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铁手一怔,随即冷哼一声:“我是执行宗主的命令!你也看到那封信了,我们宗主不允许你有他的孩子!我们宗主也不想看到你!所以让我拿来给你!”
铁手的每一个字都让慕容嫣陷入沉痛的回忆。
看到她的身形不稳的晃了晃,铁手继续火上添油:“回去吧,宗主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我们宗主好一点了,你想害死她是么!”
“我今日一定要见到他!”慕容嫣不卑不亢,口吻坚定,清冷的眸定定的看着铁手:“你若拦我,我便不客气了。”
“你和宗主缘分已尽,不要来打扰他。”铁手将长剑朝慕容嫣的喉咙刺去。
眼疾手快的慕容嫣忽地旋在半空,踩在了铁手的长剑上,嫣红的斗篷略过铁手的头顶,凌波微步朝独孤烈的房间飞去。
铁手的武功不如慕容嫣,他惊了一下迅速朝那边大吼:“拦住她!拦住她!不准让她靠近宗主!”
话音才落,慕容嫣便被团团围住了。
他们自然是认得慕容嫣的:“慕容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请你回去吧。”
“让我进去。”慕容嫣声音沉沉,一步一步朝那扇门走去。
“让我进去。”慕容嫣的心都已经不在身上了,明明离独孤烈那么近,却感觉离他好远好远。
“慕容小姐,再不离开我们就不客气了。”
慕容嫣冷冷的看着他们,而后将长剑擎起,众人警惕的看着她,就在众人已经做好和慕容嫣大杀一场的准备时。
只听耳边‘砰’的一声,长剑,被慕容嫣丢到了地上。
☆、第646章 想再补一刀?
慕容嫣主动将长剑丢在地上。
长剑与地面发出的脆响让众人一惊。
她薄唇微启,若星的眸泛着璀璨的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你们可以检查,没收我身上所有对你们宗主不利的武东西。”
慕容嫣已经做到如此真诚的份上了,这让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不傻,自然知道慕容嫣在独孤烈心中的分量。
就在众人神情松动,想要放她进去的时候,铁手忽地冲了上来,瞪着眼睛看她,如仇敌一般:“拦住她!”
话音才落。
如闪电般的慕容嫣当即旋在半空,手肘抬起,用手臂将喋喋不休的铁手的脖子锁住,而后一个侧身翻将他摁在了地上,长腿扫起方才丢开的长剑,握在手上逼在铁手的胸膛上,星眸泛着刺骨的寒意,冷冷的看着他:“铁手,再拦着我,我真的会杀了你,没有人能阻拦我看他。”
说罢,慕容嫣将长剑一甩,大步朝那扇门走去,推开。
一股温热的气息席卷而来,让慕容嫣的心收缩了一下。
空气中,独孤烈熟悉独特的味道围绕着慕容嫣。
她走的每一步都忐忑不安。
她怕,她怕独孤烈会把她轰出去,她怕,她怕独孤烈会伤的很重,她怕,她更怕独孤烈更加恨自己。
独孤烈只穿着一条亵裤,赤。裸着上身躺在那里,胸口缠着纱布,有血迹渗出来,他闭着眸子,眉头紧锁,刀凿的俊脸棱角分明,十分刚硬。
熟悉的俊脸让慕容嫣呼吸一窒。
她来到独孤烈床榻前,捻起锦被的一角才想替他盖好被子,纤细的手腕狠狠的被独孤烈箍住,他黑曜的冷眸骤然睁开冷冷的看着慕容嫣,凉薄唇一开一合:“滚!”
其实,在慕容嫣进来的时候,独孤烈就已经发觉了。
她的呼吸声,她的脚步声,她身上的香味儿,这一切都让独孤烈无比的熟悉。
他的胸膛好似一个巨大的油锅,他的心脏在油锅里翻滚着。
“我来……看看你。”慕容嫣将酸涩吞到腹中,灼灼的看着他,眼圈湿润。
慕容嫣没想到他伤的这么重,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而且无比憔悴。
她好心疼。
“现在看过了,可以滚了。”独孤烈知道自己起初捏她的力度有些重了,他也心疼,却不会表露出来,独孤烈狠狠的将她推开。
慕容嫣咬着唇,忍着手腕上的疼痛伫立在他床榻边。
独孤烈闭上了眸子。
慕容嫣慢慢的坐在塌上,就那样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看着他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看着他宽厚的手掌,慕容嫣的手在半空中擎着,最终慢慢落在他的大掌上。
下一刻,独孤烈排斥且迅速的挥开慕容嫣的手,睁开眸子:“我让你滚!”
她咬着唇,垂下眸子,一向伶牙俐齿的她现在却变的吞吞吐吐:“我……你还好么?”
“本宗主没有死,你很失望吧。”独孤烈赤红的眸毫无感情的看着她,声音幽冷,一丝温度都没有:“今日是想再来补一刀的?”
☆、第647章 主动吻他
“在你心里,我便是这样阴狠之人么?”慕容嫣颤抖的睫毛挂了一层泪珠,湿漉漉的,她精致的眸闪着委屈的神情,灼灼的看着独孤烈。
独孤烈只看了她一眼,心便痛的无法呼吸,他别过头去,深呼吸一口气,而后重新看向她,眸里清清淡淡,连一丝丝眷恋的情愫都没有,他抬起手指着自己的伤口:“这便是你的杰作。”
慕容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确伤了独孤烈。
长指交缠着,慕容嫣低垂着眉眼,满满的愧疚感,她才想说话便被独孤烈打断了:“如果你来看本宗主只是因为有愧疚感,那你可以走了,这一刀,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我们两清。”
我们两清四个字让慕容嫣的心一沉,抬头看着他,对上他黑曜冷酷的眸:“独孤烈,我……”
“如果没话说,你可以走了,本宗主需要歇息。”酸涩涌上眼眶,独孤烈闭上眸子不再看她:“如果你再不走,本宗主会命人把你请出去的。”
话音才落。
慕容嫣忽地俯下身子,双手轻柔的搭在独孤烈的肩膀上,柔软的唇覆在了独孤烈的唇瓣上……
*
皇宫。
佛堂的密室下面有一条暗道。
通过这条暗道能够离开京城,而且无人发觉。
暗道下尽是黄河之水。
被秘果弄昏的离玉树跟个睡着的小猪羔似的毫无知觉,任由秘果把她拖到了暗道中。
湿气扑面而来,平静的水面因为她们的到来躁动了。
旁边停靠着一艘小船,缰绳缠在旁边的粗粗的木桩子上,秘果跃过去,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离玉树拖到小船上,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道:“王爷平时把你喂的太好了,居然这么重。”
秘果瞪了她一眼,站起来把缰绳从木桩子上解开,而后开始划船。
水流不急,暗道下也没有风,这一路划的很顺利,就是很疲倦,非常耗费体力,秘果划一会儿歇息一会儿,转头去看离玉树,她才是最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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