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在前方很拼命的赶马车。
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王府。
鹧鸪和慕容澈把离傲天扶下马车。
管家看到这一幕都吓坏了:“皇上这是怎么了?”
“快,叫郎中,皇上受伤了。”慕容澈道。
他们把离傲天扶到了房间,玉树弯腰替他脱掉了缎靴,离傲天趴在榻上等着郎中过来。
☆、第1620章 你别太紧张
郎中来了。
跪在床榻前查看离傲天的伤势。
玉树在一边焦灼的看着,急的她来回踱步。
郎中拿出了一把小银剪剪开了离傲天的衣裳,他张弛有力,喷张肌肉上赫然插着一把羽箭,郎中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这羽箭没有毒,而且伤口也不深,我处理一下。”
“好,你快点。”小玉树焦急的催促着,后知后觉的她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道:“不对不对,你慢一些,温柔一些,不要把我皇叔弄疼了。”
慕容澈拧着眉头看着急的快要窜天的小玉树,把她拉到了一边:“你别太紧张了,郎中说没事自然是没事的。”
“恩,可是我还是怕。”离玉树搅弄着手指,那一根根葱段般的手指头被她自己捏的红红的。
“怕什么?过来,来我怀里。”慕容澈朝她摆摆手,敞开了怀抱。
“我不要,我要守着皇叔。”离玉树一个箭步蹿了过去,她蹲在床榻前,抓着离傲天的手掌,看着虚弱的他,心疼的不得了:“皇叔,你不要怕,我会陪着你,你要是怕疼我会给你呼呼的,我会给你揉揉的。”
离傲天被她这幅可爱认真的样子逗笑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过为了让她安心,他还是微颌首:“恩,有玉树陪着,我不怕。”
“恩。”离玉树郑重的点头,然后对郎中道:“郎中,开始吧,皇叔已经不怕了。”
慕容澈:“……”
郎中:“……”
鹧鸪:“……”
皇上本来就不怕啊。
完全是她自己害怕了啊。
郎中捋了下胡须,用浸了止血的面巾擦了擦旁边的血迹,接着手脚麻利的将那羽箭拔了出来。
闷哼声隐忍的从离傲天唇瓣中溜出来。
离玉树拍着他的俊脸:“皇叔皇叔,不怕不怕,已经拔出来了。”
郎中的脸上也溅了一些血,看了一眼箭头:“的确不深,回来的及时,而且也没有伤筋动骨,只要上一些药包扎一下便好。”
郎中一边说,一边熟练的替离傲天处理伤口。
他的肩膀上围着一圈浸着药粉的白色绷带,他的唇干裂,却不失王者的英气。
只要不是什么性命堪忧的重伤,是不会把离傲天怎么样的。
这些年来,离傲天风里来,雨里去,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他早已习惯。
他靠在塌上,脖子下垫着一个软枕,眸色幽冷的落在鹧鸪身上,王者之气是与生俱来的:“鹧鸪。”
“属下在。”看到主子这般严肃,鹧鸪也跟着严肃起来。
离傲天思绪清明,声音铿锵:“带着郎中去庄老爷的泉池查,查池水中有没有问题,另外,把庄老爷抓起来带回来好生的盘问,还有,把那大臣还有起头闹事的人抓起来,另外,不允许任何人随意出入城门,也不允许信鸽四处乱飞。”
“是!”鹧鸪道,随即领命而去。
离傲天闭目养神,玉树跟个小猫似的挠着他的掌心。
他一睁眼便看到她怯生生的模样,离傲天清冷的神色温柔下来:“怎么了?恩?”
☆、第1621章 蓄意报复
“皇叔,疼不疼?我帮你吹吹。”玉树怯生生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能够为离傲天做点什么。
看着她满是期待的模样,离傲天不忍心驳了她的好意,笑道:“疼,玉树吹吹就不疼了。”
一听说他疼,玉树赶忙表现起来:“皇叔,你转过来。”
离傲天依言转过去。
小玉树软软的小手覆在他硬邦邦的肩膀上,撅着小嘴儿对着他的伤口轻轻的吹了起来。
她一边吹着一边问:“皇叔,还疼不疼了?”
这些年,离傲天过的十分坚强,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
但有了玉树,他觉得心里开出了一朵幸福的花儿:“不疼了,玉树吹完就不疼了。”
“那我每天都给皇叔吹吹。”玉树跟个小媳妇似的温柔的扶着离傲天让他轻靠在后面,肩膀和脖子那里用软枕隔空了,所以不会碰到伤口。
“咳。”一道不自然的轻咳声响起。
慕容澈手握空拳凑到唇边提醒道:“还有人呢,你们这样卿卿我我的在乎我的感受了么?”
玉树不解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在乎你的感受?”
“诶,你个小没良心的。”慕容澈想弹她脑瓜崩,被离傲天一记眼神吓退了:“现在满朝文武百官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那是你一厢情愿,跟我有什么关系。”玉树跺了下脚,十分生气:“以后,你不许瞎说话。”
慕容澈不羁的丹凤眸划过一丝无奈,摇摇头:“唉,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被你们戴了绿帽子,真是的。”
玉树没作声。
“舅舅。”顽劣不羁的慕容澈忽然严肃起来:“是谁呢?”
“那个人,你也认得。”离傲天早已笃定,唯有那个人才有这般能耐。
“我也认得?谁?”慕容澈一头雾水的看着离傲天。
离傲天也不打算同他兜圈子,薄唇微启,淡淡道:“夜宫少主,冥衍夜!”
“什么?冥衍夜!”慕容澈震惊的看着他:“怎么会是他?舅舅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小时,他也在皇宫待过,一直跟在朕身边。”离傲天无奈的闭了闭眸:“我一直以为他死了。”
“你们小时候的事我不知道,不过听舅舅这意思,他这是蓄意报复?”慕容澈来回踱步,眉心慢慢的皱起。
“恩。”离傲天沉声道,忽地想起什么:“朕觉得若歌应该知道的更清楚,她毕竟是夜宫的人。”
离傲天的话让慕容澈的眉头拧的愈来愈深,他如醍醐灌顶一般,来来回回的踱步,语气愠怒:“我这就去找她去,我就觉得她神神秘秘的,什么事都瞒着我。”
玉树看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拦住他:“慕容澈,你不许伤害若歌。”
“一边儿去,我们的事跟你没关系,我最讨厌欺骗我的人!”慕容澈只要想到若歌欺骗自己,利用自己来伤害自己身边的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如狂风般离开了王府。
“皇叔,若歌该怎么办?”玉树担忧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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