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再得到我的爱。
永远不配。
一夜未眠的他早早的就将自己收拾整齐了。
太监总管进来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条。
金銮殿上,他一直板着脸,面容阴沉,十分骇人,让底下的老臣们都不敢作声,生怕自己哪句话得罪了离傲天。
但,有一件事还是不得不提。
一位不明事情的老臣捧着木笏上前一步,道:“皇上和皇后大喜的日子也该让内务府定下来了。”
闻言,身穿朝服的慕容澈盯着离傲天的神情,想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龙椅上的君王沉默了半晌,掀起眉睫,龙眸里漾着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坚定,薄唇微启,道:“册封皇后一事,取消!”
“取消?”
不少大臣们都十分惊愕,不明白皇上好端端的为何要取消。
皇上和公主的感情他们可都是看在眼底的啊。
慕容澈浑身一震,惊讶的程度并不亚于其他人。
下了朝,他疾步匆匆的朝后宫走去,打算同离傲天好生谈一谈,千万别让他们两个人闹什么误会才好。
可才走到御花园便被鹧鸪拦下了:“荣王殿下是要找皇上?”
“是,我要问问舅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慕容澈满身的怒气。
“荣王还是不要去了,皇上已经决定了。”鹧鸪道,他现在更担心公主那边:“还有,公主现在不在宫中了。”
“玉树不在宫中?那她在哪儿?”慕容澈担心的问。
“昨夜,皇上把公主撵出去了,现在公主在树树酒楼。”鹧鸪叹气:“荣王殿下还是去看看公主吧,公主昨夜落水了,定是生病了,荣王给公主请一个郎中吧。”
“落水,舅舅他到底怎么想的,只是一个小事情而已。”慕容澈无比气愤。
鹧鸪一怔:“荣王也要站在皇上的角度考虑考虑,这种事若是搁在荣王身上,荣王会有什么反应,更何况,皇上是那么喜欢孩子。”
慕容澈被鹧鸪这句话堵的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第1697章 从此没有逍遥殿
慕容澈深锁眉头。
滚动了下喉结,一块儿石头堵在那里。
他摸清了自己的心后就更加不敢去面对若歌。
他不知如何面对若歌。
若歌若是背着自己偷偷喝凉药,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想来,他会雷霆大怒的。
“鹧鸪,你是舅舅的身边人,你有事没事的多劝劝舅舅,我知道舅舅现在正在气头上呢。”慕容澈邪魅的丹凤眸敛去了往日的不羁和纨绔,只剩下严肃。
鹧鸪张张嘴:“荣王,皇上做出的决定一般不会轻易改变,既然皇上在朝堂之上已经说了要取消封后一事,我想,皇上这次已经是铁了心了。”
“所以,荣王殿下还是去劝劝公主吧,公主和皇上也许没有可能了。”鹧鸪道。
慕容澈深曜的眸落在巍峨的宫廷之上,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
书房。
满满的,高高的,如小山般的奏折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便被离傲天批阅完了。
这期间,他连口茶水都没有喝。
埋在朝政里,如一个拼命三郎。
鹧鸪知道离傲天这是在用朝政来麻痹自己思念公主的神经和疼痛。
“皇上,要不要喝一杯茶水。”鹧鸪问。
离傲天将最后一本奏折阖上,推到一边,大掌支在鼻梁上待了一会儿,片刻,抬起龙眸,里面一片清明,故作冷情的问:“她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了?”
“谁的?”鹧鸪故意装作不懂。
离傲天幽冷的看着他,几乎要把他吃了。
鹧鸪觉得自己要被喂老虎了,急忙道:“回皇上,还没,公主的东西太多了。”
“去收拾。”离傲天从书几后绕出来,大步流星朝逍遥殿走去。
鹧鸪不明所以。
离傲天来到逍遥殿的时候,那些宫人们吓的跪下来,低低的垂着头。
头顶响着他的声音:“把公主的东西通通收拾出来。”
宫女们一怔:“是。”
两刻的时辰,宫女们把玉树的衣裳还有平日看的小人书,以及公主喜欢的首饰盒子全部收拾到了一个包袱里。
“拿着。”离傲天朝鹧鸪抬抬下颌。
“皇上,这是……”鹧鸪问。
“去酒楼,把东西还给她,从此,没有逍遥殿。”离傲天不知自己为何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
想封了逍遥殿那便直接封了好了,为何又要把她的东西还给她呢。
他不知自己是不是想再寻个借口再去看看小玉树。
她昨夜落了水,湿成那样回了酒楼。
她那么笨,被自己惯的不像话,她又不懂得照顾自己。
一定会生病的。
想到这儿,他的脑袋都沉了,快步往外走:“鹧鸪,磨蹭什么,办完事朕还要回来处理朝政,没有那么多心思放在某些人身上。”
鹧鸪抱着那个包袱撇撇嘴,心想,着急处理朝政的话不如直接让我一个人去啊,你又为何跟着去啊,还不是想看看公主嘛。
没想到皇上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
树树酒楼。
落水的离玉树果然病了,一直在咳嗽,而且还有些发热,浑身没有力气。
她的房门被人叩响:“玉树,开门,是我,慕容澈。”
☆、第1698章 皇叔,你想我了是吗?
“门,没锁。”气若游丝的声音顺着门缝飘到慕容澈的耳朵里。
他推门而入。
一个巨大的木桶横在那里。
地上全都是水。
整个屋子狼狈不堪。
地上还有她乱糟糟的,脱下的衣裳。
她跟个可怜的小羊羔似的趴在床榻上。
小脸儿苍白,只穿着一件宽松的中衣,看到来人,她昏昏沉沉的爬起来,光着雪白的脚丫下地,后又发觉在慕容澈面前这样不大好,又返回去趿拉上了自己的绣鞋。
慕容澈把她拉过来,摁住她的玉肩,一只大掌覆在她的脑门上。
这么一摸,吓了一跳:“这么烫。”
“恩?烫吗?我觉得挺暖和的。”玉树把他的手掌拂开,这才抬眼好好看他,因为着急,下朝时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
玉树灵动却失去了光泽的眸落在他的朝服上,欲言又止。
慕容澈自然知道她的想法,但是不想在她面前提离傲天,怕她伤心,只好道:“瞧你这幅样子,穿好衣裳,我带你去看郎中。”
“不想去。”玉树蔫蔫的说:“我没病。”
“都烫成这样了还没病呢?”慕容澈拉着她的手腕朝梨花架前走去,让她换衣裳。
“哎呀,我不去。”玉树挣扎了下,垂着湿漉漉的眸看着自己的脚尖,整整一夜过去了,皇叔都没有来:“我去干什么啊,我病了也没人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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