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轻举妄动。
“元尘,她好过分,我生气,你要替我揍她。”玉树跟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似的。
“好。”元尘应了。
接下来的几日元翘都是命那个婢女给他们送许许多多的馊掉的食物,那些食物特别恶心,有的还长了白毛,就连畜生都不吃。
好在元尘有后手,存了很多的糕点让玉树填饱肚子。
他想,五日后要给小玉树好好的补上一补。
让她受委屈了,着实不应该。
☆、第1804章 元翘登基
五日后。
良辰吉日。
元翘的登基大典。
她一袭正红色纳纱八团大王裙裾,束了一个女王发髻,发髻很高,好似要透过发髻炫耀她现在的位置,她的脸涂的很白,脸颊两侧涂着红色的胭脂,嘴唇抹的很红,就跟吃了死孩子肉似的,那双瑞凤眸仍然很高贵,但是高贵中却多了算计和肮脏。
她很脏。
她的裙裾很长,很重,要四个婢女拖着。
她望着那高高的王椅,那颗心已经激动万分,那是她的,是她的啊。
她即将成为天下唯一的女王,她也会得到离傲天的爱。
只有女王和皇上才足以匹配。
离玉树这个杂种,趁早滚的远远的。
元翘将东凌大王的诏书命人念给了众大臣听,大臣们唏嘘,有些不服,但是不敢言语。
就在元翘即将登上宝座的时候,元尘忽然出现了,他忧郁的眸故在,只是多了一层深深的碧波,那层碧波加上他的忧郁,让他的神情深不可测,他声音清朗,让众人心颤:“慢着!”
众臣回眸,元翘也回眸。
她高贵的瑞凤眸染了一丝不悦,怎能耽搁她当女王的吉时呢?
“元尘,你给孤王滚出去。”元翘已经自称‘孤王’了,这是东凌国的称呼。
“该滚出去的是你,你这个杀父凶手!”元尘声音铿锵有力,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元翘的眸骤然紧缩。
手,下意识的攥紧。
她的瞳孔慢慢扩散,惊愕之余还有些害怕。
因为她看清楚了元尘眸中的坚定和自信。
莫非,他抓到了什么把柄?
不,不会的。
她做的那般天衣无缝。
因为东凌大王经常喘不过来气,所以元翘造成他夜半睡觉自己窒息而死。
“胡说八道,胆敢污蔑我!来人!”元翘已经发挥大王的气势。
她绝不能让元尘掣肘。
可,没有人。
竟然没有人!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寂静的骇人。
众大臣们垂下了脑袋不敢作声,生怕自己碰上了刀子。
他们心里隐隐猜测到,东凌国的天,要翻了。
“人呢?人呢?”元翘慌了神,那双高贵的眸也失了往日嚣张的神色,她身上繁琐的衣裳此时此刻也成了重重的石头压在了她的肩上。
元尘一袭仙气入骨的白色长袍,他伫立在中央,他的气质很独特,眸子很忧郁,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暴跳如雷的元翘。
“人呢?不知。”四个字,淡淡的。
“元尘,你这个畜生,人呢?你做了什么手脚?”元翘大吼。
“父王死的那夜你曾去过父王的房间,你的耳饰落在了父王的榻上,被婢女捡去了。”元尘一字一句,条理分明。
元翘惊恐,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耳朵。
这个细小的动作让所有人看在眼里,她颇有嫌疑。
元尘看她如此,又道,他喜欢这种感觉,让猎物以为自己要的手时,又慢慢失去掌控的感觉:“你说父王是患了旧疾,同往常一样,夜里喘不上气,窒息而死,但父王当夜却吃了药,吃过了药又怎能窒息而死呢?除非是人为的。”
☆、第1805章 元翘要遭殃
证人,证物。
元尘都有。
他垂眸凝着元翘,忧郁的眸很淡,淡的好像一眼就能看穿他眸里的情绪,可是回过味来的时候却又发现根本没有看穿元尘。
元尘此次前来无非就是想搅和她的登基大典,元翘想。
她狂妄,不知廉耻的狂妄。
元翘想,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已经死了,她还怕什么呢:“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又如何?”
元尘料到她这般狂妄了。
这些大臣们都被她睡服了一半了吧。
“元翘,众大臣,众百姓可知你是如何一步一步的走到这个位置的?”元尘的声音很稳。
元翘眼皮一跳。
她差点忘了,她当年肮脏的事情,元尘是知道的。
她本来想着等自己登基之后再收拾掉元尘和离玉树的。
可是她还是晚了一步。
她的脸色有些黑了。
元尘欣赏着她的神情,寻来了当年撞破元翘和东凌大王丑事的婢人,那婢人众臣都认得,乃是东凌大王的贴身婢人,服侍东凌大王有几十年了,当年这个婢人无缘无故的失踪还让众臣们好一阵子猜测呢。
“是他,他怎么在呢?”众臣议论纷纷。
这个人穿着长长的长袍,坐在轮椅上,那张脸消瘦的吓人,衬的两个眼珠子更大了。
那人看着元翘,惊恐极了,瘦削的脸几乎狰狞到了一起,指着她:“是她,当年她和大王睡在了一起,行了鱼水之欢被我撞见了。”
闻言,众臣惊愕,不可思议的看向元翘。
议论声四起。
“什么?”
“女儿和爹爹睡在了一起,真的是太恶心了。”
“对啊。”
“难怪东凌大王一直不纳妃子呢,原来是和自己的女儿……”
“呕……”
不少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元翘的骨头都要碎了,觉得那种耻辱感变成了刀子一寸一寸的切开了她的骨缝,让她血流成河。
她化的精致的脸已经染上了恐慌和杀意:“不,你这个疯子,你乱说,你闭嘴。”
“我没有乱说。”那人忽地从轮椅上滚了下来,元尘挥起长剑斩断了他长袍的衣料。
众臣还以为元尘要杀人灭口呢,结果望去,都大惊失色。
此人哪是一个人啊,那分明是一个不倒翁啊。
双手双脚都已经没有了,那伤口已经愈合,看起来狰狞又恶心,方才是他的屁股坐在轮椅上,长袍盖住了他缺失的双腿,长袖盖住了他缺失的双臂。
“呕,好恶心。”不少大臣看不得这般重口味的东西。
那个人圆滚滚的滚到了元翘的脚边,用下巴去碰元翘裙裾下的绣鞋。
“啊,不要,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元翘害怕极了,这哪是人啊,这明明是一个肉球,会说话的肉球,元翘吓的魂飞魄散,一丁点高贵的样子都没有,像一个十足的泼妇。
那人声音沙哑,好似茅坑里的鬼怪:“公主啊公主,当年你看我撞见了你和大王的丑事你就亲手砍断了我的双手和双脚,把我丢在了乱葬岗让我自生自灭,幸亏我碰到了一个好人把我救走了,公主,你难道把我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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