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实在受不了了,她跪在地上:“太后饶命啊,太后饶命啊,不是我下的毒啊,我只是往里面放了一些拉肚子的泻药粉而已,不知怎么会变成毒药的啊,不是我啊。”
“说!”离心玥踏前一步,尖锐的护甲划在她的脸蛋上:“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是……是梅嫔啊,不过梅嫔没有想要害皇上啊,她只是想陷害若歌啊,想造成若歌陷害皇上的假象,从而除去若歌啊。”毕竟不是梅嫔的心腹,加上承受能力差,这么一诈就全都招了。
真相总是既痛快又残忍。
若歌眯起了冷若冰霜的仙眸,看来真的有人想害她,想除掉她,若不是她警惕,想来早就惹祸上身了。
【作者的话】:白天还会有两更,爆更虚脱了,缓缓,另外,请放心,若歌这么聪明,会一路横扫小贱人们的。
☆、第2205章 澈歌篇:赐死
“来人!”离心玥听闻此话也是着实震惊。
后宫这些女子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把梅嫔给本宫带上来!”离心玥如老母鸡似的护着慕容澈,这梅嫔定是讨不了什么好了。
若歌眸色幽凉的望着那个宫女,望着暴躁如雷的离心玥。
墨色的天空勾勒着肮脏的纹理。
那些纹理变成了巨大的网笼罩着她。
将她卷入这后宫的漩涡之中。
在心里,她已经画出了一个圈圈。
在若歌愣神想事儿的功夫,梅嫔已经带到了,离心玥做了一件符合她性子的事情,照着她的腿窝狠狠的踹了下去让她跪下,然后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贱人!胆敢残害皇上!谁给你的胆子!”
梅嫔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懵了,耳膜嗡嗡作响。
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事情败露了。
人出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逃避责任。
她跪着用膝盖爬到离心玥跟前,抱着她的脚踝:“太后,太后请明察啊,不是嫔妾,真的不是嫔妾啊,不是说是若歌下的毒么,是她啊,一定是若歌陷害嫔妾的啊。”
“事到如今,还敢攀咬。”离心玥胸口起伏,怒气灼灼而出,她一脚踢开了梅嫔。
梅嫔抬起头,那双哭的通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若歌:“贱人,你这个贱人,你为何要陷害我,为何?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
话音未落,若歌早已来到她跟前。
那双至冷的仙眸盯着她,盯的她毛骨悚然的,她幽幽开口:“你和我无冤无仇?你也知道你和我无冤无仇,你的确不想伤害皇上,但是你却做了通过伤害皇上来栽赃我的事情!”
“为何下毒?恩?皇上现在昏迷不醒。”若歌盯着她焦乱的眸。
闻言,梅嫔的脑子一片空白,皇上竟然出事了,不对啊,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不是的,一定不是的,我只是命人在若歌的糕粉里放了泻药粉而已……”
她只觉得头顶有两双冰冷的眼睛在直勾勾的盯着她。
梅嫔抬眸一看,知道自己完了:“太后饶命,那个不伤身子的啊。”
“放肆!不伤身子?你胆敢说不伤身子!”离心玥那张脸气的发红。
若歌在一边不做声,既然她洗清了自己的嫌疑,那么她就没必要跟着参合了。
“皇上驾到!”封总管尖细的声音响起。
气场强大的慕容澈带着浑身肃冷阔步走出,梅嫔看着安然无恙的慕容澈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以为自己会和皇上在龙榻上见面,她万万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皇上,皇上,我是梅嫔啊,皇上不是还想翻嫔妾的牌子么,皇上啊……”梅嫔跪着爬过去,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慕容澈觉得厌恶。
唯有若歌的眼泪才能让他动容,其他女子的眼泪只会让他恶心,烦躁。
慕容澈冷情的绕开了她,视线在若歌脸上一扫而过,声音严肃:“梅嫔德行有失,陷害女官,伤朕龙体,贬封号,刺白绫!”
☆、第2206章 澈歌篇:给朕揉揉
鲜活的性命就这样轻易的逝去了。
不过若歌并不可怜她。
这完全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梅嫔完全搞不懂一件事,那就是她在后宫怎么斗,怎么争都行,但是绝对不能连累到皇上,利用到皇上。
曼贵妃杀了两个贵人,太后离心玥并没有责怪她,反而给了她这个权利,正是因为曼贵妃没有做出伤害皇上的事情。
要怪只能怪梅嫔太过愚蠢了。
吃了一条臭鱼还沾染了一身腥。
“白绫?白绫?不要,不要啊,我爹爹是少保,我爹爹是少保啊。”梅嫔连哭带嚎的,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
离心玥厌恶她这幅德行,不屑的冷笑:“笑话!少保又怎样!你爹若是知道你做出了伤害皇上的事情,定会亲自杀了你,来人,处理掉,看着她吊起来!还有,把那个贱婢也一块处理了。”
“是。”几个有经验的老嬷嬷上前把她和宫女拉走了。
两条性命,香消玉殒。
若歌仿佛能想象的到悬挂在棚顶的模糊身影。
那么悲惨,那么凄凉。
在后宫早早的结束了一生。
“皇儿,受惊吓了吧,去母后寝宫,母后命人给你做一些好吃的,如何?”离心玥宠溺的看着慕容澈。
慕容澈沉沉的呼了一口气:“不必了,母后,朕没有心情,朕要回寝宫歇息了。”
离心玥:“……”
儿大不由娘啊,她只好作罢。
慕容澈瞟了若歌一眼,故作自然道:“若歌,随朕回去。”
“是。”
离心玥欲言又止,心想,就是想回去玩女人。
*
碧玉雕花龙耳香炉内燃着袅袅的幻花香料。
略苦涩,略清香的幻花香味儿仿佛让慕容澈和若歌两个人在无形之中离的更近了。
他们坐在横木长塌上,中间隔着一个茶几,茶几上放着两盏热茶,若歌捧着热茶取暖。
“今日之事因为朕连累到你了。”慕容澈有些愧疚,知道若歌最讨厌这种斗争:“若不是你发现的及时,想来母后又要为难你。”
若歌疏离清淡:“皇上多心了,无妨。”
“若歌,你不怪朕?”慕容澈丹凤眸里噙着星光。
“没什么好怪的,只是觉得这后宫危如累卵,人命如草芥。”若歌不由得感叹。
“这就是帝王的一生。”慕容澈幽深的眸漾着一圈圈的悲呛和无奈,袖口的金丝线泛着黯淡的光芒,他扯唇苦笑:“这也是为何朕出生在慕容世家却喜欢独闯江湖的原因,朕连朝臣都不愿意做,更何况是皇上呢。”
若歌垂下长长的羽睫。
她又何尝不懂他想要的自由。
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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