将她夺过来!
白水荷偎在他硬实却令人安心的胸膛,让他狂烈的吻着,任凭他不由分说的她!她紧搂着他,好像再不把握这个机会,他就会不见了,心头翻腾着恐惧与痛楚。
好半晌,杜圣夫稍微放开她,双手捧着她柔嫩的脸庞,拇指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泪水。
“下星期二,选前最后一夜,金伯父想在造势晚会上宣布我和沛辉的喜讯。”
杜圣夫怔住。先是把西南将死的病患丢到他的医院藉以降低死亡率,又想抢被他丢弃的林小妹妹好不容易得到的rh阴性血型捐赠者,然后又让他发现金沛辉就是白水荷之前得意洋洋的拿两人来比较的她的男友。
这种“深仇大恨”……他的双眼微眯。
“你怎么了?”她发觉他的不对劲,“我……我想我们……”
“好好休息,过两天就要做移植手术了。”他若无其事的说。
“院长,你……”
“叫我圣夫。”杜圣夫轻轻的将她推进大门里,淡笑的说:“进去吧!”
再怎么疑惑、不安,白水荷也只能关上门。
天哪!她是怎么豁出去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杜圣夫脸上的那抹冷笑,像一桶冰水泼醒了她。这下她真的是陷入三角恋情了!她怎么会成为有了未婚夫还爱上别人的女人啊?
日剧、韩剧、偶像剧……她看得多了,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第8章(1)
“浪”废车工厂,是最开放,也是最安全的密议场所。
室内只有杜圣夫、杨尊,和他的几位心腹,还有卫可仲。
“据韩泽露在加护病房断断续续的回忆,当时她是走在中华路二段,接近西门町那一条人行道,生日宴会完后,从西宁南路那里的知名火锅店走出大马路,方便等司机的车,才走到外围不久,就遭到击。”杨尊将厚厚一叠?光、断层扫瞄、伤口处理前后的照片,及手术过程的录像,全亮了出来。
杜圣夫静静的看着,子弹卡进的位置原来是在左胸,只要再偏移一公分便直击心脏,没办法救了。
“旁边的友人们看见她倒地,惊慌中没看清楚可疑人物在哪里,因为已经深夜两点多,附近没什么人,只有街友及零散的路人,有几辆车疾驶而过,从监视录像带的画面,我们一再放慢速度,分格来看,杀手很有可能是从这辆暗红色小货车微微开启的窗,在车子行进时,扣下扳机射杀韩泽露的。”杨尊叼着烟,眯眼说道。
杜圣夫默不作声,将所有的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
杨尊带来的三位菁英成员都是从前修罗门下最靠近他的心腹,因此同处一室也没关系,他们看着从组织还没解散时,就以制造无色无味毒药的高科技犯罪而成为精神领袖的杜圣夫,现今当了医生,那股冷冽肃穆的气息比从前更甚,不由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盯着液晶荧幕的杜圣夫忽然开口,“把它放大。”
杨尊的手下之一按了按鼠标。杜圣夫总是看了一会儿,又要求放得更大。
“火药遗迹虽然散落在周围,却不是从子弹内部炸出来的,对吧?”杨尊笑问。
“子弹高压装入的是瓦斯,能让人受重伤,但不能致命。”卫可仲边说边喝茶。
“目前最有可能发展出这种神人技术的,只有东北的紫玄芦主人凤紫,大家都知道人能发明火药是由于炼丹术盛行,但一般公认是集宋代炼丹家所不知不觉集体而成的作品,可是紫玄芦的主人凤紫却认为那是她家祖先发明,而且从小就采集草药,誓言务必复兴祖业,不但自己炼丹,还收了十个弟子。”杨尊说明。
“是第十位弟子潘若紫所做。”杜圣夫说。
“为什么?”大伙异口同声。
“我曾经在全球医院会议见过她,低胸的服装露出右边三分之一的小小刺青,她刺的该是凤蝶,对于化学研究十分热中,表面上是知性的学者,但我当时就猜到她跟紫玄芦的凤紫有关,能结合高科技和物理、传统炼丹至此的人,只有她。”
“那就简单了,准备找人。”杨尊笑开了,打开冰箱想找酒。
卫可仲沉吟一会儿,“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屁快放!轮不到你演内心戏,好吗?”杨尊不耐烦的斥道。
“瓦斯填压在钢壳内,这么高超的技术都办得成了,重伤但不能致命是其缺点,那么把钢弹头磨得尖一点就可以轻松杀人,为什么射在韩泽露左胸的这一发子弹还是与一般子弹无异的弹头?”卫可仲说出心中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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