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把话说清楚,我对你熟得不得了,干什么探你的底,来这里哪有什么好处,还不就是为了免去袁斐易的牢狱之灾。”
袁靓妹听越冒火,任傲云怎么可以这么轻贱地看待她,好像她是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混帐,连贞操都可以当做计谋使用的烂女人。
“袁斐易偷的千万公款只是一种障眼法,主要是掩护你混进来,齐老贼这招未免太笨,居然没有告诉你,你的身份是袁斐易的女儿。”
袁靓妹突然想起,任傲云追究的是袁缃依,“我知道呀!只是我以为你已经不会在乎我是谁了。”
“我岂能不在乎,难道你以为我会毫无所觉地让你取走我的所有?”
任傲云很生气他竟愚笨地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如果不是他看到背叛名单里袁斐易的名字,他或许永远不会发现他傻傻地活在骗局里,亲手断送了风云集团的一切。
“你发什么神经,我有要你什么吗?”
袁靓妹被搅得糊里糊涂,完全弄不清楚他到底生什么气。
“拜托,你说得零零乱乱,我哪听得懂,我搞不懂你为啥生气,你还要我说什么嘛!”
“装不懂?好,我让你当个明白鬼。”
任傲云只要想到他曾经盲目地沉醉在她的虚情假意里,他就不能原谅自己,想不到他真心的付出只换来她的玩弄,“齐老贼故意设计让袁斐易挪用公款,然后使计叫啸风答应用他女儿来当我的情妇。再聪明地用你代替她混在我身边,只可惜这个看似完美的主意,坏在你没有做功课,居然告诉我你是孤儿。”
他用嫌恶的眼光看她,好像她是只低贱的下等生物,“你想用孤儿的身世引我相怜,却不知那成了你致命的破绽。我很佩服你居然为了达成任务,连女人的贞操都能不顾,或者我高估了你的洁身自爱,那可能早已不知是你第几次的再造处女膜。”
闻言,袁靓妹忍无可忍,“任傲云,你说话客气点,我确实不是袁斐易的女儿,但是我不承认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指控,袁老头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怨我不管,我代替缃依是基于友谊相助,我自信自己的能力足以助你复元,绝没有你那些疑神疑鬼的乱猜测。”
“你以为我会相信?”他恶毒地对她冷笑,“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演技很好,利用医疗为手段让我轻易跌入陷阱,这是我的疏忽,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现在不论你如何狡辩,我都不会再上当了。”
“你真是个猪头,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探子间谍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去弄清楚情况行吗?”
袁靓妹又气又急,既气他冥顽不灵,又气他为什么感觉不到她对他的一片真心,她火大地冲到他面前和他比大声。“我和缃依是好朋友,你不信可以打电话去问问她。”
“她既是袁斐易的女儿,岂非一丘之貉,你不必白费心机。”
“缃依和袁老头十几年不住在一起,她绝不可能和他一路。而我对你如何,你应该懂得,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的话?”
“你真的很能言善道,难怪连翁京菁都不是你的对手。”任傲云心里早已认定了调查报告的资料,所以对袁靓妹的解释一概听不入耳,“可惜事实是我的计划外泄,如果不是发现得早,整个情况将会完全逆转,一发不可收拾。”
他强迫自己冷静,其实她承不承认都没有差别,反正被盗走的资料就算想补救也来不及了。留下她只会一次次嘲讽他的不智和愚蠢,所以不如送走她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剩下的是尽快拟定新的策略,免得所有的擒贼计划全都付诸流水。
“季昂,送她走。”他冷冷地对沈季昂下命令,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掉头面向电脑,好像他赶走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多余人士。
“我不走,我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袁靓妹相信任傲云会这么无情,居然像丢掉一只破鞋一般将她驱逐,她怒气冲冲地冲到他的桌前,面对面地跟他理论。
“你什么鬼计划我不知道,凭哈一出错就怪到我头上。任傲云,你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把我赶出去,我又没有犯错,就算我一开始没有坦白我不是袁缃依,你也不该因此怀疑我的居心。”
他依旧听不进耳,“当然是你,这些计划已经暗中运作很久,但是你出现后完美的计划开始出错,尤其这几天问题更趋严重。件件矛头都指向袁斐易,这样你还能说自己无辜吗?”
“他是他我是我,你为何总不明白,我不是袁缃依,所以他不是我的包袱,我不可能为了他出卖你的。”
“你是不是袁缃依并不重要,但是你露出太多破绽,证实了你不轨的身份。”
他甩出几张照片在她的面前,“你可能不知道风云堂已烟消云散十三年,除了我的敌人,不该有人知道我是风云堂的云从龙。”
袁靓妹疑惑地低头看,照片有她和园丁闲聊,还有她搭园丁的便车出去街上买东西的画面。
她不解地看着他,“仅仅只是这样又代表什么?何况关于你的身份我可以解释,事情不过才过了十三年,你不该草率判定一切。”
“你少装蒜,园丁是老狐狸的眼线,你和他接触频繁,甚至藉由他离开别墅,你还能说是被冤枉的?”
“我是和他聊过天,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他的来历,他并没有试图从我身上探问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不可以和他接近。”
她睁大眼睛看他,口气放软,几乎想开口哀求,“再说我们相处了这么多个月,难道你就不能相信我对你没有任何不良企图,我不奢求什么,我只求能留在你的身旁,你也体会不出我的心吗?”
“不必再说,就算你舌灿莲花也无济于事,哀兵政策对我没用,我不会笨得陷入两次相同的陷阱。”任傲云露出不屑目光轻藐她,“你走,不要等我后悔,除非你想让我有机会在床上报复你、凌辱你。”
“可恶的臭石头。”她气愤的情绪正炽,睁着眼与他眼中的恨意对峙。
真是有够冥顽不灵,袁靓妹心里吼着,一面为掩饰伤心地对他开骂,“你是个该死的混帐,是我蠢才会栽在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笨蛋男人手里。”
伤心的感觉漫天覆地涌上,烧熄她熊熊怒火,她咬紧牙关咽下满腹的气与怨,原来她以为握在掌中的幸福竟是如此脆弱,这般短暂。
“我看不起你,就算你想始乱终弃也不必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抹黑我。我没那么无耻,不会缠着你不放。”
她不愿意相信任傲云是故意诬赖她,好藉口甩掉她,但是事实却让她找不定别的理由反驳。
她挺直了背,黝黑的眼睛清澄明亮地迎上他谴责的眼神,丝毫不心虚地对他说:“这段日子算我瞎了眼,居然把烂稻草看成黄金穗,从此以后你不必担心我会纠缠你,我只会当被只疯狗咬到,没什么大不了。”
她强做潇洒地转身走出书房,离开她爱恋一生却不肯信任她的男人。身后犹听得到沈季昂试图帮她辩解和任傲云火爆的怒斥,原来他们之间的信任还不如沈季昂对她来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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