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窒息的妖精。
熟悉的香味儿在独孤烈周边蹿动着,还未适应,慕容嫣如一条蛇般将双臂放在他的脖颈上,踮起脚尖,而后踩在他的脚背上。
独孤烈的心骤然一停。
猛然想起了两年前,她经常喜欢踩在自己脚背上。
“慕容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独孤烈冷声道
“我在……你啊。”慕容嫣娇媚一笑:“怕了?”
独孤烈胸腔的怒火在‘噌噌’的燃烧着:“你认为本宗主还会上钩?”
“喔?”她的尾音百转流长,犹如潺潺流水,她的唇轻轻一抿,笑:“可惜你已经上钩了,独孤烈,我们之间……只有你输的份儿。”
谁动心,谁死。
当年,便是独孤烈动了情,才会……
“滚!”两年前的种种回忆如海藻缠绕在独孤烈的心头,他猛地推开慕容嫣,声音沉沉,毫无感情,眸里尽是冷意。
慕容嫣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独孤烈的心一紧,差点忍不住想上去扶她。
慕容嫣优雅的稳了稳脚跟,伫立在原地,绾了绾耳边的青丝:“好啊,我滚,可你别跟来。”
说罢,慕容嫣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离开。
独孤烈凝着渐渐消失的玉影。
心,痛的无以复加。
宽厚的手掌捂在胸口上,另一只手掌撑在墙壁上,痛苦的闭上了眸子。
片刻。
他的心腹赶来,看到他这幅样子赶忙上前:“宗主,是不是又遇见……”
“不准提她。”独孤烈睁开眸子,赤红一片。
好似方才深情的人不是他,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深情和无情中变换着角色的独孤烈并不比任何好受。
*
茶楼外的拐角处。
唯有拐角才能让慕容嫣很好的隐藏起来,才能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
她伸出双手将脸蛋深深的埋在掌心里,眼泪无声的滑过。
独孤烈,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
☆、第441章 吃一个看一个
慕容嫣忘记自己哭了多久。
眼睛肿了,嘴巴肿了。
全身上下如被浸泡在海水里似的。
难受,难受,还是难受。
模糊的影子在她眼前飘啊,飘啊。
慕容嫣拼尽全力抬头,望向天空。
独孤烈。
瞧。
没有你的日子,天空还是那般蓝,太阳还是那般耀眼。
可为何,在我的眼里尽是灰色的呢。
*
街道边。
两个幼稚鬼在争论不休。
吵的小贩脑袋嗡嗡的疼。
“我要两个。”离玉树对着冰糖葫芦直流口水,像极了小孩子,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挂满了糖汁儿的糖葫芦瞧,伸出两根如葱玉段般的玉指。
显然。
离傲天只想给她买一个。
糖葫芦又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吃多了会牙疼,会肚子疼,而且还占胃里的地方,吃完两个以后,她就甭吃主食了。
“一个。”离傲天严肃的说。
“不嘛。”离玉树口吻略有撒娇的意味:“就两个,吃一个看一个。”
“若是再同我倔强,半个都没有了。”还吃一个看一个,美的她大鼻子冒泡,离傲天必须严格阻止她这种行为。
哼。
自己口袋里没有银子就是不行。
吃个几铜板的东西还得被人东管西管的。
“好吧,那就一个吧。”离玉树委屈极了,可怜巴巴的说。
离傲天扫了她一眼,苦肉计也没用。
拿了一个冰糖葫芦的离玉树眼巴巴的看着小贩,商量道:“我教你一个发家致富的好法子,叫做买一个送一个。”
“恩?”离傲天一个眼色把她打断了,拉起她的手腕朝前走。
小贩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
离玉树还在不认命的吼:“真的不考虑考虑了吗?”
“不许边走边吃。”
“不许边走边看。”
“不许偷吃。”
这一路,离玉树可没少让离傲天操心。
她好似故意跟离傲天对着干似的。
终于到了王府。
“只准吃一个。”离傲天还记得她被糖葫芦呛着的事情,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离玉树一边用白眼瞪他,一边不情不愿的从木签子上撸下来一个糖葫芦‘嘎嘣’咬碎了。
敢情这是把糖葫芦当离傲天咬了。
“孔雀,收起来。”离傲天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孔雀。
孔雀:“……”
她可是女中豪杰。
怎的皇上一来,她各种各样奇葩的事都遇到了呢。
糖葫芦被没收了。
离玉树颠颠的跟着离傲天回了他的寝房。
呼啦。
门被离傲天阖上。
“皇上,还记得与微臣的赌注?”离傲天结实修长的手臂挡在门框上,将她圈了起来,鹰隼深邃的眸灼灼的盯着她,唇角微勾,浅浅的弧度颇有动人心魄的味道。
“记得。”离玉树没打算当癞皮狗,她清秀可人的眼睛看似纯良,实则将小心思全埋住了,她一歪脑袋,抬起玉指敲了敲额头,提醒似的问:“皇叔,朕有一个问题要请教你,不知皇叔能否给朕解答呢?”
“说说看。”离傲天挑着眉睫,无论如何,这个小东西也不能逃避他们之间的赌注!
☆、第442章 不能给皇叔生宝宝
二人都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小玉树若清荷的眸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吐出了一句足以让离傲天喷血的话:“皇叔,你应该先处理好自己的家务事。”
“家务事?”离傲天哪有什么家务事。
除却朝廷,江山等,他的生活重心完全是放在离玉树身上的。
“没错。”离玉树看他上钩了,趁其不备从离傲天圈起的手臂中逃了出来,松了一口气,道:“皇叔,你把自己未来的丈母娘都给关到大理寺去了,你就不怕苏锦瑟找你拼命啊,小心苏小姐一气之下不给你暖床喔。”
她究竟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词儿。
“微臣不需要苏锦瑟给微臣暖床。”离傲天如一头危险的野兽,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眸若暗夜的星,而且是最闪耀的那一颗:“微臣有皇上就够了。”
“那不行。”离玉树的小手不知所措的摸着旁边的梨花架,摸到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回头一看,原来是鸡毛掸子,她一愣,顺手拿过来防身:“朕是个男儿,既不能给皇叔暖床,也不能给皇叔生宝宝。”
生宝宝三个字吐出来时,他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如此害臊的话是如何从离玉树的嘴巴里溜出来的。
离傲天幽幽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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