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泽阳面上不懂声色道:“那古爷就给介绍介绍吧。”
古爷这人看似精明,坐在那仿佛看透了一切似得,实际上就是道上混的老油条,别的本事没有,但自以为事的想当然相当厉害。仗着自己走南闯北有几年经验,自以为了解所有人。
这不把百里泽阳和迟墨当成了那些纨绔子弟,用毒药也就图个新鲜,不敢真闹出人命。他哪里知道,若是太子的曼陀罗花真的从他这买走的,那么谋杀六皇子的事就有他一份。
要是知道真相,只怕会直接吓破胆。
“小心点拿,碰到就会中毒,要不你在买点解药回去的了。”古爷乐呵呵的说道:“算了,我送你,反正大街上容易找的很。”
百里泽阳和迟墨黑着脸,捧着好几盆花,拿不下只能用筐装着,哪里还有贵公子模样,就跟个乡下买菜的差不多。
谁能想到,这古爷看着不靠谱,给的花草居然还是活的,明明他们用晒干的就行了。
“居然是活的?”完颜宇也很吃惊,见他们挑着担子回来,还以为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迟墨无语的揉了揉肩膀,他们穿越了半个城市,就为这几盆花。他在陈家村都提过这么重的东西,古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用了一个超级大的盆,装满了土,一盆花比同等的石头还要重。
“古爷说贩卖花草不犯法,但是卖毒药就犯法了。所以他那里都是活的植物,没有晾干晒好的。”
完颜宇稀奇的仔细翻看,啧啧有声道:“神奇,那些特定条件下的植物他怎么养活的?”
“一分钱一分货,越难养的越贵呗。听说特别难养的只有在有人买的时候才会运过来,听说光是运费就要上千两银子,是败家子败家的首选。”
迟墨瞥眼看着曼陀罗花,又补了一句话道:“这花还挺受欢迎,听说总有人去买。”
古爷有一间屋子,屋子里相当热,屋顶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阳光能够透进来,既不耽误植物晒太阳,又能很好的控制温度。
曼陀罗花虽然漂亮,但因为不小心就会中毒,所以一般人不会养,最重要的是也不好养。养这花需要一个特定的条件,那就是热,温度一定要媲美沙漠,对土壤也有要求。
不过挖花的人挖盆土也很容易,就是炎热这点,实在没法做到。帝都的气温,冬天冷的让人怀疑人生,没有暖炉盖棉被睡觉也觉得冷。所以实属不适合养这种花。
但就是有人愿意拿这花当炫耀,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问出了京城有那几个人养这种花,得到了几个贵公子的名字,当然还有意外收获。
他们得知有人固定在古爷那买泥土,他也奇怪自己卖出去的花都记得,也不知道买土的人没有花要土做什么。当然他说这些是想着百里泽阳若果需要的话,可以过来找他买相应的物品。
这些年靠着卖这些周边的东西,古爷就赚的盆满钵满。
话题扯远了,说回完颜宇,把花拿到手就开始摆弄,用筷子把有毒的部分挑出来,然后将那些裱在纸张上,又用灯罩罩上,放在屋顶晾晒。
等把这些都弄好,完颜宇才看百里泽阳带回来的其他植物,挑挑拣拣半天,叹了口气。
“这些毒药的毒性应该没有那么强,加上曼陀罗花也没用,应该会有另外一种可以相媲美的毒药混合,才能让六皇子深受其害。”
毒药的事暂时搁浅了,完颜宇对毒药有了解,但终究不是专业的,他只知道什么药草有什么毒性,会起什么反应。对草药的药理确实很精通,可重要的问题是,他不会把脉。
以前他们都是自己用自己试药,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野路子,跟正规的大夫还有区别,现在他也只能做到把毒性理清,想要安然无恙的治好苏政华,必然要等阿鬼到来。
四人折腾一天,此时都有点累了,简单弄了几个小菜,准备吃完都休息去。但吃饭的时候,沧麒带着苏子墨出现了。
这个时间点实在有点尴尬,晚饭时间说过不过,休息早的这时候休息也不是不行。实在不是会客的时间。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该跟苏子墨聊什么。
“三皇子来了,要不要吃点。”百里泽阳摸摸鼻子,对自己这个相当贴地气的打招呼也是没底。
苏子墨倒是好脾气,点了点头坐下来,尝了口迟墨的做的菜,居然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此家常的味道,比宫里的菜好吃多了。”他说的是感觉,大家一起吃饭聊聊白天的趣事,而不是自己对着一屋子战战兢兢的宫女太监,吃着山珍海味也觉得没味道。
日日活在勾心斗角中,哪里有小老百姓的快乐。只能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三皇子过奖了。”迟墨给他盛了一碗饭,不算热络,但是将自己的友好表达了出来。
一行人略有些沉默的吃了晚饭,苏子墨看样子很满意,等茶水上来了,才淡淡的开口,“小麒来找我了,我想有些事应该跟你们说。”
迟墨隐约觉得苏子墨即将说的事情可能对当事人来说十分沉重,忍不住打断道:“三皇子,不想可以不说的。”
苏子墨扯了扯嘴角道:“当年,我是为了政华才差点被的。你们他,我又怎么能不说。”
第一百九十三章 畜生
苏子墨的话惊吓到了所有人,他是堂堂的皇子,这世界上除了皇上属他最拥有的荣耀最多。若是他想,无数人都要对他俯首称臣。就是带一队军队出门当保镖都不是不可能。
哪怕皇上不喜欢他,但顾及到皇室的尊严,怎么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被人。在这个南风并不盛行的朝代,虽然对实施暴行没有明确的调理,但也可以报官抓人,毕竟受到了伤害。
天之骄子,是谁敢对他动手手脚?
百里泽阳不能相信,虽然他心中有了猜测,可也绝对没想过是这种,平常磕着碰着都算是大事,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子墨低着头,似乎在想该怎么措辞。
完颜宇到底小孩子,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政华派人来救我了。后来事情被父皇知道,那些人被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苏子墨眉头皱起道:“本来这件事我并不打算说出来,那时是我自作主张想找出毒害政华的凶手,才会陷入那件事情中。但今天小麒来找我,我才惊觉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苏子墨比苏政华才大了两岁,因为父母位份都不高,所以颇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两个小孩子也经常一起玩。
老皇帝也没什么公主命,除了大公主以外一只没有女孩,苏子墨长得女相,老皇帝也乐意把他当女孩子养,大人的眼里不过是一种另类的宠溺,可在小孩子眼里并不是这样。
他们只知道自己有的一个兄弟,一只在装女生。小孩子的恶意是十分恐怖的,那时候苏政华正得宠,每次都会站出来,将欺负苏子墨的人全都打趴下,逼着他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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