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也不例外。
抛去尊主的身份不说,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子。
那醉人的香味儿让慕容澈血脉喷张。
犹为是这诱人心猿意马的夜,将那暧昧升腾,升腾到浓烈。
“尊主,死缠烂打并不符合尊主的身份,尊主,今夜我们来一份契约,如何?”若歌幽然的声音满满响起。
“什么契约?”慕容澈的唇暂且离开若歌的小腹抬起头,问。
若歌均匀的喘着气,小腹那里一动一动的,好似摇曳着细腰,慕容澈蹙蹙眉,吻了吻她的小腹,低低道:“妖精。”
“尊主,今夜,若歌会服侍你,但今夜之后我们便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若歌也会离开。”慕容澈松开了她,若歌的腰窝不必再受桌沿的摧残了,她拍了拍玉手,好整以暇的望着慕容澈,眸里尽是认真的情愫。
“桥归桥,路归路?”慕容澈喃喃的重复这几个字,不羁的眸落在她仙若飘渺的脸蛋上,她好似一只蓝色的蝴蝶,扑闪翅膀就会飞走:“你什么意思?”
若歌觉得慕容澈不但情商低,而且脑子也有问题,理解能力更是有问题,她唇角含着一抹浅笑:“尊主,自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以前若歌就同尊主说过想离开幻宫,难道尊主忘了吗?”
“忘了。”果然,慕容澈只会耍无赖。
不过,没关系。
若歌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空白的契约,在他面前摇了下,道:“尊主,我们今夜不妨签个契约,我陪尊主一夜,尊主放我一生。”
寡淡的话从她口中轻而易举的吐出来。
“陪本尊主一夜,让本尊主放你一生?”慕容澈冷笑,捏住了她的下巴,激起的欲\/火早已被她泼灭。
“是的。”若歌好整以暇道,好似二人不是在谈情说爱,只是在谈一个交易罢了。
“呵……”慕容澈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若歌,都是biao\/子无情,戏子无义,看来是真的。”
“尊主,的确,你说的没错。”额间的细碎青丝被若歌撩起,举手投足间都蛊惑着慕容澈的心智。
他真想,真想把若歌压在身下,狠狠的要她一次,但,想起她说要签契约,心里竟然莫名的闷痛起来:“若歌,你真的以为自己这么有吸引力?恩?”
“尊主,若歌很贵的。”若歌弯起一抹惑人的笑容:“贵货自然是有吸引力的。”
☆、第1181章 给他擦鞋
“再贵,本尊主也不玩了。”慕容澈整了下衣襟,露出性感的喉结,纨绔不羁的丹凤眼噙着一抹嘲讽的情愫,他略略勾唇,那唇也是嘲讽的弧度,吊儿郎当道:“因为,本尊主嫌脏,若歌,你记住,本尊主再碰你,本尊主就是狗!”
他绝不是赌气。
他说的是真话。
既然人家这么厌恶自己,他慕容澈何必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尊主早点歇息。”若歌朝他一拂身子,她知道,慕容澈再也不会缠着自己了。
“等等,把那茶盏给本尊主。”他折返回来,若歌一怔,还以为他后悔了呢,她转身把茶盏递给慕容澈,道:“尊主,这个茶盏若歌已经用过了,尊主若是想喝水……”
慕容澈一把将茶盏从若歌手里夺过来,适时的打断了她的话,当着她的面狠狠的将茶盏摔碎了。
‘啪啦’一声,瓷盏碴子碎了一地。
若歌的心好似也跟着那茶盏碎的七零八落,再也拼凑不回来。
“脏的,就得摔了!”慕容澈无比解气的看着她,若歌抿着唇,不言不语,静静的看着他,慕容澈看她面上毫无起伏的情绪,气的他咬牙,道:“捡起来。”
“是。”若歌道。
慕容澈看她不同自己反驳,这般乖巧的样子更是让他添堵,他愤怒的添了一句:“用手!”
若歌一怔:“是。”
瞧,若歌,别傻了,真正在乎你,爱你的人又怎会舍得让你用手去拾这一地的瓷盏碴子呢。
慕容澈愤怒的离开,留下若歌一人,她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苦涩的勾了勾唇,幸好,自己没有被他蛊惑,幸好,自己保持了一丝丝理智和冷静。
幸好……
若歌将那些碎片拾了起来,起身的那一瞬,她忽地嗅到了那罂粟花的味道。
她的心一沉:少主。
内心的紧张和忐忑让她走了神,掌心下意识的握紧,却忘了手里还攥着碎片,那碎片割伤了她的手,她痛的簇簇眉头,没有出声,而后将那些碎片丢了。
这些碎片,就是她破碎的心。
慕容澈,我的心,再也拼凑不回来了。
翌日清晨。
一轮日头从云卷后升起,灿烂的阳光洒遍了大地。
春日的阳光总归是比冬日的阳光要明亮许多,温暖许多。
但,冬季的雪却依旧在地上横行着,似乎在向春天讨要着离开的费用。
日头丝丝拉拉的烧灼着地上的残血,脚踩上去松松软软的,偶会踩到一些没有融化开的冰碴子。
从外回来的慕容澈明显脸上不悦,那双缎靴上有一层脏兮兮的,湿乎乎的泥泞:“来人。”
一个幻人顿住步子:“尊主,有何吩咐?”
“过来,替本尊主把缎靴擦干净。”慕容澈一副大爷的样子,他就是这样,就跟没手没脚,不能行走,不能独立的废人似的,恨不能连膳食都被人亲口喂到嘴巴里。
那幻人点头,取了一个干净的抹布朝慕容澈走去,这时,若歌拐角走了出来,慕容澈眯起眸子,冷飕飕的看着她,忽地想起了昨夜的事情,他沉声道:“若歌,过来,给本尊主擦鞋。”
☆、第1182章 少主要见你
“你,滚。”慕容澈踢开了那幻人。
那幻人识趣的离开。
他懒散的靠在门板上,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她今日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醮纱长裙,腰带系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外面披着一个云肩,梳着一个仙女发髻,发髻上没有插簪子,反而别着许多幻花,那模样清新可人,恍若仙子,慕容澈的眸眯了眯,抬起脚,大喇喇道:“怎么?不乐意?别忘了,你也是幻人。”
呵……
这善变的男子。
那日还说一些粗活交给幻人来干,今日却让自己给他擦缎靴。
“是。”若歌拿着抹布蹲在他脚下,一点一点的将他缎靴上的泥泞擦拭干净。
慕容澈凝着她头顶上的幻花,喉咙紧巴巴的:“滚,不用你擦了。”
“好。”若歌起身,对于他的脾气不予理会,他总是这样阴晴不定。
午膳时。
慕容澈让若歌亲自做午膳给他吃,等做好了,慕容澈却耍起了脾气,把银筷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些都是什么东西?鱼呢?本尊主要吃鱼!”
他发起脾气来可是无人敢惹的,那些幻人们吓的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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