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我不吃,你放那吧。”
那宫女不走,眸里划过一丝阴毒之色,她捧着药碗慢慢朝离玉树走去:“你知道吗……”
☆、第1575章 你师父死了
玉树感觉到她的不善之气了。
她抬头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狠毒的宫女。
宫女故意将那黑乎乎的汤药晃在她面前:“逍遥公主,这汤药你不能不喝啊。”
玉树的视线落在那汤药上,心想,莫非有毒。
那她更不该喝了。
“这汤药可是老太医,也就是你的师父拼死为你护下来的啊。”宫女噙着阴损的笑。
她知道离傲天让所有人瞒着离玉树老太医已死的事情。
可她偏不。
她要为自己的主子元翘报仇。
能让离玉树崩溃十分,她便不会少用一分的力气。
玉树纯粹如明珠的眸起了一丝惊愕的神情,嘴巴略起:“你说什么?”
“逍遥宫主可真是个祸害精啊。”那宫女继续刺激着她,盯着她病态的,苍白的小脸儿噙着小脸说:“你的两个宫人已经因为你死了,可是,你的师父也死了。”
“我的师父死了。”离玉树瞳仁渐渐湿润,湿润中凝着不可思议和不敢置信。
“你的师父死了,被你害死的。”那个宫女笑呵呵的说。
“骗子。”受了刺激的小玉树忽地一个用力把那个宫女推了下去。
‘啊’的一声,那宫女倒在了地上,那滚烫的药也洒在了她的身上。
离玉树跟个小老虎似扑了下去,整个人趴在了她的身上,旁边还有半碗没有洒光的药,离玉树把药碗捧起来,往她的嘴巴里灌。
“贱人,你要干什么。”那宫女张嘴说话的那一刹,汤药溜进了她的嘴巴里。
“贱人。”
离玉树怒了。
这几日憋在心里的情绪爆发了出来。
她才不相信她的师父死了呢。
她的小爪子在陵园的这几日已经长出了尖锐的指甲。
此刻,她的指甲在那宫女的脸上招呼着:“我挠死你,我挠死你,我挠死你,我让你骗我,你个撒谎精,我挠死你。”
玉树挠红了眼。
那宫女翻身要把她压过来。
谁知离玉树一屁股狠狠的坐在她的小腹上,扯着她的头发卷在手心里:“我挠死你。”
她们的声音引起了其他宫人们的注意。
一进来便看到了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宫人们赶忙上去将两个人分开,自然也是维护离玉树的。
其中,一个宫人跑出去禀告离傲天。
不过须臾的功夫,离傲天便赶来了,他现在不允许玉树受到一丁点伤害。
“皇叔。”挠人挠累的玉树气喘吁吁,红着眼睛唤着他:“皇叔,她这个骗子,她说我师父死了。”
闻言,众宫人通通跪下。
这个宫人的胆子太大了。
完全不把离傲天的话放在耳朵里啊。
离傲天神情骤变,大步朝那宫女迈去。
那宫女冷笑一声:“死了就是死了,为何要瞒着,哈哈哈。”
“你找死!”真是百密一疏,此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但宫中有上百个宫人,他不可能一一去查,这个宫人的面相就湿东凌国的面相。
“来人。”离傲天淬冷的眸闪过一丝狠意:“把她给本王丢到动物圈里。”
“是。”鹧鸪带着人进来。
☆、第1576章 天涯海角,陪你
“王爷,今日猛兽区的动物们都已经吃饱了。”鹧鸪道。
离傲天深曜如宝石的眸落在鹧鸪身上,暗忖了半晌,道:“本王记得有一头狮子发|情了。”
鹧鸪一怔:“……”
王爷玩的真大。
那宫女也疯了:“不要,不要,离王爷,不要。”
“呵,晚了。”离傲天阴狠的眸蕴着冷酷之意。
鹧鸪把又哭又嚎的宫女拖了出去供狮子玩乐。
发|情期的狮子在玩弄过那宫女后便将那宫女一口咬掉,直接咬断了那宫女的臀部还有一侧的腰。
因为没有直接咬断性命之地,所以那宫女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痛的她撕心裂肺,以至于好几次都晕了过去。
晕过去,被凉水泼醒,继续痛,再泼,反反复复。
*
“皇叔,你是骗子,你也是骗子,我师父死了是吗?”情绪激动的离玉树节节后退,摇着头,不想听他说话:“你骗我。”
“本王……”他喉结滚动,硬是生不出一句解释的话来。
“你别过来。”离玉树看他要冲过来抱自己,立即警告他。
离傲天的眼睛赤红着:“玉树。”
“皇叔,我师父真的死了吗?你不要骗我。”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的滚落。
他自知瞒不住,点点头。
她慢慢蹲下,抱住自己的双腿,把头深深埋在了臂弯里,玉肩在颤抖着。
“你出去。”离玉树蹬着腿,许久听不到动静的她抬起头,跌入离傲天布满担忧的眸里。
心烦意乱的她起身将旁侧的屏风拉开隔在了二人之间。
一刻钟过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屏风后边的玉树一动不动,若不是隐隐约约听到她的哭声还以为她睡着了。
屏风的那边有她。
屏风的这边有他。
离傲天靠着屏风坐下,双臂无力的垂在膝盖上。
洒了的浓墨晕染了天空,哭着哭着睡过去的玉树已经醒来,她红肿的眼如金鱼一般,皎洁的月透过薄薄的窗纱洒进来映在屏风上。
那抹影子让她封闭的心撕开了一个口子。
她揉了揉酸麻的腿的腿朝屏风走去,绕过外侧时,离傲天疲倦的俊容映入她的眼帘,他高大健壮的身躯此时如一个婴孩一般蜷在地上。
心疼之色浮上心头。
她跪在离傲天身边,软软的身子主动依偎在他怀里:“皇叔。”
“好点了?”离傲天沙哑着嗓子问。
“皇叔,带我去看看师父。”
“好。”
“皇叔,带我去散散心。”
“天涯海角,陪你。”
*
度日如年这四个字以前在慕容澈眼中就是狗屁。
现如今,他却体会到了这般滋味儿。
借酒消愁的滋味儿并不好受。
他整日头晕脑胀,浑浑噩噩的。
心脏,总是会在深夜淬不及防的痛起来。
一轮圆月挂在空中,映在空荡荡的一侧床榻上。
往日,慕容澈怀里躺着的是若歌,现如今若歌不在了,他总是会下意识的把她的位置空出来。
‘嘶’痛,好痛,痛到断了心肠,慕容澈再一次从撕心裂肺之痛中惊醒,他捂着胸口,中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他喘着粗气,喃喃道: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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