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六皇子的事,属于无奈之举,没有皇子可以再贬了。
现在,不得已要在剩下的人中选继承人,老皇帝心里也没谱,等着麒麟家帮忙挑。他也好奇什么人能惊动两大世家未来家主来保护。
宴席的座位安排极其讲究,皇子按照顺序依次下排,然后是世家子弟。迟墨和庄缘梦坐在最后,并排公用一张桌子。安排座位的是苏子墨,可见为人细致。防止迟墨一人孤立无援。
无数人好奇的目光盯着后排,迟墨觉得浑身不舒服。寻着最不舒服那道目光看去,只见坐在最前方那里,一个国字脸,有点小帅很耐看的男子正看着自己。
国字脸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屏障,一般都给人很老实忠正的感觉。但这人的眼神太可怖,充满了探究和不怀好意。明明应该是一个正义凛然的人,愣生生让人望而生畏。
“那是大皇子苏恒玉。”庄缘梦在一旁说道。
迟墨低下头,小声道,“为什么皇上这几个皇子差距这么大?”
从长相到性格,简直天差地别。
庄缘梦没回答。因为皇上来了,身边还跟着婉贵妃。
婉贵妃,从入宫开始就一直备受恩宠,宫内无数人眼红陷害,但没一人成功,甚至还为皇帝生了两儿两女。虽然小儿子和小女儿都夭折了,但是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从未变过。
能让皇上魂牵梦绕,其美貌自然不必说了。可后宫哪个女子不美貌?就单论京城,称得上国色天香的美人都不在少数。婉贵妃的得宠定然有她过人之处。
“在座都是我朝未来的栋梁之臣,朕这次宴请各位,不为别的,只为大家沟通沟通感情,日后好共同为大亚皇朝效力。”
大家伙儿纷纷应和,跟着皇帝举杯饮酒。
“太子前日遭奸人所害,相信大家已经有所耳闻。”皇帝话锋一转,大家伙儿眼角余光又看向迟墨。
迟墨眼观鼻,鼻观心,闷不做声的在心里叹气,自己这是躲不过这关了。
果然皇上又说道,“不知在座哪位是迟墨啊?”
迟墨只好站起走到中堂道,“回禀皇上,草民迟墨。”
皇上上下打量少许,眼神不善道,“迟爱卿不必拘礼,沧麒和泽阳两位贤侄一同为你作证,保你没有不轨之心,真只是好奇,爱卿定然是个人才,有过人之处才是。”
这年头无利不起早,皇上可不会相信什么义气之流的话。之前他就听说过迟墨,据说百里泽阳拿回来的长青眠就是在他家祖墓中所得,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宝贝。
迟墨继续回道,“皇上过奖了,草民只是山野痞夫,并无真才实学。”
皇上摆了摆手道,“诶,别这么说,沧麒的眼光不会错。近日京城发生几起命案,京都尹史数日未得头绪,依朕的意思是设立专案组,就由爱卿全权负责吧,官职暂时为正六品,案子办好了,就调到邢部,你看如何?”
话是问话,可谁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忤逆皇上?
迟墨侧了侧头,正好看见百里泽阳,不由觉得心中一苦,自己这是个什么命啊,赶鸭子上架都没这么强迫人的。
百里泽阳也着急,要不是沧麒拉着他都要冲出去替迟墨求情了。现在皇上就是想看他们变态。他们表示的越在乎,对迟墨来说未必是件好事。那样所有人都会盯着迟墨,遇到风险也会拿迟墨当挡箭牌。
“草民没有为官经验,何况这么大的案子,草民怕办不好。”迟墨无奈开口。
皇帝一下子把酒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吓得所有人微微一怔,坐姿都端正了许多。
“放肆,朕说你行你就行,你是在质疑朕的眼光,还是在推脱朕,认为朕不配当你的主子?”
“皇上息怒,草民不敢。只是怕辜负皇上的错爱。”迟墨无奈跪下道,“既然如此,草民谢主隆恩。”
莫名其妙的就得了个官,还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官。
皇上那席话说的没头没脑,气也生的奇怪,其实大家清楚,不过是指桑骂槐,说给别人听的。在座的哪个心里没点小九九,皇上是要告诉他们,谁是谁主子认清点。
这里不乏有些人皇上怎么请都请不来入朝为官,背地里搞小动作的。其实说白了,皇上就是想告诉他们,惹恼了他,他能全杀了,讨好了他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现在他是主子,未来谁是主子也是他说了算。
“爱卿免礼,这就对了嘛,朕求贤若渴,你且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就走马上任吧,需要什么跟朕说。”
迟墨谢主隆恩后回到座位,屁股还没坐热,那边大皇子忽然开口道,“父皇,麟儿今年十六岁了,也应该锻炼锻炼不如就让他跟迟公子一起调查谋杀案吧!”
皇上想了想居然点头道,“可以,没想到麟儿都这么大了,好像很久没进宫了,你也是藏着掖着的,明天让麟儿进宫陪陪朕。”
苏恒玉点头应是,却是不再多说了。
婉贵妃借机说道,“那不如让子博也来吧,后一辈孩子不多,应该多亲近亲近。”
皇上也点头应了。然后忽然气道,“老三,你看看你皇兄,再看看你,还不娶亲想怎么样?”
苏子墨淡淡道,“小时候父皇当女儿养我,现在孩儿不想娶亲。”
“放肆,你是在怪朕了。”皇帝震怒,“来人,给我抓起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禁足
迟墨简直要被苏子墨的言语给吓死了,他刚刚就见过皇上的喜怒无常了,可想而知这皇帝心眼应该就不怎么大,苏子墨想要当太子,怎么还顶着说话呢?
瞧瞧在座的哪个不是顺着皇上的意,就他这么一个特例独行的。现在又不是张扬个性鲜明的时候,就不能低调点。
不得不说,没有一个人不怕皇上生气的。因为他生气的时候是会迁怒的。什么株连九族啊,什么连坐啊,甚至八竿子打不着,只要他心情不好都能算进去。
曾经就有某个小太监因为在皇上盛怒时站在殿外,皇上出门看见他便暴怒,问其为何站在殿外。小太监自进宫就是在殿外侯旨的,此时也懵了。后来,小太监被赶出了宫……
扯得有点远了,不可否认的是,此时皇上和苏子墨正在对视,两个人都不甘示弱。
“我看你也不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从今天起禁足,没我的允许不准出宫,就守着你宫殿的花花草一辈子吧。”皇上发怒的后果,定然是惩罚。
苏子墨默不作声的认了。
皇上见他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更生气,可除了禁足又不能怎么了他,毕竟自己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
苏恒玉忽然开口道:“父皇,不是说草原部落首领要来觐见,三弟这时候不是很禁足。”
皇上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挥了挥手道:“老三,一会儿你跟我到内堂来。”
所有人都看出皇上有事跟苏子墨谈了,便识趣的纷纷离席告辞,哪怕自己盘子里的菜恐怕一口都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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