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花千树的气度和风采,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的人。
“是,老爷。”
彪汉向来不知道什么才是恐惧,这个平日里只会欺压寻常百姓的无赖,看着花千树相貌俊朗,文质彬彬,定是一个读书人,便上前挑衅道:“这位员外爷,怎么着,您还要亲自登场,敬献爷爷布庄吗?”
花千树见彪汉那副无赖的嘴脸,便抬起脚,只用了一成的力度踹在彪汉的身上,便把彪汉从布庄中,踹到了大街上,摔在来看热闹的众人面前。“好,踹的好。”老百姓一阵欢呼。
老百姓欢呼了,彪汉的面子上可是挂不住了,他怒气冲冲的说:“兄弟们,给我上,打死这个白面书生,爷爷定有重赏。”这些个平日里在汴梁城中气焰嚣张,无恶不作的恶霸便一拥而上。
这些人正要群起而攻之的时候,且不知自己怎么感觉腿疼的像是要断了一样,纷纷倒地,抱着腿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
这时,只见花清香从他们的头顶上飘然而至。当花清香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只见他们眼前的少女身穿一身粉红色的衣裙,白色的雪缎在双臂间飘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如一汪清泉,精致的五官让人百看不厌,赏心悦目。鬓发在脑后梳成一个发髻,后发自天然的垂落。一切都那么浑然天成,世上无双。尤其是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之气,沁人心脾。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个绝世的小美女惊住了,此等美人只能天上有,这是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来惩罚恶人来了。老百姓怎么想的都有,更有甚者跪在地上磕头,嘴里念念有词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终于派来仙女惩罚这个恶霸了。”
彪汉一向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他见花清香真是人间的极品,便心生爱慕之心,随口说道:“美人,你如此的美貌,不如等你长大一点,给爷爷做妻房,如何?”
“恶徒,本小姐不给你一点厉害看看,你便不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花清香点了彪汉的穴道,让老百姓任意的打骂。
等老百姓散去的时候,彪汉还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动作,动也不能动的坐在那里。
花清香解开了彪汉的穴道,彪汉便疼的喊叫起来。“恶徒,你青天白日调戏本小姐,今日本小姐岂能轻饶与你。”花清香说完便想下狠手,了结了彪汉的命。
事到如今,彪汉才知道这世上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自己若不服软认错,保不齐这条命就葬送在这里了。自己死了倒也干净,可是这家里还有爹娘要孝敬,他可不能让两位来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想到此处,彪汉急忙跪倒说:“姑娘,彪汉有眼无珠得罪姑娘,还请姑娘高抬贵手,绕我不死。”
“饶了你也可以,不过那你从此便要做一个有眼无珠的人。”花清香根本就不想放过彪汉,所以也没有给他为自己求情的机会。
“姑娘,你就饶了彪汉吧,彪汉还有爹娘要孝敬。”
“难道被你欺凌的百姓就没有爹娘要奉养吗?”花清香举起手便要点住彪汉的穴位。
彪汉可是害怕了,那种任人打骂却不能还手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现在想想自己横行乡邻这么多年,是一种什么样的罪恶。
“姑娘,你就饶了彪汉这一次吧!彪汉从此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本小姐凭什么饶了你。往日里你横行乡邻,你可绕过谁了?”
“彪汉再也不敢了,只要姑娘饶了彪汉,日后姑娘若再见彪汉作恶事,姑娘再做惩戒也不为迟晚。”彪汉那么强壮的一个大男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给花清香磕头认错。
花清香背起手,来回的转了两圈,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有心想捉弄彪汉,便说:“恶徒,你让本姑娘饶了你也可以,但是,你要通过现场老百姓的同意,我才饶了你。”
彪汉一听傻了眼,这些老百姓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怎么会饶了自己呢。这不是再给自己出难题吗?不过,为了能活命,彪汉不得不硬着头皮转过身去,恭恭敬敬的给老百姓磕头说:“父老乡亲们,彪汉以前年轻气盛,做事不知分寸,损害了乡亲们的利益。彪汉今日定将痛定思痛,一定要痛改前非,做乡亲们的守护人,还请乡亲们给彪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彪汉说的头头是道,痛哭流涕。
“我们才不相信你呢,等这位小仙女离开了,你又该原形毕露了。你爹娘又管不了你,我们才不会原谅你,绝不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对,我们今天给他机会,他明日就会找我们算账,我们不能原谅他。”
“对,不能原谅他。”
“……”
彪汉见无计可施,知道是自己平日里自己作恶太深,得不到百姓的谅解也是人之常情。如果自己真的要面临一死,自己也不要做一个人人喊打的恶人。“乡亲们,既然彪汉平日里罪恶太多,得不到乡亲们的谅解,那么就请受彪汉一拜。”说完,彪汉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
百姓中也有曾经受过彪汉恩惠的人,看见彪汉真的有悔改之意,便说:“彪汉,你现在倒是有悔改之意,但是这位小仙女离开了,不又要兴风作浪可如何是好啊。”
“老伯,彪汉堂堂的男子汉说到做到。若有半句虚言,彪汉愿遭天打雷劈。”
“嗨,要是这位姑娘总能管制彪汉就好了,可惜人家只是过客而已啊。”那位老伯发出感叹的声音。
彪汉见乡亲们最他这么不信任,心中便升起一种莫名的哀伤。彪汉无奈,只能转过身来,对花清香说:“姑娘,彪汉作恶多端,积怨太深,乡亲们都不愿意原谅我。姑娘,动手吧!”彪汉头一低,做出一副求死的样子。
但是花清香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她一向是怕软不怕硬。现在彪汉温顺的像一只绵羊,反倒是让她没有了杀机。“彪汉,那你就受死吧!姑娘我可要动手了。”花清香只是想吓唬他,并没有想真的杀他,所以说道‘姑娘’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说成了‘姑—娘’。
这时,让人发笑的事情发生了。彪汉一下子有了精气神,大声地说:“娘,你动手吧。儿子死在娘的手里死而无憾。”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笑了。连坐在一旁的花千树都笑出声来了。
花清香的脸都红了,自己待嫁闺中,怎么就有人叫自己娘呢?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大男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花千树一看自己不得不出面了,便走上前来,问彪汉说:“这位壮士,你因何喊小女为‘娘’呢?”
彪汉并没有直接回答花千树的话,而是说道:“您就是我娘的爹爹,那您就是彪汉的外公了。”彪汉整理了一下被人打乱的衣冠,恭恭敬敬的施礼磕头说:“外公在上,不孝孙儿彪汉给外公磕头。”花千树看着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人,管自己叫外公,脸一下子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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