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香假作无意的看了看这几个人的模样,再看看这几个人的穿戴简朴,便确定,这几个人是没有被沈府暗中的这股势力操纵的人,是一股清流。但是人心难测,沈府除掉奸恶之徒事关重大,还是小心为妙。
现在沈府正在用人之际,若是有几个可以信赖人派上用场,岂不是可以在暗中抗衡沈府的恶势力。便一拍桌子,怒道:“全都关进柴房,等候发落。”
陈妈跪走两步言语真诚的说:“大少奶奶,您要罚就发老奴一人吧,她们可都是沈府忠心耿耿的家奴啊。”
花清香众人没有理会陈妈,而是径直的离开了,后面传来陈妈哀求的声音:“大少奶奶,您不能失了人心啊……”
陈妈等人被关进了柴房,正与刚刚打了板子的柳婆关在一起。
陈妈怒从心头起上前抓住那个柳婆的衣襟气愤的说:“我看在你是我老乡的份上年岁已大,给了你一个美差。你不知恩也就算了,你这个恶奴因何要诬陷于我?”
那柳婆挨了板子疼痛难忍身体虚弱,被陈妈追问不耐烦地说:“我说陈妈,我若不说是受你指使的,那花清香还不打死我啊。”
“可是你说是我指使的,不是也要了我的命吗?”
“陈妈,我这也是狗急了乱咬人。”接着这个柳婆翻了个身,斜靠在木堆上,用手摸着她的伤口,疼的咧咧嘴,讨好的说:“不过你放心,等我的主子成了事,我跟我主子求情,将来让你做沈家的二管家。这管家之职嘛……”那个婆子压低声音,美美的说:“我就当仁不让了。”
陈妈原本被这个恶奴咬了一口本就恼火,现在听这个恶婆子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冷笑着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主子是金钏姐妹,现在金钏姐妹已经被发配到了洗衣房,自身难保。”然后狠狠地看了柳婆一眼,鄙视的说道:“你就别做梦了。”
柳婆看也不看陈妈,欠了欠身挪动着她肥硕的身体,毫不在意的说:“陈妈,你知道什么,金钏姐妹不过是我的上级而已。今天这一出是我们主子安排的苦肉计,你看着吧!沈家马上就要变天。”
陈妈听到此处蹭的一下跳起来,伸出双手狠狠地掐住那婆子的脖子,气愤已经达到顶点,狠狠地说;“你们这一群恶奴想要毁掉沈家,我和你们拼了。”
其他那几个家奴也一起伸手,顿时柴房乱作一团,“吵什么吵,都被关起来了还不老实。”
门外守门的两个家奴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桃子一边在嘴里嚼着一边说,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不耐烦的说了两句,说出的话也听不太清楚。然后看着陈妈说:“陈妈,您也是沈家的老人了,平日对我们也不错,我们也不为难您,但是您也好歹的消停一会儿好不好。”
其中一个看门的说:“我说兄弟,你就别埋怨陈妈了。”然后看着柳婆说:“你看这个恶奴平日里竟欺负咱们,不如我们今天偷偷的干掉她,出出咱心中的这口恶气。”
另一个人也应声附和,道:“好啊兄弟,我们就再给她补上二十板子,保管她上西天。”
这两个看门家奴的话柳婆听得真切,看他们手里举起了手中的棍子,吓的把手举起来胡乱的摇动,用力的摇着脑袋便拼命地呼救,“诶啊,你还不快救救我呀,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随后,在陈妈身边站起一个婆子和一个家奴,气势汹汹的抄起身边木棍,“你知道柳婆是谁的人吗?你们两个是不是活腻了。”
陈妈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大惊失色,大颗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摇摇头说:“我那么信任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难道沈家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吗,你们要造反吗?”
“哈哈哈……”这两个人一阵冷笑,“陈妈,我们可不想做一辈子奴才被人使唤。主人答应了我们,只要事成,就给我们一家铺子自己做老板。”
陈妈也顺手拿起一根木棍,我跟你们拼了,说着几个人打在一起。
三比二的战事陈妈她们很快获胜,正在陈妈和那两个家奴兴奋之际,又有一个家奴偷偷的站起来,在那两个看门家奴的身后给了他们一闷棍,那两个家奴瞬间倒地。
陈妈不住的摇头身子往后推,用手指点着那个家奴,“你,你……”
那个家奴手持木棍冷冷的看着陈妈,“陈妈,我并不想伤害你。但是你对沈家忠心耿耿会坏了我们的好事,所以我只能杀了你。”然后这个人看了看陈妈身边的两个婆子和一个家奴,很不情愿地说:“我们一同共事多年也有了感情,但是,道不同不相与为谋,对不起。”说完便举起棍子要大开杀戒。
陈妈无力地坐在地上低下头,伤心欲绝的摇摇手说:“也罢!怪我多年来认错了主子,如今落得这么个下场。日后你走你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你将来混好了,别忘了给你陈妈一口饱饭吃我就感激不尽啦。”
那奴才听陈妈这样说倒是有点不忍心下手了,她的主人现在也不允许他们闹出人命来。
这时,与陈妈一起一直站在一起的枣婆和胡婆也凑到了陈妈身边,怨声道:“我们在沈家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她花清香居然要把我们赶出去。看来,有了花清香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小魔女,沈家也算是走到末路了。”
胡婆搀着陈妈目不转睛的问到:“陈妈,那你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对着沈家真是痛心啊,走一步算一步吧。”
唯一没有说话的家奴阿福说:“陈妈,那个花清香也忒不讲理啊,也难怪陈三哥他们要另寻主子。”
阿福的话刚刚说完,只听那个他诶呀一声惨叫,应声摔倒。原来是他的腿上中了一个石子,双手捂着膝盖嗷嗷的惨叫。
“这里真热闹啊。”
蝶儿和冬儿双双走进柴房,冬儿手里那这个桃子大口大口的咬着,没有一点女孩子的矜持。
冬儿用脚踢了踢那两个看门的家奴,那两个家奴摸着脑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不好好的看门进来干吗了?你不知道这些人都是犯了事的奴才吗?若是她们逃跑了,你们担得起吗?”
这两个看门家奴对视一眼似是被吓到了,忙不迭的说:“奴才失职,奴才失职,两位小姐恕罪,恕罪。”说完便急忙走到柴房门口,看门去了。
蝶儿又看着陈妈说:“陈妈,你也是沈家的老人了,这个婆子不过是说了几句真话,你还要报复不成。”
陈妈满腹的话要说,刚要张嘴说话,便被冬儿给拦住了,“我看你还是离开沈家吧,我沈家养不起你这样刁奴,滚。”
陈妈眼含热泪,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急的捶胸顿足。
这两个忠于沈家的婆子更是义愤填膺,可是她们跟陈妈一样,也是说不出话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云雨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