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了个身,落在地面上,喉结滚动,沉着龙眸看向冥衍夜:“江山不会易主,玉树也是朕的,所以,收起你的那点心思。”
“离傲天,你错了。”冥衍夜弹了弹身上的灰尘:“都说本少主可以操控天下,但他们却不仔细想想若不是自己站不稳又怎会让本少主操控,江山是你的,本少主没那么大的本领,但美人……”
说到这儿,他顿住了,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是你自己推出去的,就不要怪别人了。”
离傲天从夜宫走出后便被一阵秋风打在脸庞上。
他捂着胸口,痛的不能呼吸。
他的玉树,他的小树树,都被他弄丢了。
☆、第1768章 两全其美
灯火通明的王府是那般寂寥。
离傲天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王府。
管家跟在后面:“皇上,公主可……”
他摆了摆手,浑身无力,好似被人抽走了灵魂。
他把自己关到房间里。
空气中还飘着属于小玉树的香味儿。
妆奁上还有他给小玉树买的首饰,胭脂水粉。
这些东西,她一个都没带走。
离傲天自嘲的笑笑,也许她根本就不稀罕自己给她买的这些东西。
他坐在床榻上。
她的温度已经渐渐凉却。
昨夜,在这张床榻上,他们还说着动人的情话,她还那般依赖的窝在自己的怀里。
一转眼,却成了过眼云烟。
呵。
他自嘲的笑笑。
黑曜的龙眸已经赤红一片。
酸涩,迅速的涌上鼻尖,涌上眼眶。
他的眸红了。
手,颤抖的将玉树给他留下的信笺拆开重新看了一遍。
没有了她,要江山有何用。
让他孤单的守着江山吗?
玉树,你想让朕的心痛死。
他将那薄薄的信笺扬在空中,一拳砸在床榻的塌柱上。
丝丝缕缕的鲜血透过他的肌肤涌出来,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眼圈渐渐变的模糊,湿润。
玉树,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
东陵国。
王宫。
马车停靠在王宫门口。
王宫虽然没有皇宫磅礴大气,却也奢华雅致。
冥衍夜派去的黑衣人一直在暗地里跟踪着。
元翘心里清楚,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昏迷的小玉树倒在马车上,元翘上了马车,十分厌恶的瞪着她,伸手在她的脸蛋上使劲拍了拍,而后冷哼一声,对王宫的守卫道:“把她给本公主弄进去,送到元尘那里。”
“二皇子那里?”守卫问:“公主,二皇子被关的都有疯病了,把他们关在一起会不会出事啊?”
“要的就是出事!”元翘高贵的眸里划过一丝狠辣。
*
夜宫。
黑衣人看到元翘把离玉树送到了元尘的密室后火速赶回去向冥衍夜报告。
“恩,本少主知道了,退下吧。”冥衍夜将小少爷丢到一边,品着茶水。
夜刹上前,道:“少主,这样岂不是多此一举,不如直接把离玉树杀了,这样更会让离傲天痛不欲生。”
话落,夜刹就感觉到自家少主冷若冰窖的眸扫了过来。
他闭嘴了。
半晌,冥衍夜黑漆漆的眸落在罂粟花上,看了许久才挪开,道:“第一,本少主不杀女子,况且离玉树也没什么过错,本少主为何要她的命,这次将离玉树送到东凌国的王宫之中,自然有本少主的原因。”
夜刹谦卑道:“洗耳恭听。”
“元爵乃是本少主多年的好友,元爵是个痴情的种,对那景婵一片痴心,可景婵却偏偏喜欢元尘,元尘,本少主接触过几次,不近女色,谁也摸不透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本少主此番做法既给离傲天寻了个情敌,加固他退位的决心,又给元爵铲除了一个情敌,让景婵死心塌地的而跟着他,何乐而不为呢?”冥衍夜将茶盏的茶盖放在小黑猫的脑袋上,让它老老实实的顶着。
☆、第1769章 元尘
夜刹:“少主英明。”
小少爷:喵呜,英明什么英明,本喵的头上还顶着大茶盖呢,压死本喵了。
*
东陵国。
王宫,密室。
白鹤若是象征着吉祥。
那么,乌鸦便是象征着煞气和霉气。
密室内的墙壁上雕刻着一群一群的乌鸦。
这个密室曾是关押犯了大罪的王公大臣们。
现如今却只关押着元尘。
密室内十分诡异,有鬼魂飘荡,有邪妖在作恶。
传闻,曾经关在这里的王公大臣们最后都无缘无故的死了,要么就是变的疯疯癫癫的,十分骇人。
“把这个小贱人关进这个密室里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她若是自己痴傻了,或是惨死了,这可就跟本公主没关系了。”元翘高贵典雅的瑞凤眸闪烁着兴奋的,淬毒的光芒。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离玉树究竟会是个什么下场了。
“来人,赶紧弄进去,记得,要把她和元尘关在一个房间里,然后再往那个房间放一些催|情的药粉,明白了?”元翘哈哈大笑,她要等着,等着离玉树腹中的孩子被元尘祸害成血水。
那一定很痛快痛快。
“是,元翘公主。”
密室很大很冷清。
那扇门是机关门,唯有挪动正确的机关方可进入,否则便会被机关搅杀而亡。
机关门被打开的那一刹,哗啦啦的铃铛声响起。
房间内的人闭着眸,耳朵微动,听着外面的动静,不语。
“二皇子。”那群人虽然面上恭恭敬敬的叫着二皇子,却从未尊敬过他。
因为他们觉得元尘乃是将死之人。
这东凌国乃是元翘的。
“元翘公主给二皇子送来了一个美人儿,还望二皇子喜欢。”为首的人随意一说便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命人把小玉树抬到了元尘的床榻上。
“二皇子慢慢享用,奴才们告退了。”轰隆轰隆,机关门再次被关上。
静谧的空气中,小玉树的呼吸声显的格外清晰。
她淡淡的香味儿如甘甜的水。
伫立在厚墙前的元尘睁开了眸,眸里一片忧郁之色,仿佛镀了一层薄雾的白玉,他转身,望着自己床榻上的人儿。
寡淡的眉头微微的拧起,慢慢走过去,白玉般温润的长袍将他精瘦的身躯包裹住。
他立在床榻前,一动未动的凝着小玉树。
没有唤她,没有叫她,也没有推她起来。
而是从旁边的水酸木柜子里取出来一床锦被盖在了她的身上。
元尘就是这般绅士,不急不躁,不温不火,如春风一般吹拂着周围的人。
坐了一会儿,元尘发觉榻上的小玉树有些不对劲儿,他探出骨节分明的长指覆在她的脉搏上。
轻轻一探,元尘低垂着忧郁的眉眼,而后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任那清凉的药气散在玉树的鼻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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