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让离佰木哑口无言。
“走了。”离佰木扫了一眼黑如墨汁的夜色,问。
“去哪儿?”成成茫然的问,她没抓到那个邪祟就特别的别扭,总觉得有一件大事没做完似的。
离佰木负手而立,看了一眼墨色的穹庐,淡淡道:“如果你从今天以后想在外面睡,我也可以满足你的心愿。”
“不不不,我不想。”谁愿意在外面睡啊,又不是苍蝇蚊子的,成成想起来,可是发现自己的腿脚麻了,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离佰木转身欲走,走了几步发现没有脚步声跟上来,他回头一看,成成还在那蹲着呢。
“还不走?”离佰木冷冷的问,就这么喜欢在外面吹风么。
“不是。”成成的小嗓音蔫蔫的,细细的,好像受了委屈的小羊羔似的:“我的脚麻了,站不起来了。”
离佰木嗓子一沉,说了句笨,而后朝她走来,一个公主抱把她打横抱起来了。
成成低呼一声,双臂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小脑袋窝在他的怀里:“大木哥。”
“闭嘴,不要说想下来之类的话,如果你认为你现在能走,我立刻放你下来。”离佰木早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成成嗅着他身上的龙涎香气息有些不安,小声的嘀咕着:“要不,我下来走,你让宫人扶着我?”
此话一出,成成明显感觉到离佰木周遭的气息都变了,冷飕飕的,好像吐气之间就能把周围的东西变成冰块儿一般。
“你以为孤王的宫人可以随意让你差遣?”离佰木毫不留情的堵住了她的话。
成成哑口无言,好吧,忍气吞声!
这幅场景,她忽然想起了一句话:独在异乡为异客啊。
一步一步,沉稳内敛。
大木和三森完全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男人。
大木霸气,神秘,冷冽,危险。
三森张扬,邪魅,幽默,轻松。
成成不认识他的皇宫,只好闭着眼睛跟着他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扑在脸上的冷气被热气所替代了,成成舒服的喟叹了一口气。
离佰木把她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到了。”
“噢。”成成觉得身下软绵绵的,四下一看,居然发现自己在他的王塌上,她吓了一跳,跟个小蚯蚓似的从塌上滚了下来。
脑袋直接磕在了离佰木的缎靴上,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2773.第2773章 成离篇:就你?
怎的。
怎的就和大木的脚丫子亲密接触了呢。
“大木哥,我只是……”她语无伦次了。
离佰木就跟拎小鸡仔似的把她拎起来了:“别有事没事就趴在地上,恩?”
成成拍拍裙摆上的灰尘:“我也不想的啊,我在床榻上我都吓坏了啊,我还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恩?”离佰木靠近她,浑身冷酷的气息凝固住了。
橘色的烛光折射在离佰木的脸上,忽明忽暗的光芒将他的脸映的更加深邃了。
“以为孤王对你有什么想法?”离佰木深沉的嗓音十分好听。
“没没没,我没那么自恋。”成成摆摆手,怎么办,实在承受不住大木哥的气势啊,也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三森的嬉皮笑脸了。
不得不说,和三森在一起的时候是特别轻松的。
离佰木白皙干净的手爬在了自己精致的纽扣上,作要脱衣裳的动作。
成成警惕的看着他:“干什么?”
“更衣。”两个字,淡淡的从他嘴里吐出来。
“啥?”成成觉得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更衣?大木哥居然让自己给他更衣?
成成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凭什么?”
离佰木白皙干净的长指从纽扣上落下来,手臂垂在两侧,淡淡道:“这里只有你,你不给孤王更衣谁给孤王更衣,更何况,你我是最熟的。”
“你找宫人,或者宫女。”成成道。
离佰木道:“孤王不喜欢不熟悉的人近孤王的身。”
毛病!
穷毛病。
成成暗暗翻了个白眼:“咱俩熟?”
成成简直是在作死啊。
为什么偏偏喜欢在老虎的屁股上拔毛呢。
离佰木嗤笑一声,冷冷道:“咱俩不熟?你几岁尿裤子,喜欢在什么时候尿裤子,几岁喜欢玩土,几岁来月信,这些孤王都知道,你说咱们不熟?”
“……”大木哥,别这样好么,即便你心里清楚,但是也别说出来啊,不过,大木哥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真的是逆天了啊。
“好了好了别说了。”成成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离佰木慢条斯理道:“不想让我说就给孤王更衣。”
我去,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啊!
讲真,成成不想听到小时候的糗事了。
得,她认倒霉。
成成不情不愿的来到离佰木面前,踮起脚尖,葱玉段的手指头一颗颗解开了他的扣子,露出了他月白色的中衣。
成成发现离佰木的身材真的特别的好。
即便穿着中衣都能感受到他喷张的肌肉。
她的脸微红,离佰木满意她的神情,闭着眸:“恩,可以了,把衣裳挂在梨花架上,你可以回去歇息了。”
“啊?”成成被离佰木弄的一愣,觉得总是跟不上他的步伐:“我去哪儿睡?难道这不是我的地方么?”
离佰木忽然霸气的把她裹在了身后的柱子上:“看清楚了,这是孤王的寝宫,你想留下来跟孤王同床共枕?”
同……
“不要,大木哥,我去哪儿?”成成夹紧了双腿。
“孤王带你去。”离佰木随便披了一个斗篷,道。
“不用不用,你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去……”她可惹不起这尊大佛啊。
离佰木优雅的系上了飘带,淡淡道:“就你?”
☆、2774.第2774章 成离篇:胜利者的笑容
哈?
嘲讽?
成成在离佰木的口吻中听出了嘲讽的味道。
她怎的了?
请问,她怎的了。
她哪儿不行了!
难不成她是路痴?
怎么会。
作为一个优秀的阴阳师,怎会不认路呢,怎会是路痴呢。
完全是笑话!
她日月交辉的眸望着离佰木那张英俊到人神共愤的脸,道:“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会找到。”
离佰木其实特别厌恶两个人说这些没营养的话。
但,谁让对方是成成了呢。
离佰木冷冽的线条绷紧了,他是一个老狐狸,不管做什么都要有目的地的,晦暗不明的眼睛闪烁着精锐的光芒,道:“如果你能找到,怎样,如果你不能找到,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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