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不想修炼,祖籍上也一定有写,交出来朕不怪你隐瞒之罪。”
迟墨心里忍不住的咒骂,居然还有什么隐瞒之罪。就算不在江湖走动,迟墨也知道,祖籍上的内容是被允许不告知任何人的,包括皇上在内,这是皇室钦定的规矩。
当年天下是有很多世家打下来的,怎么可能会同意把各家的秘籍都说出来。
更何况,陈家村的祖籍真的什么都没有,让迟墨说什么?
“回禀皇上,草民真的不知,草民祖上什么都未留下。至于所谓的月魔后代,恕草民愚钝,不知皇上在说什么。如果草民真的有什么血脉,为何不去潜心修炼?说不准此时已经小有成就。”
老皇帝不悦了,“你也不用懵朕,没有真凭实据朕会找你?”
血脉觉醒解释太麻烦,又怕老皇帝贪心,所以乾坤子没有说。老皇帝也就不知,以为迟墨在推辞。
迟墨没有功法,总不能自己现编,跟老皇帝这么一来一回几次之后,果然被关进了大牢。
乾坤子这时候就开始煽风点火了,可老皇帝也不是傻的,迟墨给的药每次对他的身体都有益处,乾坤子的虽然效果显著,但之后的害处也很明显。哪个好他心里还是有数的。真说要杀迟墨,老皇帝还是舍不得。留着当个提供补品的也好。
但是不给迟墨点颜色也不行,老皇帝就打算吓一吓迟墨,这才下旨明日午时问斩。
这个消息一出来,苏政华和苏子墨都坐不住了,分分进宫劝说。他们一见皇上就知道这事有门。果然没说几句话,就从砍头到了示众,只示众不砍头。
迟墨就被掉在了城门上。
烈日当头,帝都街头人头攒动,已经很久没有能够轰动全城的事发生了。这次在城门外吊着个人,所有人都挤了过来,纷纷想看看那人究竟是谁?长什么样?
民众们议论纷纷,都在问那人犯了什么错,可互相打听半天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惹到了谁了,把那孩子放下来吧。”有人提议道,刚开口就被官兵给驱赶了。
大家就知道了,原来这是皇上要惩罚的人,大家围着围着觉得没趣,渐渐也就散了。不过走过时都会说一句,这人怎么还吊着啊?
苏政华把城外凉亭包了下来,几个心腹坐在里面,桌子上的茶凉了,沾了灰尘也没人去管。
“我们就这么看着他被吊着?”上次迟墨找沧麒出宫,还没等到人自己就被抓了,所以这是他在苏政华康复后第一次露面。
可惜两人没有脉脉温情,摆在他们面前有更严重的事。
才一个时辰迟墨的双唇已经干裂,时值七月,正是帝都最热的时候,正午的太阳如同火烧般照在脸上,白皙的皮肤被晒的通红。
迟墨眯起眼睛看向路人,其实眼神是没有焦距的。可路过的人各个都避之唯恐不及,生怕皇上惩罚的犯人跟自己对视,自己也遭牵连。
“我们不是不救他,父皇没有要杀迟墨的意思,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得到想要的东西自然会放人。”苏政华拉住沧麒道,“护国队的人已经在周围守着了,就是防止人被救走,你别贸然行动。”
沧麒深吸一口气道,“皇上想要的东西迟墨没有。泽阳呢,那两个魔王呢,找他们要啊!”
苏政华把那天迟墨走后的情况都告诉了沧麒,老皇帝也明确告诉他们自己想要什么了,沧麒第一个会想到摩西也很正常。
“都被调走了。”苏政华叹了口气,“调虎离山,抓的还都是命门。”
“混蛋。”沧麒动用了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方法,甚至想用什么假功法骗骗皇上。
但智慧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往往起不到任何作用。有魔王坐镇,他们编的功法很容易被识破,而去救人,谁又能跟大亚皇朝倾国之力找来的护国队相抗衡呢?
沧麒在想,在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让开让开让开。”一群人呼啦啦的涌来,每个人都拿了武器,看着装尽然是最近突然出现在京城的武林人士。
他们推开了路人,大声说道,“他是月魔的后裔,绝对不能活在世上,今天我们就要为武林就地正法。”
一群人跟着附和,周围的路人对千年前的事了解不多。可都是被月魔故事吓大的人,听到之后各个惊恐万状。
“这人居然是月魔的后代,那皇上怎么不杀了他呢?”
“对啊,对啊,应该立马砍头。”
附和声越来越大,武林的人占据了百姓的支持,说着就要动手杀人。
“慢着,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伤害犯人一根汗毛。”守卫统领冷冷的阻挡着。
一时间剑拔弩张,沧麒远远的看着,深思熟虑通通不见了,他喃喃自语道,“不行,一定要立马救出迟墨。”
第二百六十六章 救人
苏子墨忍不住去找他相术的江湖人士,他要知道他们是谁叫来的。上次叙旧本以为只是偶然,那几个人说是皇上要招侍卫,他们来试试,进了宫想起苏子墨,便来探望。
听着合情合理,选拔侍卫,护国队的时候,为了体现重视,都会把人请进宫来。可问题是,进了宫不代表能随意行走,他们说想看看苏子墨就看看苏子墨,谁给他们的权利?
苏子墨的母亲曾经风靡江湖,多少文人墨客为了她一曲豪掷千金,而她的诗词跟她本人不同,很豪迈。江湖人很多为了跟她聊一聊天,会不远万里赶来。苏子墨长得又跟他母亲很像。本人又是义气豪迈的性子。
那些人从来不会因为他长相阴柔而对他歧视,或者说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苏子墨在外的人缘十分好,有一定的地位。
苏子墨是从来都不摆皇子权势,突然板起脸来还挺唬人的。
“子墨,你这是怎么了?我们确实不是为了皇上选护国队才来的。但我们确实报了名,进宫是国师要求的。”一个跟苏子墨关系一直很好的人道:“之所谓他能号召这么多人,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说找到了月魔的后代,这事轰动了整个武林,各个世家全派人过来了。你不知道这件事?”
苏子墨气的差点吐血,“哥,我在皇宫,这消息去哪知道?上次来你怎么不说?”
那人无奈道:“乾坤子是国师好不好?我们都以为你知道。看你这么气愤?是不是被月魔后代给骗了?”
苏子墨摇了摇头,辩解了一句道:“他不是那种人,月魔的后代有那么可怕吗?都过了千年了。”
那人像是看傻瓜一样看着苏子墨:“皇宫也有古书吧,千年前月魔是怎么荼毒人类的?所有的守护神全部消失也跟他有关,你为什么还会帮他说话?”
苏子墨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对千年前的事并不清楚,可他清楚迟墨的为人。而且,他跟沧麒从小到大,对沧麒的为人,看人的眼光也很有信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人只当是苏子墨皇子一个,不知民间疾苦。毕竟皇宫里要吃有吃,没有挨饿受冻的情况出现。对什么守护神也没有民间那么的在意,他们虽然关系好,苏子墨也一直没有什么歧视的优越感,但身份毕竟在这,也就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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