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脸色愠怒道:“你这是觉得皇宫还不如那个贫民住的小院?”
身为皇上他想知道的事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迟墨住在哪,房子谁买的,他能不知道才怪。
迟墨也明白这个道理,叹了口气道:“微臣谨遵圣明,多谢皇上抬爱。”
小太监在前面领路,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什么你是宫外人,后宫乃是禁地,不能所以走动,跟皇子住在一起也不妥,只能住在偏殿,如此云云。
迟墨有听没有记,心里不住的感叹,当今这皇上莫不是精神有毛病,整个脾气阴晴不定就算了,还动不动就以什么你觉得朕不如,皇宫不如,等等之类的类比句,让人不得不遵从他的想法。
可天知道,他心里真的不觉得皇宫有什么好。
他住的地方真的很偏,偏到他都要以为自己走出了皇宫。甚至宫墙就在院子里,也不知道是院子就这么大,还是宫墙干脆把院子给隔开了。
那院子小的连个小树苗都种不下,摆了两盆花做摆设,花也蔫蔫的,院子里突兀的摆了个大水缸,差点把门给堵上。屋子里倒是被打扫过了,前后两个厢房,主卧连着中堂,外面那个应该是给丫鬟住的。
只是住在这里的人,相当于被打入冷宫了吧。只是这里与后宫背道而驰,女子肯定不会被关在这里的。
他心下叹气,脑子里忍不住在想这里会不会死了很多人。按理说常年跟尸骨打交道,迟墨不应该会害怕才对。可有时候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就很那被压下去。
迟墨也是如此,他想到屋子里死过不止一次的人,心下说不出事难过还是害怕,那种感情在心底缠绕,他又想到那天在宫门口看见的小太监训斥小宫女的那一幕。
整个皇宫那么大,宫女太监无数,连皇上的枕边人都说不上安全,又何况是那些下人,说不准在那个角落,某些人正在受着废人的,也说不准正有人死去。
越这么想越睡不着,迟墨干脆起身往外走去。尽管安排他住宿的小太监一再的叮嘱叫他晚上不要乱跑,但他想着自己又不会去什么妃子的宫殿,也不会去找皇上,有什么不能出去透透气的。
苏子墨的宫殿也在很偏的地方,离他这里不算远。迟墨想着不如去看看好了。
宫殿偏僻到连巡逻的士兵都不愿走的地步,迟墨记性不太好,皇宫里的宫殿又都差不多,他自己摸索了半天,也没撞上个人影。
这是前面的宫殿忽然传来些许碰撞声,好奇之下便干脆进了那宫殿,宫殿里没有任何人下人,冷清的仿佛跟迟墨现在住的那个宫殿一样,不曾住过人。
编了一路的回答也用不上了,迟墨还想着怎么跟别人解释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呢。
摔打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迟墨的眼角狠狠跳了一下。像是这种偏僻的院落,常常会有胆大的不法之徒在这里做些龌龊的勾当。例如和宫女苟且之类的,所以迟墨立马抛弃脑海中各种猜测,忙想着进去救人。
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不是自愿的,哪怕这是皇宫,任何举动都容易给自己招来祸患。可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受辱,还是那句话,没看到就算了,可看到了没作为就是自己的问题。
“说,你把人藏到哪里去了,这么多年你还不肯开口,那为什么不救他一样救自己离开?”
那人的声音很苍老,迟墨觉得自己在哪听见过,可想半天又觉得有哪些不对劲儿。从来没有哪个人的声音会那么的愤怒,愤怒中还有着,浓烈到人人无法忽视。
迟墨说不清自己现在什么心情,一股冲动让他想立马冲进去救人。就在他趴在窗户口,推开窗户一角,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对方是否有帮凶,自己有没有把握一击将人敲晕时。
让他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苏子墨正被人……
第二百零二章 秘密
苏子墨稍稍抬眼,刚好他正对着窗户,看见自己屋子里的窗户被人顶开了一角,迟墨只露出一只眼睛他便认出了来人,他只好摇了摇头。
这个时间在出现这里的不可能是宫女太监,人早就遣散走了,若是有哪个没长眼的还是进来了,那么肯定活不过第二天。
迟墨看见苏子墨第一反应当然是救人,手都已经摸上了旁边用来倚住门扉的石头,打算把对方的脑袋敲开花。
可他看到了苏子墨对自己摇头,表情十分的痛苦却又那么的认真,眼里是无尽的哀伤,伴随着恳切,让迟墨生生止住了动作。
那人身着一身黑衣,整个人从头到尾都被包裹住了,看身材有些臃肿,个头高大但算不上魁梧。
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直在问:“你把人藏哪了?究竟藏到了哪里?”
苏子墨脸上重重的挨了一耳光,就是不曾开口过,任凭面前的人又是打又是骂。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
迟墨看不下去,又不能去救人,往后退了几步,坐在院子里,靠着一个大石头,捂住耳朵不愿在多听一个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迟墨的手麻了,耳朵里的充斥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门开了,那个黑衣男子走了出来。迟墨下意识的抬头,吓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居然是皇上,他怎么会忘记呢,明明白天才听到过的声音,只是对方变了个声调而已,他就忽略了。
老皇帝阴着脸往前走,丝毫没注意在不远处石头后面躲了个人。
迟墨又怎么会想到老皇帝呢,那可是他的儿子,哪有人对自己亲生儿子下如此死手的?
见人已经走了,迟墨按耐不住直接冲了进去。苏子墨坐在镜子前给自己上药,回头看见迟墨还笑了一下。
“真是你啊,我果然没有看错。”
“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为什么?他是不是经常打你?”迟墨不管不顾抓着苏子墨的手,还了他的衣服,想检查是不是有其他的伤口。
苏子墨急忙合上衣服,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不要看,泽阳知道会吃醋的。”
“不要再笑了。”迟墨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沧麒一直以为苏子墨在皇宫里面能够受到保护,其实不然,皇宫才是他不幸的根源。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子弟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能进宫,还不是得到了皇帝的默许。
这么多年,那些人会做出什么简直无法想象,迟墨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苏子墨急忙安抚人道:“他们最多就是打我两下,还不敢让我带伤,因为别人看出来会丢皇家的脸面。父皇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我身上也没什么伤,每年都这样,真打坏了还得让太医来治。”
“父皇不舍得我死,如果死了他想知道的事就无法得知了。”
迟墨摸摸着摸摸那,见苏子墨面色如常,而刚刚他也没听见什么尖叫声,更多的是老皇帝的辱骂,便稍稍放了心。
“我刚刚就想问,皇上究竟想找谁,你藏起来了?”
苏子墨犹豫片刻,但这事既然撞破了,不给个解释也说不过去,何况他们在一起有很多谋划,这事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卓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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