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岳宇,你不要欺人太甚!夏侯府不欢迎你这种只会使阴狠毒计的小人!”夏侯廷玉怒声道。
见到满脸气愤的夏侯廷玉,戴岳宇反倒冷静下来,他哼笑数声,佣懒的打开扇子,缓缓摇晃。
“夏侯二爷,没凭没据的,你是哪只眼睛见到我使阴狠毒计了?!”
“你!”夏侯廷玉被戴岳宇脸上那不屑又鄙视的表情给气到。
没错,就算他知道找人打击夏侯府的产业和派杀手追杀文总管,甚至是刺杀大哥的人正是戴岳宇,可他却完全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真是窝囊!
傅冬晏睁大眼,努力看着眼前上演的戏码,哎呀呀,这二爷未免也太好激了吧,虽然这位戴公子说话的腔调和表情是有那么一点讨人厌。
这情况还真是有趣,跟来大厅果然是正确的。
夏侯东焕仍是垂眸,仿佛厅里发生的事皆与他无关,戴岳宇则是再一次被他的冷脸给气到。
戴岳宇深吸口气,露出他惯常让人摸不透的笑容,开口道:“近日戴府不太安宁,我想来府上借住几日,不知夏侯大爷肯吗?”
“你戴府不安宁干……”干他们屁事啊!没把他宰掉就是他们夏侯府心胸宽大,他还敢说要借住?夏侯廷玉激动的开口,话说一半却让夏侯东焕给止住。
“廷玉。”夏侯东焕淡淡唤了声。
虽然大哥只是喊了他的名,却足以让夏侯廷玉明白,立刻闭上嘴,只能恨恨的瞪着戴岳宇得意的笑脸。
“既然戴公子想要借住夏侯府,就请住下吧。”夏侯东焕毫不迟疑的答应,只是仍低垂着眼,看也不看戴岳宇一眼。
“那还真是谢谢了。”戴岳宇哼了声,无意间发现夏侯东焕身边站了个人,而且还靠得极近。
一时间他起了兴趣,眯眼细看那人,一张脸平凡得没啥可看性,且肤色黝黑,身子骨看起来很单薄,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简而言之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只是又比通老百姓更差了些。
虽然这人的长相完全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可这人的身分他就很感兴趣了,他曾听闻夏侯府里有个被夏侯东焕奉为上宾的人,那人虽是个男人,却大胆的向夏侯东焕示爱,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知道他有龙阳之癖。
“你就是傅冬晏吧?”他只手抵着颊边,笑着用扇子指着站在夏侯东焕身边的傅冬晏。
她瞪大眼,伸手指着自己,惊愕的看着夏侯东焕。
“我这么有名吗?!”原来她人见人爱到人尽皆知啊,害她好害羞喔。
夏侯东焕回视她,虽然没说话,嘴角却微扬,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戴岳宇倏地眯眼,瞪着夏侯东焕唇边的那抹笑,心里一阵大骇。外人总猜测夏侯东焕不娶妻不纳妾,也从不上烟花之地的原因是有断袖之癖,他原先只是嗤笑不相信,可现在,他怀疑那传言是真的。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夏侯东焕笑,因为一名男子而笑,这傅冬晏……戴岳宇摇着手中的扇子,嘴边露出充满兴味的笑。
若是对傅冬晏出手,夏侯东焕的脸色必定很精采,他相信他绝对不会像往常一般,只是面无表情,或是一点儿也不在乎。
可在那之前,他得先探探傅冬晏在夏侯东焕心底究竟有多重要。
戴岳宇看着傅冬晏笑嘻嘻的脸,和夏侯东焕带笑的面容,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今晚是月圆……傅冬晏打开窗趴在窗边,瞪着天上那一轮皎洁明月。
现在是三更半夜,正是好睡的时刻,她也好想睡,可她就是睡不着,呜……
“这是第几次了?我也好想睡觉,还有没有天理啊!”她好心酸的悲吼,她真是个可怜人,好可怜啊!
“冬晏?”
一声低唤引起她的注意,她抬起头,见夏侯东焕站在不远处,内心一阵惊喜,可又有些困惑,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睡,不会是和她一样无法入眠吧?
傅冬晏喜孜孜的跑出房,因为是月圆的关系,即使是晚上她也能看见他的脸孔,还是那么的赏心悦目啊……不行不行,她不能再多想,这夜晚可是很容易让人产生犯罪欲望的啊。
“大爷,你也睡不着吗?”她笑嘻嘻的问道。
月光下她见着他泛着温柔的神情,虽然没有笑,可还是让她好心动,也好害羞。幸好她肤黑,天色又这么暗,准看不到她脸红的,脸颊爱怎么发烫烧红,就随它去吧。
“你睡不着吗?!”夏侯东焕淡问道,眼神柔软的看着笑得傻气的她。
“嗯,不过不要紧,我习惯了。”她有些错愕的看着他拉起自己的手,搭上腕间的脉搏。
“你的脉象……极乱。”最后两字,他的语气有些困惑和讶异。
听出他话中的诧异和严厉,她忍不住缩了缩肩,没办法,她好心虚。
“原来你懂医啊……这脉象乱很久了,不要紧的。”她干笑数声,小心翼翼的望着他微皱眉头。
夏侯东焕深深的看着她不语,看得她心惊胆战,好想转身就逃,可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臂,拉着她跃上屋顶。
“若你睡不着,就陪我赏月吧。”他不等她回应,便坐了下来。
傅冬晏无言看着他好看的侧脸,这其实是强迫吧?可她还是好开心。
咧嘴露齿,她又是一个灿笑,跟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虽然她不知道这月有啥好赏的,可有他在就好,有他陪着,就好。
虽说是赏月,可夏侯东焕其实没有很认真的在看月亮,反倒是注视着她傻笑的侧脸。
“你知道我懂武?”
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就连弟弟也不知晓,可是怎么学会的他自己也不甚明白,而方才他使了轻功拉着她上屋顶,她却丝毫没有露出异样的神情。
“欸,原来你不懂武?”她一整个错愕,转过头一双眼睁得老大的直瞪着他。
“……”他默默撇过头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冬晏眨眨眼,见他不再说话,她耸耸肩,习惯性的伸手探入怀中握住微温的玉佩,满足笑着。
“你一直带着那玉佩吗?!”
“是啊,一直带着,这东西很重要的。”没了这玉佩,追日怕是一辈子也想不起她吧?可她有时候会觉得让追日忘记一切,反而比较好,为什么她不知道,只是有时候会这么想罢了。
他默默看着她,一阵冷风吹过,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肩,他摊开从刚才就一直拿着的披风,覆上她的肩头,将她的身子包裹住,而他顺势由后隔着披风抱着她。
“我怕你掉下去。”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幸好她背对着他,要不就算这夜再黑,怕他也是能看清她脸上的红晕。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抱着她,她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你特地拿披风来给我披吗?”方才就注意到他手上拿着披风,一般人通常会披在肩上,怎会用手拿呢?果然他是特地拿来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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