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京城一富商家的公子,因为他们家做的是官盐的买卖,所以跟皇室亲近。同龄人里也算是被拥护的,说话的语气不免高傲,让人直直的联想到苏清扬。
果然那人说道:“五皇子让我来敬你一杯酒,说希望一会儿请你去他那坐一坐。”
迟墨无语道:“酒我可以喝,但是一会儿就不去坐了,喜宴之后所有人官员都必须离宫,若发现逗留者轻则仗罚重则掉脑袋,我还是改日拜访吧。”
说完直接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每次入宫来者都会交出腰牌,离开是再取走,就是为了方便宵禁时查看谁还留在宫里。毕竟皇宫中住着妃嫔,留宿宫中有点什么不轨之事,皇上的颜面何存啊。
那人似乎也不在意迟墨的回答,估计也猜到了会是这类答案,便又说了些其他的事情。
迟墨的酒量不好,除了那人端来的第一杯酒,之后就都是庄缘梦偷偷给他换的茶水,大概是茶水喝的多了,没聊几句他便有了内急。
茅厕在宫殿后院处,需要走过一条小道,跟所有庭院一样,小道两边种着无数的花草,晚上看十分的幽深。
迟墨解手之后觉得有点头晕,又觉得不应该,自己也没喝什么酒,酒量再是不好,也不至于一杯就倒。
小路上有人影晃动,迟墨几次被算计,所以着了小心,没有动。能来小路的多半都是内急之人,可他等了半晌还没能等到人。心里想着:不是吧,又有什么不足以外人道之的事被他撞破了?
这算是运气好还是坏啊?
迟墨琢磨着,过去也不是,不过去又不能一直在茅厕等着。正想着庄缘梦等急了应该回来找自己,便心下定了定神,往小道走去。
脑袋越发的眩晕,发觉每走一步就晕一下,索性干脆站着不动了。
树影的阴影里走出一人,迟墨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第二百一十七章 幕后黑手
迟墨晕晕乎乎的走到小道正中,这里前后离灯火太远,所以来人的样貌全部隐藏在夜色中,必须离得近了才能看清那人的面貌。但迟墨就是远远地看着把人给认出来了。
百里棉瑾咯咯笑道:“看来你对我还是挺伤心的嘛,黑灯瞎火的都能认出我?就这么爱我。”
迟墨无端打了个寒颤,脑子都比刚才清醒了许多,“那杯酒了你下了药?和五皇子商量好了?可抓我又何用?”
百里棉瑾摇了摇头,嘴角噙着笑意道:“你的血可比那些臭男人的有用多了,你说我抓你做什么,至于五皇子嘛,呵呵。”
她笑得很意味深长,即有不屑又带着点欣赏,实在是摸不准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索性百里棉瑾也没打算让他弄明白这中间的关系,她看迟墨就像是看死人一样。迟墨已经听到树丛里面沙沙的声响,应该是下人往这边移动,估计是等迟墨倒下就动手。
迟墨估计自己会被藏在树丛里等人都散了,或者直接抬出去,谎称是喝多了,被下人送出宫,直接带到不知名的地方很是方便。就是百里棉瑾是瑾妃,想出宫可就不容易了。
至于乾坤子自己亲自动手的可能性也不少。迟墨琢磨着,要是真的被带走,自己恐怕真的不死也难了。
“瑾妃娘娘您怎么在这?”百里泽阳的声音忽然出现。
他的声音带着略微的粗糙,不似清亮那般悦耳,可在迟墨看来,这就是最动听的声音。
迟墨也不敢乱动,怕自己先没了意识,只能含糊问道:“你怎么找来了?”
百里泽阳发觉迟墨的异样,快速走了过去。迟墨顺势就靠了过去,小声说道:“我没力气了,头也晕晕的。”
百里泽阳伸手摸了摸迟墨的额头,发觉有点烫,知道人中招了,眼神瞬间就冷了。他对自己这个表妹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满心满眼都是厌恶。不过天黑外人也看不见,他也不需要掩饰。
“瑾妃娘娘出来太久了吧,难道不需要待客吗?让皇上知道可不好吧。”
宫殿内有内室的茅厕,女子和男子必然有别,不然在茅厕撞上就太尴尬了,尤其像妃子这等地位。百里棉瑾出现在此实在有些不妥。
“兄长真是薄情,家妹想跟你聊聊天都不行了吗?”百里棉瑾眨了眨眼,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您现在是瑾妃娘娘了,我可高攀不起,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当好皇上面前的红人,我过好自己的生活,还请娘娘不要招惹我,不然别怪草民翻脸无情了。”
百里泽阳说完也不等百里棉瑾如何,自己抱着人往宫外走。现下喜宴才开始没多久,基本上没人离席,他们离开时没惊动任何人,但是宫门口的侍卫对他们可谓是印象深刻。
也还好他们走的早,宫门口的人对此有印象,才洗脱了宫里杀人的罪名。
这个暂且不论,且说百里泽阳抱着人回了小院,想要找个大夫看看迟墨中了什么毒,就让庄缘梦来照看迟墨。
他会出现的那么及时,也是因为庄缘梦等人等的太久了,便要起身去找,可他连个官职都没有,走动起来太惹眼了,被问起来解释也麻烦,所以找到百里泽阳,百里泽阳最先想到去茅厕看看,顺着小路果然看到了迟墨。
谁也没想到他们居然那么大胆,赶在皇宫下毒。庄缘梦换了几次浸了水的毛巾,想帮迟墨降温,但于事无补。他担心这么下去会烧坏了身子,想着要不要去接阿鬼出来。
虽然暗卫的人看的比较紧,可人命关天的事,庄缘梦对大局什么的根本不在意。
可现在百里泽阳也不在,他也不放心留迟墨一人在小院,心里正着急,好在大夫来的比较快,只是医术实在感人,看了半天也没能说出所以然,只是开了退热的药。
等迟墨喝上退热药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他倒没觉得那么难受,就是头晕晕的,跟喝多了没什么差。
百里泽阳抱着人就想去六王府,反正皇上眼中迟墨是要给苏政华解毒的,什么时候去看病患都正常的很。
只是他们没能出去这个屋,禁卫军就把小院给围上了。
“你们这是?”百里泽阳眉头紧皱,这喜宴吃的,什么消息都没逃出来,反而自己的人陷进去了。
禁卫军首领不由分说道:“昨日卫大夫死于宫中,皇上特命我等前来逮捕嫌犯。”
“嫌犯?我们?”百里泽阳皱眉道:“可我们早早就出宫了啊。”
禁军首领可不管那些,他是奉命行事,所有的辩解都跟慎刑司的人说去,反抗者统统以抗旨论处。
百里泽阳心中疑虑窦生,左大夫跟他们三人均没什么交情,这人算是性情古怪之人,平时沉默寡言的,在朝中负责的是文差,皇上交代的事完成的十分妥当,从来没出过差错,因此他的死让皇上十分震怒。
三人被带进大内监牢,迟墨现在走也走不了,全程靠在百里泽阳的怀里。监牢里湿冷,百里泽阳向狱卒讨要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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