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到那个时候别人会说我和你逼死了老母亲,你希望我们活在别人的唾液中么?”
“我们这是不孝!”
“墨司,你真的已经很好了,我们在一起的这些年你洁身自好,你对我和糖糖非常好,我真的很感动,若是照别人家,想来早就纳了好几个偏房了,就连……就连独孤烈都从来没有给过我正式的名分。”她苦涩的笑笑:“所以你对我的好,我永远记在心里。”
“墨司,我不会怪你的,但这并不是我不在乎你,也许我会心里不舒服,但是我会慢慢接受的。”慕容嫣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部说了出来。
白墨司默默的起身,默默的拧干了面巾,默默的给她擦干净了脸,而后又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慕容嫣知道,自己说动他了。
她躺在床榻上,觉得自己的人生很糟糕。
唯一幸运的就是她有糖糖,糖糖是她黑白人生中的彩虹。
她只要有糖糖就够了。
她会好好的把糖糖抚养成人。
她的膝盖磕破了,手肘也磕破了,她泡在温热的水里,舒舒服服的眯了一会儿。
门外,白老夫人精神抖擞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这个,都拿到之沛家去。”
瞧。
孙子就是最好的良药。
慕容嫣想,也许她以后会离开白墨司,会带着糖糖去别的地方生活,她应该想法子给白家留个后的。
洗过了澡,慕容嫣浑身舒坦多了,夜里,白墨司没有过来打扰她,自己去书房睡了。
她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床榻上发呆,床榻边放着一个药盒,膏药,药粉随便散在一边,她望着外面的夜色,心里有些凄凉。
她没有家。
没有一个真真正正的家,她很孤独。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房间内的烛光忽然灭了。
慕容嫣一怔,才想下榻,她忽地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独孤烈。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他怎的又来了。
风,顺着窗户缝呼啸着吹进来。
“你怎么来了?”慕容嫣坐在榻上未动,安静的问。
黑暗中,借着朦胧的月光,慕容嫣能看到他清晰的轮廓,却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她唯有在暗夜中深情的,眷恋的望着。
爱是不由自主的。
她就是爱他,该怎么办啊。
她熟悉的幽香引着独孤烈情不自禁的朝她靠近,他慢慢的走过去,大掌伸向她,慕容嫣知道他才蛊惑自己,她别过头去。
独孤烈轻叹一声。
口吻中夹杂着哀伤和孤单的感觉,他坐到了塌尾上:“嫣儿,我很想你。”
☆、第1954章 烈嫣篇: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说:嫣儿,我想你了。
他总是让她无从招架。
每一个字都如飘荡的空谷幽兰漾在她空荡荡的心窝中。
慕容嫣贪婪的嗅着独孤烈浑身上下散发的霸道的冷冽气息。
她才知道。
原来,她心中所幻想的家原来是来自独孤烈啊。
他说他想念自己了。
她又何尝不思念他呢。
每每深夜,慕容嫣想他想的几乎窒息,想他想的几乎发狂,想他想的病入膏肓。
她就那么看着他深邃的轮廓,细细的感受着他的存在。
他们只能这么偷偷摸摸的。
这种感觉很糟糕。
她觉得她自己好下贱好下贱。
为什么会对独孤烈迟迟不忘。
“嫣儿。”暗夜如沉沦的魔鬼,引着人一步步走向罪恶的深渊,独孤烈将她柔软的身子抱住了怀里。
这一刻。
他们之间好似从未有过隔阂似的。
慕容嫣就那么窝在他的怀抱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有外面寒风的味道,树叶的味道,泥土的味道,冷冽的味道,还有独孤烈专属的味道。
她的玉手覆在他的胸膛上,靠着他,赖着他。
她在外面是强大的,可是唯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像一个小女人似的。
她好委屈,他总是来的那么晚,她默默的流着眼泪。
独孤烈吻着她的额头,慢慢的朝下吻去,他吻到了她湿热的眼泪,他心里一痛,立刻跳下了床榻把烛火点燃。
慕容嫣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映在他眸底。
“哭什么?”他问。
光亮来了,他们‘肮脏’的感情没有了黑暗的遮盖,无所遁形。
“没什么,只是我受伤了,有些疼,所以哭了。”慕容嫣不想承认自己哭,自己悲伤是因为他。
他的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腿上,膝盖那里果然磕破了,他心疼坐过去,习惯性的吹了吹:“怎么弄的?”
“不小心摔着了。”慕容嫣随便扯了个谎,她若是说是因为白墨司受伤的,想来依照独孤烈的性子定会搅个天翻地覆的。
“蠢。”嘴上骂着她,却还是拿起了药粉熟练的在她受伤的地方涂抹着,慕容嫣望着他深邃的轮廓,英俊的眉眼,心里微微悸动。
“还有哪儿?”独孤烈冷着脸问。
其实她受的只是小伤而已,可是不知怎么在独孤烈面前她总是下意识的想委屈,想让他心疼自己。
原来,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会变的很矫情。
“还有这儿。”慕容嫣像个乖宝宝似的挽起了自己的袖口。
“蠢死了。”独孤烈无奈的给她涂药:“你不是很厉害么,怎的让自己受伤了,还是说,你是因为某些事失魂落魄所以受伤了。”
他这话明显是话里有话。
“什么?”慕容嫣看着狂傲的眸。
“白墨司要纳侧室了,你伤心,恩?”独孤烈戳穿了这件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慕容嫣拧起了眉头,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啊。
“你不必管,慕容嫣,你还打算跟他么?他是不会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的。”独孤烈黑曜的眸灼灼的盯着她。
☆、第1955章 烈嫣篇:我走,可以么?
呵。
讥讽的笑溢出慕容嫣性感的红唇。
“那么你呢?”慕容嫣妩媚风华的眸一瞬不瞬的凝着独孤烈狂傲,黑曜的眉眼:“最起码,白墨司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我进门,给了我一个正牌白夫人的名分,他没有别的女子,一心一意扑在我的身上,那么你呢?你又给了我什么呢?你的正牌夫人是半夏,你的八抬大轿,洞房花烛全都给了半夏,你给了我什么?你给我了无穷无尽的伤害。”
慕容嫣控诉的看着独孤烈:“独孤烈,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番话的!”
她的睫毛上有晶莹的泪珠,她扇动着,眸里水花四溢,她的玉手收紧在了掌心中:“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家的家事?墨司纳侧室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心甘情愿的?”独孤烈喃喃的问。
“是。”
“这只能说明你不爱他。”独孤烈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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