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慕容澈却不知道,他这样只能温暖的了她的手,却温暖不了她的心。
☆、第1626章 你打我好不好
“公子,药好了,赶紧端进去温着。”郎中隔着门板道。
“来了。”慕容澈松开若歌,跑出去拿药。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若歌已经醒过来了。
她飘渺若仙的眸空洞的望着头顶上方的某处。
苍白的脸好似薄薄的纸。
一吹,就碎了。
慕容澈端着药碗的手僵住了。
愧疚感油然而生。
他不知如何去面对若歌。
听到有门声响动,若歌慢慢将视线落在门口。
憔悴,狼狈的慕容澈映入眼帘。
她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别过头去。
只要看到他便会想起他对自己的屈辱。
若歌闭上眸,隐去了眸里的黯淡之色,失望之色和绝望之色。
她的玉手抓紧了下面的铺陈。
只要帮助少主完成任务,她便会离开慕容澈,永永远远的离开她。
她不爱了。
不想爱了。
这种爱,太累了,好累好累。
得不到一丝温暖,得不到一点回应,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慕容澈看她这幅冷淡的样子,心里有些失落。
他端着汤药来到若歌面前,瓷勺和瓷碗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十分清脆,若歌卷长的睫毛动了动。
他斟酌了半晌,用最温柔,最温和的声音唤着她:“若歌,吃药了。”
若歌回应他的只是沉默。
慕容澈把瓷碗放在一边,坐在她身旁,拉住她的手。
若歌不着痕迹的缩了回去,而后不着痕迹的伸进了被捻里。
他滚动了下喉结,眼圈一下子红了:“若歌,都怪我,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重重的砸在了若歌的心口窝,她的睫毛颤抖的厉害,睁开眸,偏过头望着他,声音沙哑异常,不复清丽:“你说什么?”
慕容澈心疼这样的她。
这样脆弱的她,这样虚弱的她。
他抓住若歌的手:“郎中说……郎中说你有孕了,但是小产了。”
有孕?
若歌不敢置信的望着慕容澈。
所有的思绪在脑子里回转着。
她怎会有孕呢。
她明明吃过凉药了。
她怎会有孕呢。
灵光一闪,她忽地想起什么。
因为她从小在夜宫生活,还要执行各种各样的任务,为避免奸人陷害,所以她服用了不少的解药,造成了身体对一般的药物没有作用的情况。
难道,是身体里长久以来潜在的解药自动将那凉药的功效化解了?
是的。
一定是这样的。
她握了握手,当初她忘记这一点了。
“若歌,你别伤心,你要是喜欢孩子,我们……”
还未等慕容澈将后半句话说出口,若歌便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荣王殿下朝政繁忙,若歌就不过多叨扰了,请回吧。”
“若歌。”慕容澈看她要撵自己走,急了,抓着她的手:“若歌,我要留在这儿照顾你。”
“我有手有脚,你不必照顾我。”若歌清淡的看着他。
“若歌,我知道你还怪我,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我今日也是……也是一时冲动。”慕容澈牢牢的抓着她的玉手覆在自己的脸颊上。
“你打我,你若是生气你打我。”说着慕容澈就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扇。
☆、第1627章 我给你熬鸡汤
他用的力气很大。
扇在自己脸上的声音很脆,很响。
若歌难过的闭上了眸。
他总是这样。
给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来来回回,反复无常。
性情多变,暴躁狠戾。
他对自己从来没有温柔的时候。
“够了荣王。”若歌强制性的把手从他的脸上抽回来,难过的闭上眼睛:“你出去吧。”
“我要在这儿守着你。”慕容澈赖皮赖脸的看着她,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若歌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虚弱的朝他喊。
慕容澈摇头,十分坚定,他把药捧过来:“若歌,你喝药。”
“我不喝。”若歌别过头。
“你……你喝药我就走。”郎中叮嘱这药必须喝,为了让她喝药,慕容澈只好这样说。
他就那么捧着药碗,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气息萦绕在若歌的鼻息处。
他狼狈的样子好似从外面玩完泥土的孩子。
若歌缓缓睁开眼睛,试图起来。
见此,慕容澈欣喜,把药丸放下,上前把她扶了起来并顺势坐在她跟前,让她靠着自己结实的胸膛。
这般亲昵的碰触让若歌十分抵触。
她忍着难受挣扎的起身。
“别逞能了,你现在身子虚,把药喝了。”慕容澈声音柔柔的,好似潺潺流水。
若歌的身子绷的紧紧的,硬硬的,慕容澈伸长手臂将药取来想亲自喂她喝。
谁知若歌自己把碗接了过来,一口气把药喝光了。
“真乖。”慕容澈柔声道,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荣王,你可以走了。”若歌清冷道。
“我不走。”慕容澈誓要将无赖进行到底。
若歌冷呵一声,并不把他的无赖当回事,她推搡了下慕容澈:“你不走,我走。”
说着,顽固倔强的若歌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朝地上奔去。
她实在太虚弱了。
以至于整个人跌在了地上,她痛的仙眉拧紧,双手紧紧的握住,就是不发出脆弱的声音。
慕容澈看她如此固执,吓坏了,生怕她糟蹋自己的身子,他缴械投降:“我走,我走,若歌,我现在就走,你别这样。”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若歌的脸色。
慢慢蹲下来,商量着来:“你别激动,我走,我现在抱你上去,好不好?”
他还是第一次这般违背。
若歌冷笑,这只不过是他装出来的罢了。
他只是为了缓解自己内心的愧疚感罢了。
瘫在地上的若歌撑起玉臂打算自己爬上去。
她不需要他抱。
慕容澈趁她没有防备的时候,一把将她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你走。”若歌痛苦道。
“我走。”慕容澈把被子给她掖好:“我……我去给你熬鸡汤。”
若歌闭上眼睛不看他。
慕容澈尴尬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离开。
他不会熬鸡汤,酒楼的鸡汤味道太重,不适合他,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了离傲天的王府。
“舅舅,借你的灶房和厨娘一用。”慕容澈风风火火的赶来,浑身狼狈,惨淡,好似一个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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